說了句:“我瞧石郎君不錯,若大姐許人,可許她。”
可南珠當時玩得正在興頭上,不願意嫁人,說什麼捨不得老夫人,老夫人是高興了,這婚事也耽擱。
而今,當年六個求親的人裡頭,就這石郎君的官職最高,聽說為人行事也是最好的。袁老夫人就誇袁東珠會識人。
袁東珠因想結識朱雀,又看陳蘅順眼,一直纏著陳蘅。
用罷晌午,女郎們聚在一處寫字繪畫,謝女郎、崔女郎與陳蘅說起書畫上的事。
袁東珠聽得頭昏,託著下頜盯著陳蘅。
阿蘅真厲害,不像她,除了武藝不錯會騎射,再沒有長處。
阿蘅的字寫得好,畫也繪得好,人長得好,性子又好……
繼母還笑話她,每月往王園跑,可一個朋友都沒結交到。
又不是她沒交到朋友,大姐、四妹也沒交到朋友。
所有女郎畏袁家女郎如虎如狼,關她們什麼事,她們姐妹又不是那種會奉承巴結的人,袁秀珠想巴結,被袁南珠訓近,也被袁東珠說過,說她們袁家的女郎就幹不出這種丟人的事,也至袁秀珠再不敢去巴結別人。
酉正時分,書畫會的女郎方才陸續散去。
袁東珠依舊纏著陳蘅,“阿蘅,我跟你去榮國府吧?”
陳薇瞪著眼睛,她纏姐姐一天了,害得膽小的女郎都不敢與陳蘅說話。
“你不回家,你父親、祖母會擔心的。”
“我讓丫頭回去稟我祖母和父親一聲,我……我還有話和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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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到中午,榮國府就知道陳薇在季賽拔得頭籌,與王家三郎君共得了第一。
莫氏心情很好,令大廚房預備了好些陳薇愛吃的點心。
陳蘅一行剛入二門,就見陳葳像個木樁似地立在那兒。
“二兄,是我朋友袁氏東珠。”
袁東珠忙道:“就是你那個十八般武藝皆會的二兄陳葳?”她立時雙眸放光,“喂,葳郎,我們打一架如何?”
陳葳面露嫌棄,又有些意外地道:“朱雀呢?”
袁東珠有些不好意思,“我……我把朱雀給弄丟了,不過阿蘅妹妹說他不會有危險的,他師門的人尋來了。”
“朱雀……還真有師門?”
一時神傷,想到自己的寶劍,陳葳就有一種撞牆的衝動。
袁東珠很狗腿地道:“葳郎,我們打一架!我武功是我父親教的,很厲害!”
陳葳倨傲地問道:“袁東珠,你確定要找我打架?”
陳葳性直,是陳氏出名的爆竹脾氣,一點就著;袁東珠也是一樣的性子,這樣的兩個人遇到一處,定能把屋頂給揭了。
陳葳道:“我不打女郎的,堂堂男人,打一個女郎算什麼?就算我贏了,也要被人說道。”
袁東珠很歡喜,臉上笑意難掩。
陳蘅很特別。她的二兄也對她的脾氣,不象王園書畫會的郎君,一個個跟只弱\雞似的,連她都怕,簡直不像個男人。
“我們切磋十招,就十招好不好?”
陳葳聽說朱雀不見了,正悶著呢,“十招有什麼意思,不如二十招,就走走拳腿工夫。”
“好!爽快,來,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