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移開了視線,長得太美的男人太讓人浮想聯翩。
她不會再喜歡人了,也不會再像前世那樣去愛誰?
“阿蘅,我……我想用你的血來製藥……”
陳蘅看著自己受傷的胳膊,“我的血還能製藥?”
“以傷養傷,就是用你的血來製藥\膏,我想……會有奇效。”
他幾乎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這是什麼治法?
陳蘅並沒有懷疑,“你要多少?”
“不,不多,一次要半茶盅。”
半盅鮮血,這得不少。
“你不會是每天要這麼多?”
“一個月取一次,一次要半盅血。”
他可以給自己製藥丸,用她的藥為引,一次性制足夠一個月吃的量,吃上一個月就能知道效果。
她的血為什麼能制自己的病?
他想不明白,但又這許是上蒼給他的機會。
陳蘅道:“今天是不成,待我休養兩日就取血,只這事不能讓第三人知道。”
女兒家的血很金貴,若莫春娘知道不應不說,還會第一時間到瑞華堂向莫氏稟報。
用藥來制去疤痕的藥\膏,陳蘅從未聽說過。
外頭,莫春娘招呼著丫頭們擺上晨食。
他眼下不能回北燕,既然發現了她的血對自己有用,他得將自己的病治好。
如果他以健康的模樣回到北燕,這一回,父皇是否就會立他為太子。
以前父皇不立他為太子,只封為博陵王,不就是因為他自幼體弱多病,又有名醫說他尖不過二十五歲,生怕封了他,他卻承不住福氣夭折,一拖便是二十年。
*
陳蘅前世女紅很差,跟著莫春娘、杜鵑學女紅,不盼有多好,只要能拿得出手就行,她沒想女紅能與陳薇相衡。
陳薇過來的時候,看著陳蘅坐在花廳城做女紅,驚得眼珠子都快落下。
不等陳薇打趣的話出口,陳蘅如此說道:“阿薇,你教我女紅,我教你書法……”
陳薇走近,接過陳蘅手裡的花箍,“姐姐的喜好特別,蝴蝶繡得真好看,只是繡得太多了些。”
陳蘅細看著手裡的花圖,惱道:“我明明繡的是花,你哪裡瞧見是蝴蝶。”
“這是蝴蝶蘭?”
陳蘅汗滴滴地。
莫春娘與杜鵑欲笑又不能笑,憋得臉通紅。
“我繡的萱草!”
陳薇捧著花箍,瞧了半晌,這也沒瞧出是萱草來,“姐姐這花樣子不好,回頭我尋幾張好的來。”
姐姐的女紅刺繡原來差成了這樣。
果然,她不是厲害的。
陳薇心下頗覺寬慰。
若將陳蘅繡的東西給李從母瞧,肯定能將李從母給笑死。
陳薇道:“姐姐比我厲害,想我當年剛學的時候就是一團亂線,為了罰我,從母還讓我把線拆下來再用,繡上去容易,拆下來可就難死我了……”
從母發現她無心學,故意懲罰她。
被從母這麼收拾了兩次,陳薇還真不敢亂繡,還真做得像模像樣。
外院傳來邱媼的聲音:“郡主可在?”
“回邱媼,在閣樓裡做女紅呢。”
女紅……
莫氏喜出望外,她沒少只著陳蘅做女紅,可陳蘅吵著說“我又不做繡娘”,硬是不肯學,而今沒人勸,反倒自己學上了。
陳蘅姐妹聽到聲音,遠遠兒地起身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