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安寧的一廂情願。
事實驗證了她的想法,比起吐槽王嬤嬤的鬼畜,安寧找雲凌麻煩的頻率,顯然不止高上一點。
以人類之力,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被她接連丟給雲凌。
她期望在他臉上,看見窘迫的表情,但云凌給她的,只有一層不變的冷漠。
那些荒謬的,如女孩囈語般的事情,雲凌不僅能超時完成,還讓人找不出一絲紕漏。
蘇染夏撐著腦海,看著遠處焦躁的安寧。
所有傳說中的事情,幾乎都讓她說了個遍,只差讓雲凌上天摘星星。
安寧沒有讓她失望,中秋之夜前夕,她將摘星星的要求提了出來。
那一刻,蘇染夏清晰地看見,雲凌冰封面龐上的裂痕。
“這怎麼可能,那星星遙不可及,除了神仙,誰能將它摘下。”蘇染夏無奈地說道。
安寧臉上露出狡黠笑容。
“雲凌,你若是怕了,就求求本公主,沒準將本宮哄開心了,就不讓你上天了。”
雲凌臉上的裂痕迅速癒合,望也不望她,就徑直走了出去。
往常,安寧一定氣得跳腳大罵,可此時,她卻只咒罵了幾句,眉頭也未皺一下。
不正常,實在不正常。
安寧公主最近的情緒,一直處於莫名的暴躁中,實在是想讓人不側目都難。
練舞過後,蘇染夏留了一分心眼兒,出了安寧行宮併為走遠,而是在周圍晃悠。
可她的行為實在過於詭異,在被幾番詢問後,終是扛不住地出了宮門,只差一個隨從留下。
旁晚她回了染夏院不久,宮裡守著的隨從傳來訊息,宮中亂了套,安寧公主趁夜出宮了。
聽了下人的話,蘇染夏臉上沒一絲驚訝,一口將盅裡的雪梨汁喝完,她站起無奈地說道。
“難怪她會將雲凌支開,只好我們去找她了。”
秋染不明所以,卻知公主擅自出宮是大事,連忙召集染夏院所有下人,出府尋找公主。
正值大節前夕,每門每戶門前,都掛起花哨的燈籠,上面用小篆寫著燈謎。
本該是沉睡的夜晚,街巷中卻不時穿過一道聲音,慌忙地尋找著什麼。
此時引起全京城***動的人,正躲藏在一個荒涼雜院裡,一臉得意地從門縫偷瞄。
又一個提著燈籠的人過去,安寧低罵一聲,蠢貨。
她將包袱放在地上,身下是一堆柔軟的稻草,房屋雖然破爛不堪,但關鍵時刻也沒什麼好挑剔的了。
她才不會參加,那勞什子晚宴。
這幾天來,她都想明白了,要想真得自由,只有從牢籠中逃出,才不會叫人丟在掌心戲弄。
頭頂的天空漆黑泛藍,點點星子灑在上面,她看著那爍爍閃耀的星星,輕笑出聲。
“那傻子,人怎麼可能摘到星星。”
活該他總欺負自己。
若真是個漢子,就走遍天下,尋找摘星的辦法吧。
“小娘子,歌巧動朱唇哎,字字嬌嗔,桃花深徑一同津喲。”
忽而,隔壁傳來一男子,酒醉唱調,淫詞豔語,低俗不堪。
安寧公主聽了羞紅臉,氣惱地罵道:“有傷風化!”
“咯!”那男子打一酒嗝,從殘破的牆洞裡探進頭。
眼睛一眯,喜不勝收。
“還真有,咯,一個小娘子!”
這處荒涼的名宅,旁邊還有一處人家,兩家之隔只有一道薄牆,而那牆也破了一個大窟窿。
酒漢眼放精光,綠油油地眼睛在黑夜裡發亮。
安寧心覺不妙,連忙拿起包袱準備開門出去,奈何她為了阻擋外面的人,早就將門鎖死。
如今,連自己也困在裡面。
酒漢見她要跑,一步作三步地跑了過來,不費絲毫力氣將她抱起。
“小娘子莫要逃,與相公好生耍耍。”
那酒漢身上盡是酒臭味,其中還夾雜著狐臊味兒,燻得她滿臉飆淚。
她打著大漢的胳膊,常年下田習作的胳膊又粗又狀,箍得她幾近斷氣。
然而,最不能忍受的是,酒漢的鹹豬手還一直在她身上摸著。
隔夜飯差點都讓他摸出來。
“放肆,本宮可是安寧公主,小心本宮賜你凌遲!”她一口咬在那手上,掙脫後,大聲說道。
一個血印子印在胳膊上,酒漢兩眼的光亮更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