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了,還要多久才能回來。
心裡太在意一個人就是這個樣子,他在腦子裡想到了無數個場景,每個都是蘇染夏遇到了什麼危險。
一面想一面怪自己不中用,一身的武功還躺在這裡,讓一個弱女子出去給自己找藥和吃的。
全然忘記了蘇染夏也是一身的武功,那裡有一點弱女子的樣子。
就在他的理智到了臨界點的時候,蘇染夏抱著一懷的東西從遠處跑了過來。
雲玦忍著身子的不適,強撐著支起了上半身,“你回來了?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你就不能盼我點好的?”蘇染夏把草藥放到了地上,朝著雲玦笑了笑,先把懷裡的果子拿出來遞到了雲玦跟前。
“吃些果子吧,這裡也沒動物,看來只能吃這些野果了。”
她知道看雲玦不接果子,又接著說道,“這果子我已經在剛才的湖裡洗過了。”
雲玦聽到蘇染夏的話,忙把果子接到手裡,“我不是嫌髒,是……覺得對不住你。”
蘇染夏不解的看向雲玦,“你有哪裡對不住我的?”
雲玦又側躺回地上,“要你出去找草藥和吃的,來來回回的跑,我卻在這兒躺著。”
原來是因為這個,蘇染夏好笑的搖了搖頭,“你在想什麼,你躺在這裡還不是為了保護我?”
“我還要謝謝你呢。”蘇染夏認真的看著雲玦的臉,把果子塞到嘴裡咬了一口。
這果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果子,嫣紅的外皮,咬到嘴裡便是一嘴的汁液,酸酸甜甜的,倒也好吃。
就是不知道有毒沒毒。
想到這裡,蘇染夏笑了笑,“光顧著填飽肚子了,若是這果子有毒,你我豈不是要交代在這兒了?”
一面說一面還啃咬個不停。
雲玦聽了也同樣沒有停嘴,“怕什麼,一切都有我陪著你呢。”
蘇染夏的動作頓了頓,撩起眼皮瞅了一眼神色如常的雲玦,心裡怪道,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嘴這麼會說話了。
而且每次都是好心在討好自己,又像是在對自己示好。
如果只是這樣,蘇染夏完全可以無視,但是他這次義無反顧的陪著自己跳下來,真的是驚著蘇染夏了。
她不知道雲玦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陪著自己跳下來,難道是怕自己失去了盟友?
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就是這個,總不能是他真的喜歡吧?蘇染夏在心裡笑了笑,這個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就不說雲玦是一個心思多重的人,就說她和雲玦前前後後才見過幾次面,他就對自己這麼示好。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蘇染夏可不相信,雲玦是因為喜歡她才做出這些事,說出這些話。
上次雲玦在她跟前小露了一下本性,已經讓蘇染夏心裡直打鼓了,一直以為雲玦只不過是一個聰明的人,知道隱藏自己。
卻不曾想,他是這麼重心思的一個人,一面跟自己合作,卻還在面對自己的時候帶著一層面具。
這是不是代表了,他其實也不是全然的相信自己?
那他這次敢跳下來,估計也是存著賭一賭的心思吧?之所以盡力的護著自己的周全。
也是因為如果自己死了,他和定國候府可不是結實的盟友關係了。
這麼一想,蘇染夏的腦子裡豁然開朗,那麼這一切都說的過去了。
雲玦之所以這麼對自己,是下了大賭注的,誰知道他面上是不是還帶著幾層的面具?
對自己的好,是想讓自己對他放下心防,對自己說那些話,是想要自己喜歡上他。
陪自己跳崖,是賭他能保住自己的命。
畢竟,如果自己死了,他和定國候府能不能成為盟友還是兩說的事,他現在沒那麼實力端了定國候府。
到時候這件事如果傳了出去,估計被端的就是他雲玦了。
所以,這懸崖,跳不跳都沒有什麼區別。
他跳了,還有幾分可能護住自己,保住他和定國候府之間的牽絆,若是不跳,任由自己死了。
那接下來發生什麼事,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想到這裡,蘇染夏的臉上又恢復了光彩,心裡的大石頭也移到了一邊。
從她看到雲玦陪他跳下來的一瞬間,她的心就亂了,甚至是害怕的。
第二百二十七章 怪魚
在她眼裡,雲玦就只是合作的盟友而已,如果雲玦對她真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