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拉不住人,女郎移著步子,眼裡是讚賞地望著御鼠。
御鼠被她盯得毛骨悚然,老子幹壞事了,做了件比殺人還殺人的事,你這樣看著我作甚?
女郎道:“大俠,你是好人。我們都是好人家的女兒,是被他們哄騙、算計來的。”她手指著門口方向,“那裡是皇族的德馨公主、五皇子、六皇子,更有幾位權臣家的公子。這些年來,他們折辱、玷汙的好人家兒女無數。他們間,有好南風者,貪女\色者。”
她原不會來的,是伯母、父親逼她與表妹來的,伯母不讓自己的女兒來,原就有問題,卻讓她們來,就是送羊入虎口。
她恨楊家,也恨手握權勢的嫡長兒婦、自己的伯母。
為了檢測她的猜疑,就讓她們送入虎口。
事實證明,寧王府宴會確實有問題。
她更沒想到,被楊府看得的族叔楊嘉,竟會是欺負她們人中的一個。
只要楊嘉求情,她們姐妹就能逃過一劫,他卻藉機一起欺辱她們。
這女郎不怕他,還與他說這些話。
皇族、貴族的公子幹了多少壞事,才會讓她恨得如此深。
御鼠道:“你告訴誰是他們,我……替你報仇!”
瘦小女郎呼聲“表姐”。
“表妹,我們自己不替自己報仇,誰會替我們報仇,是膽小怕事的父親,還是你那恨不得用你換來榮華富貴的兄長?”
女郎走在前頭,到了大門口,御鼠快走幾步,一把捂住她的口鼻,“門口的濃煙有迷\香,你小心中毒。”
女郎還以為他要害自己,原來是這樣,她用衣袖捂住口鼻。
大門內外,一地的人,有男有女,有著衣的男子,亦有不著衣的女郎,全都昏了。
她指著一襲華袍的德馨,“她是德馨公主,面上溫婉得體,實則心腸歹毒,就是她給寧王世子、大郡主出的主意,將我們所有人哄騙入府。”
御鼠已切了大郡主的肉,不在乎多割一人的,他走近德馨,剝開她的衣裙,揮劍而下,切一隻,只切了一隻。
切一隻之辱,不比切兩隻來得好。
這,是他對這浪\蕩公主的懲罰。
自己不自重,還見不得比她自重、優秀的女郎。
若在北燕,這樣的皇族女子就不配擁有封號,只配貶為庶民,流放他鄉,永世不得再得榮華富貴。
是黎民供養了皇族,可皇族卻這般殘害滿朝文武中最優秀的郎君、貴女。
御鼠問:“你還想我替你對付誰?”
女郎指著五皇子,“人面獸心,他……他凌辱了我們表姐妹,我要他再無角逐帝位的能力,你……斷他一臂。”
陛下最寵愛的兒子,一旦失臂成了殘疾,看他還如何得意。
偽君子比真小人更可怕,夏候淳是偽君,楊嘉是偽君子,除了被算計的幾位真君子,其他的郎君不是小人就是偽君子。
瘦小女郎奔了過來,“表姐,你……”
“他們毀了我們姐妹的一生,我為什麼不能報復?你怕,我不怕。你以為,出了今日之事,我們還有將來。以我父親的性子,要麼將我送予權貴為妾,要麼讓我死,我就算是死,也要他付出代價。”
她求過五皇子,希望只委身於他一人,可他,卻轉身將她送給了六皇子,待六皇子之後,她們姐妹又被其他人碰過。
這一夜,是惡夢!
但她亦要給欺負過自己的人嚐嚐苦楚。
御鼠揮劍,一劍斷去五皇子的左臂。
堂堂五皇子,竟然不顧身份,成為踐踏貴女中的一員。
真不配成為六俊傑!
女郎並沒有放手,指著一另一個錦袍男子,“他……是六皇子,內心卑鄙,自以為是,實則卑鄙無恥,我要他一隻耳朵!他聽陳茉那惡婦的話,對我們姐妹百般折辱!”
御鼠再揮一劍,動作麻俐。
女郎又道:“他、他、他,他們三個都是欺負我們姐妹的人,你殺了他們!”
御鼠瞧了又瞧,“我不殺人,他們現下昏迷,你們想殺,我贈你們一柄短劍,自取性命去。”
“你不殺他們,我就將你對皇子公主做的事說出去。”
該死的!
一個女郎居然敢威脅他。
“說啊,你知道我是誰嗎?”
威脅他,不想活了。
女郎還真不知蒙面的人是誰?
寧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