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芝和她從母都不是什麼好人,你小心被她們利用。”
不遠處,莫二舅站在路口,雙手負後,似在賞景。
莫靜之福身行禮,“拜見父親。”
莫二舅抬了抬手,“你且去罷,為父有話與阿蘅說。”
剛才是二舅母,這回是二舅,他想說什麼?
莫靜之道:“蘅表妹,我在望月閣等你。”
待她走遠,莫二舅道:“二舅待你如何?”
“不如三舅細膩,不如四舅大方,總體來說——還行!”
舅舅多了什麼的最討厭,她拿他與老三、老四比。
莫二舅心下氣惱,“二舅為你買了兩個會武功的侍女,你……你把朱雀送我如何?”
“二舅,你是糊塗了吧?你知道朱雀是什麼來頭?”
“不就是你在都城買神駒的添頭,既是添頭,也值不了幾個錢,二舅用兩個侍女換她一個,你不虧的。”
陳蘅揚了揚頭,“二舅可知,她是江湖中人,是鼎鼎有名的某盟聖女,盟主之下,眾人之上,盟中弟子數萬……”
哇靠!就先給一個盟主聖女的差。
不然,要怎麼唬住莫二舅。
“江湖盟的聖女?”
莫二舅表示懷疑。
美豔無雙,他從未見過這麼美的,色膽包天,他就想到了將她換到自己身邊。
不是武功好,征服這樣的女子才有挑戰。
陳蘅又道:“子弟數萬,高手如雲,什麼青城派、雪山派、天山派等十幾個門派皆聽她號令?你……確定拿她當侍女?”
這種人惹不得!
“我可以娶她為平妻?”
“二舅,你不配!”
最後三字,一字一頓。
他不配?他哪裡配不得朱雀。
他能相中江湖女子,那是對方的福分。
莫二舅胡鬧是出了名的,他面容微變,正待出口,陳蘅揚了揚下頜,“朱雀說得沒錯,你少年成名,委實狂妄了些。他是江湖盟的聖女,就如一國之公主,你讓一國公主做平妻,你就不怕被江湖盟的人知道,一怒之下摘了你的腦袋?”
“陳蘅,你恃才傲物,不要忘了,你只是一介女子。”
他是長輩,可陳蘅連晚輩的禮數全無,還敢指責他。
“二舅覺得我的話不中聽,你且說與三舅、外祖父聽聽,貪戀美色,自視風\流,卻是個下流人物!”
陳蘅揚長而去。
“你……目無長輩!”莫二舅指著她的背影,“我……要寫信告訴你母親,說我無視長輩,目中無人。”
“也請告訴她,說你想強納我的女護衛,且聽聽母親怎麼說。”
外甥女的身邊人,他也敢貪,這讓外人怎麼說。
陳蘅的聲音不小,望月閣都聽見了。
杜鵑、燕兒齊齊望著正在給蘭花澆水的朱雀。
蝶蘭氣道:“蘭花喜幹,你不能澆。”
莫靜之覺得很丟人,剛剛母親出了事,這會兒父親又胡鬧。
莫慧之道:“二堂伯他……他……”
納外甥女身邊的女子為妾,但凡愛惜名聲,絕幹不出此等事。
陳蘅已經進來。
莫雅之道:“你說二堂伯要強納朱雀?”
“剛才他在涼亭攔住我,說的就是這事,不過,我拒絕了。”
拒絕莫南,莫氏大房四兄弟,就連莫東都管不住他,他唯一畏懼的確老太爺,老夫人亦是一點法子也沒有。
陳蘅看著桌案上的幾頁紙,她們顯然模仿過她的蘭書。
她甚至能認出她們三人的字來。
“慧表姐,恆表兄的性子不改,許是第二個二舅父。自以為是風\流高雅,四處留情,實不知落了下乘,乃是下\流之人。”
莫慧之的臉猛地一紅。
莫雅之道:“恆堂兄是長兄,三堂伯更是長輩,你這樣說他們……”
著實大膽,就不怕一頂“不尊長輩”的帽子壓下來。
陳蘅不同意將朱雀給莫二舅,已經是開罪他了,蝨子多了不怕癢,她只說自己認為對的。
“不對就是不對,讓我因他們是兄長、是長輩就說是對的,我做不來!恆表兄明知城中女郎相繼自盡是個幌子,不做學問,竟逐一相約開解,簡直可笑。若不是他故意留情,江南怎會有如此多的女郎對他傾慕。”
“人的高貴,不在於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