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那蘇染夏實在囂張,既然不能心繫於人,聞言細語的說通便是,何必這樣惡言惡語。
瞧,把人家都給氣的拂袖而去了,想三王爺溫和有禮,何時這樣氣怒到失去風度過。
但也有人說,這蘇染夏是真性情,沒有女子的忸怩作態,倒是那雲乾得不到美人心,便追纏不休,這才讓美人當眾羞辱。
蘇雲雪望了離去的雲乾,又望著蘇染夏,想出於禮節和她假意熱絡幾句再走。可一念間,想起她的嫡庶之言,便也有些氣憤而去。
這一時,所有的礙眼人都走了,終於給了她緩氣的功夫。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她不知得花多少精力才能抗住自己的恨意。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宴會上的人已然來齊,形形色色的俊男美女端坐一堂,好不熱鬧。
皇上與皇后,身著華服款款而來,頓時沸騰的大堂內鴉雀無聲,皆靜然目視著二人,以示最高禮儀。
皇后是風韻猶存的嬌娘,縱然已育一子一女,身材與肌膚已然保持少女般的曼妙與嬌嫩。只見她身穿金絲綢緞繡雙鳳的衣袍,頭戴金珠步搖,一顰一笑皆是母儀天下的風範。
皇上與皇后入了上座,座下坐著眾皇子與公主。蘇染夏一一掃去,除了被她氣走的長生公主外,即使是雲乾也端坐在座位上。
察覺到蘇染夏的視線,雲乾回頭衝她一笑,英俊的面孔暈著溫柔深情,若是被不知事的少女看了,定會私定終生。
可蘇染夏只是心叫厲害,這雲乾方才被她氣成那樣,也能迅速調節好心情歸來。知是不知他與方才離去的蘇雲雪說了什麼,可是蜜裡調油的話語,不然怎對得起上一世的偷情之事。
蘇染夏又掃了幾眼皇子所在的位置,即使是最小的十二皇子也被奶孃抱著出席,她數來數去唯獨沒有她相見的六皇子。
看來民間傳言是真的。
相傳,那六皇子是皇帝酒醉,寵幸了一宮女所生,並在出生不久其母撒手人間。沒有後臺沒有母親,可想而知,他在宮中的日子,有多煎熬。即使是品階稍高的奴才,也敢當面羞辱他,久而久之也就養成了懦弱的性子。
聽聞皇上極不喜歡這個軟弱的六皇子,所以他連出席尋常宴會的資格也沒有。
沒想到這一次宮中之行,竟然會無勞而歸。她雖是有扶持六皇子上位的心思,可她該怎麼接近這個久居深宮的雲玦呢?
回府的路上,蘇染夏坐在轎中思索,若不是轎子因顛婆而掀起的一點轎布,她或許根本就不會發現,這條僻靜的道路,根本就不是回定國侯府的路!
蘇染夏眼神一凌,這轎伕並不是定國侯府的人,不排除暗中有人想要謀害她的可能。
在轎子還在行走的時刻,蘇染夏腳下微微使力,掌上凝聚著內力,一掌便將轎頂震碎,並一躍而出。
”你們是受何人所託!“蘇染夏站穩在地後,厲聲問抬著轎子的幾位轎伕。
在他們抬起頭時,蘇染夏驀然發現,這些竟然都不是原來的轎伕!
第三十七章 六皇子云玦
轎伕在蘇染夏問出話後,就接連一跳而起,掏出身上藏著的短劍向蘇染夏刺來。
蘇染夏身上並無防身之物,只能以掌風應對,幾番對持,蘇染夏發現這些刺客並非尋常練武之人。他們配合默契,功力高深,且招招含著殺氣,不出一會兒蘇染夏便冷汗淋漓。
衣裙被利刃劃開幾道口子,幸而她躲閃迅速,不然以那刀劍的鋒利程度,她非死即殘!
”你們背後究竟是何人!“艱難應付四人刺客時,蘇染夏咬著牙齒問道。
可那些人就像中了魔怔似地,皆面目呆滯,眼無***,只會揮刀進攻詢。
”呃!“一個不慎,蘇染夏的肩膀被利刃劃開,一道不深不淺血口綻放在夜裡,格外刺眼。蘇染夏捂著血流不止的肩膀後退一步,腳風迎面踢在刺傷她那人的肚子上,將那人踹飛幾丈有餘。
蘇染夏趁著空隙逃出重圍,可後面的其餘三人很快便又將她團圍住,攻擊也越發地凌厲霰!
蘇染夏只恨這會兒她只會‘步步生風’這招逃命,那招應付普通人還可以,但若遇上會輕功的高手,不出幾步她便會成為甕中之鱉。
傷口傳來熾熱的疼感,不知那短刺刀上抹著什麼藥水,嘶啦啦得腐蝕著她的血肉。只是半盞茶的功夫,她的臉色就無半點血色,眼睛也像蒙著一層灰般模糊。
其中一位刺客逮住她的破綻,一刀向她的胸口刺來,蘇染夏睜大了眼睛看著越來越近的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