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便又拎了根獵叉,逕自往高粱地裡玩耍。他順著自家的田埂前行,逐漸進入深處,四周的高粱比人還高,風一吹便沙沙作響。他拿著叉子東戳西弄,不時驚動些野雞、田鼠,他便追趕著取樂。
他追了一陣,不覺來到家中的工寮,此時忽地傳來一陣哀怨的哭泣聲。大傻心想∶‘大白天的,難道有鬼?’他人傻不知道怕,循聲便找了過去,到了工寮邊,哭泣聲更為清晰,他一推門走了進去。眼前的景象,可真嚇了他一大跳,娘竟光溜溜的給銬在炕上!正哀哀的在那哭呢!
明秀呼喊求救,叫了半天,根本沒人聽見,她又急又怕,不禁哀哀的哭了起來。此時她只求有人來放了她,就算是老不修公公進來姦淫她,她也認了。結果推門進來的竟是兒子大傻,喜出望外的她,一時之間,反倒說不出話來。大傻愣愣的望著赤裸的親孃,像是不認識一般;平日裡娘都是穿著衣服,看起來就是孃的樣子。如今光溜溜的一絲不掛,倒像換了個人似的。
他傻乎乎的呆了半晌,才開口道∶“娘,你怎麼自個脫光掉進陷阱了?”明秀一聽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她斥道∶“大傻,別呆站著,快將娘解開放下來!”大傻答應一聲,笨手笨腳的就來替她解縛,但繩子好解,銬子卻難除。大傻弄了半天,手上的銬子除下了,但腳上的兩個銬子,可就是弄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