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蘇染夏停止了掙扎,怒吼道:“是誰!快些給我出來,躲在暗處算什麼英雄好漢!”
那男聲像是聽見什麼笑話,喉嚨地發出痴痴地笑聲,在這寂靜的夜色中,顯得刺耳無比。
“我向來就不是英雄好漢,當然也不會裝著君子行事。”男子如是說著,卻還是從濃黑的叢林中,踱步走了出來。
雲乾瞳孔睜大,那面具男子走出來的地方,正是他方才躲藏的地方!
他是什麼時候來的,難道是一直藏在他身後嗎,為什麼他沒有發現?
男子帶著一鬼魅面具,陰森森地紅臉白牙,只有一雙黑洞似的眼睛,暴露在外。
蘇染夏默然打量著他,從衣著且不能看出什麼,但以對方全白的頭髮,與露出的手上滿是皺褶,便能知曉對方的年紀頗大。
如果說,出現在這山莊中的暴徒,並年紀很大的話,就只有一人。
“雲景,上次你能僥倖逃脫,這次竟然還敢出現!”蘇染夏冷冷地說道。
帶著面具的雲景,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道厲光,他陰笑著說道:“沒想到你這個小姑娘這樣聰明,才幾句話的功夫,就猜出我是誰。”
他停頓了一下,沉默半響,才更加陰狠地說道:“不過可惜,知道我是誰,只會讓你們更慘而已。”
雲景乃當朝皇上的皇叔,先皇的弟弟,在先皇離世後,正當皇上與其他兄弟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
雲景趁亂***,企圖能鼓動當朝大臣,篡權登上皇位。幸而皇上發現的及時,設計將他剷除,並順利地登基為皇。
見大勢已去,雲景連夜帶著自己心腹離京而去,竟是將自己的家人也棄之不顧。
只是沒想到,這雲景逃亡了這麼多年,兜兜轉轉地還是回來了。
“這山莊早就被封鎖掩飾,殺了我們,你以為你還能逃脫嗎?”一直慌忙掙扎的雲乾開口說道。
雲景低笑一聲,並沒急於回答,而是踢了踢地上的燈籠,接著燈籠地光芒說道:“侄孫兒,爺爺勸你還是不要亂動了,你的手都快要斷了。”
昏黃燈光照耀下,很清晰的便能看到,幾縷絲網纏繞這雲乾的全身,甚至有一縷網子陷進了他的手腕中,再用一些力道,就能將他整隻手卸下。
自秋染髮出痛呼聲後,其餘幾人便就不再掙扎,只有他一人不顧秋染腦袋掉地的後果,奮然動著。
而結果卻是,他身上纏繞的繩子,比其餘幾人都更加緊一些。
“你綁著我們,想要
做什麼。”蘇染夏沉靜地說道,要是再不想個法子,秋染就撐不了多久了。
雲景將網子前端的線提了提,他們頓時被捆在了一起,被他拖了一步之遠。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湊巧從這邊過,看見了你們爭吵,便隨手抓了起來。”
蘇染夏聽到這個答案,差點氣得頭暈腦轉,這個人竟然用‘隨手’這個詞,當他們是小貓小狗嗎!
雲景又試嘗將他們往前拖,奈何他們人數總多,他的年紀有大,怎麼拉也只能前進一小步。
沒法,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奇異的彩螺,將彩螺放在嘴邊吹了一下,聲音沉悶壓抑。
過了沒多久,就有幾個身影向這邊趕來,皆是帶著與雲景相似的面具。
那些人影從樹林裡閃出,並排站在雲景的面前,雲景指了指地上被困的他們,說道:“將這幾人給我抬回去,切勿引人注意。”
幾位蒙面人點了點頭,抬起蘇染夏一人行,就往深林裡走去。
雲林山莊本就處於深山裡,有許多地方的樹林被保留下來,裡面卻沒有人把守看護,才讓這群傢伙有了藏身之處。
蘇染夏只覺得身邊的樹叢快速閃過,黑壓壓的樹林裡不透一絲光亮,除了他們手中拿著的一盞燈籠。
橘黃色的火光,在幽深的環境中,就像是一團招魂燈,引著他們前往未知的方向。
不知走了多久,幾人的步子慢了下來,被顛簸一路的眾人也終於有了喘息時刻。
蘇染夏費勁扭頭向秋染看去,關於顛簸的路途,讓她的臉色透著漿紫的顏色,她雙眼緊閉,儼然一副很痛苦的樣子。
她咬了咬牙,不能在這樣無目的地等下去,若是不快點找機會開脫,秋染真的就會這樣離去。
前方是一處廢舊的木屋,木屋看似破舊,面積卻是不小,只是有些地方連屋頂都沒有,比那被廢棄的別院更加破舊。
看來,山莊裡的人也是想過,派人看守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