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蘇驚風一面說話,一面過去把蘇染夏拉了起來。
蘇染夏從手臂裡抬起頭來,眼睛果然紅紅的,看的蘇驚風心裡又是一陣的心疼。
這件事又勾起了以前對她的愧疚,一面愧疚,一面在心裡著惱。
怎麼總是聽信她人的話,不來問問染夏呢?她從小沒娘教養,自己一個人孤苦伶仃的長大。
自己這個做爹的,嘴裡說的疼愛她,卻總是沒有真正的照顧到她。
已經粗心大意的過了那麼多年了,以後萬萬不可再粗心大意了。
深深嘆得一口氣,蘇驚風嘆息得把蘇染夏攬到自己得懷裡,伸出手拍了拍她單薄的背。
孩
子長大了啊,都到自己的肩膀了,也是到了該出嫁的年紀了。
蘇驚風一時又感慨起來,心裡酸一陣甜一陣,想想去世的髮妻,再想想以前蘇染夏嬌小的樣子。
整個人都沒什麼精神了,顯得萎靡不振。
蘇染夏又在蘇驚風跟前撒了一回嬌,看他臉上的神色,知道估計心裡有什麼事不好受。
乾脆自己做出了睏倦的樣子,三請四請的把蘇驚風請了出去。
蘇驚風被請出去之後才想起來,自己還些事沒處理,就因為等染夏回家給耽擱了。
這會兒蘇染夏既回來了,他也沒什麼事了,喊了常隨便又出門去了。
目送著蘇驚風出了二門,蘇染夏才扯著秋染進了屋子,“小柳呢?”一進屋子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她剛才就一直在擔心小柳,進了院子又聽那老婆子說請了兩個醫師,心裡直害怕小柳有什麼不好。
“在我們屋子裡呢。”秋染乖巧的回話,一句多餘的話也不說。
秋染話音才剛落地,蘇染夏便大步流星的朝著小柳和秋染的屋子走去。
蘇染夏的院子很大,丫鬟們住的屋子也足夠,本身她身邊伺候的大丫鬟該一人一間的。
小柳和秋染卻非要住在一起,這也不是什麼大事,蘇染夏便準了。
推開屋門進去,蘇染夏先聞了一鼻子的烤艾草的煙味,還有中藥的味道混合在裡頭。
不知道為什麼,蘇染夏總覺得這重中藥的味道有些熟悉,卻又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聞過。
這屋子不大,也不算太小,內室外室都是有的,進得內室,便看到兩個床,一個靠窗,一個靠牆。
小柳正睡在靠牆的那個位置。
蘇染夏三步並作兩步走至小柳的窗前,小柳眼睛已經緊緊的閉著,好在臉色已經不是那麼的蒼白了。
嘴唇上也有些血色了。
心裡的大石頭落了地,蘇染夏覺得自己身子都輕了許多,“怎麼請了兩個醫師過來?請白起風過來了嗎。”
“請了的。”秋染忙點了點頭。
“不過白先生住的遠,小柳抬回來的時候,臉煞白,嘴唇也沒有血色,看著驚險的很,我便先就近請了醫師過來穩住她的傷勢。”
那個時候,小柳看著就跟個紙人似得,讓秋染就那麼幹坐著等白起風過來,她實在是等不下去。
這安排再好不過了,只是,蘇染夏有些詫異,秋染什麼時候也變的這麼妥帖了?
以前跟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分明就是一個憨頭憨腦的笨丫頭。
秋染被蘇染夏看的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小姐,您怎麼這種眼神瞧著奴婢?”
“沒什麼。”蘇染夏歪著唇角微微笑了笑,“你長大了。”也成長了。
“都是小姐調教的好。”秋染很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腦袋。
“回吧。”蘇染夏轉過身子朝屋子外邊走去,步伐比過來的時候穩健了許多,也慢了許多。
秋染顛顛兒的跟在蘇染夏的身後,一臉的喜色。
現在好了,小姐回來了,她就不用再做男裝了,也不用再擔心了。
她手上現在已經好幾十個窟窿眼兒了,就是因為做衣服的時候心裡擔心蘇染夏,針直往手指頭上扎。
“白起風看過小柳的傷勢,都說了些什麼?”蘇染夏一面走,一面問秋染。
“白先生說小柳失血過多,其他的傷口倒還好,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只是……”秋染猶豫了一下,沒有接著說下去。
蘇染夏不由自主停下了腳步,轉過腦袋認真的看向秋染,“只是什麼、”
“只是,白先生說,小柳以後到了冬天,一定會比別人畏寒,手腳最容易冰涼。”秋染抿了抿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