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這次表現不好,莫說要求聖上將她換了,只怕聖上會叫她教你一輩子。”
提起王嬤嬤,安寧公主心裡的膽怯,瞬間轉化為憤恨。
一想起王嬤嬤的軍隊樣的訓練,她的身子就發哆嗦,卻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生氣。
這樣的人,她一生遇一次也就罷了,幾乎在這短短的半月裡,她將一輩子未受過的委屈都嘗試了。
若是永生,都得更這樣的惡魔在一起,不如在臺上就此瞭解算了。
安寧吸了口氣,放鬆自己的手腳。
她一定要贏!
趕走王嬤嬤,順便,順便,趕走雲凌!
一陣絲竹樂器響起,接著是平緩的彈瑟聲,蘇染夏與安寧相望一眼,從後臺裡飄然而上。
彈瑟的人將音律控制地平緩,與她們平日裡慣用的節奏無異。
臺下的麗貴妃皺了皺眉頭。
不應該啊,她不是囑咐樂律師傅,將樂聲加快,越快越好嗎?
怎麼現在慢得跟溫水煮雞蛋似的。
臺上兩位皆是妙齡女孩,身骨還未張開,就
能看出曼妙的曲線。
那骨頭都跟水做的一樣,素手婉轉流連,裙裾飛揚,一雙如煙的水眸欲語還休。
霧輕紅踟躕,風豔紫薔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借花獻佛
女子妙姿使紅羅,身輕如燕向飛鴿,瑟聲緩慢哀愁,二人身子纏綿悱惻,似述百般柔情。
忽而,瑟聲驟急,兩人手腳舞動間,帶著肅殺的剛毅,陰陽結合如鍊鋼繞指柔,好不妙哉。
臺下的眾人目不轉睛,本想看兩人笑話的麗貴妃母女,心裡也是驚訝佩服緊。
長生公主聽著耳旁的讚歎,心裡一陣發酸。
那蘇雲雪不是說過,自己嫡長姐是個一無是處的莽女,除了一身的蠻力,就再無其他嗎?
怎麼今的,這舞跳的比她還要好。
這熟練的姿勢,與臉上洋溢地自信,怎麼看也不想初學者的樣子,莫不是那蘇雲雪騙了她?
長生公主顰著眉頭,眼裡寒光閃過。
好一個蘇雲雪,自己趁了口舌之慾,種下的苦果卻讓她揹負著讎。
她是斷定蘇染夏不會舞,才事先告知一幫姐妹,準備好生嘲笑她一番。
現在倒好,嘲笑的戲碼依舊上演,只不過,被嘲笑那人成了她。
為了迎合氣氛,幾位公公將幾盞燈吹滅,只餘臺上掛著的幾個燈籠,與牆壁上的燭火。
雲玦坐在後座,一雙眼眸黑如點漆,被臺上的燈光映得發亮,眼裡裝著的,滿滿都是臺上的身影。
舞蹈依舊接近尾聲。
龔羽垂首在他身邊站著,低頭望著盟主臉上的專注,心裡愁苦不堪。
盟主一路走來,雖說不上冷血暴戾,但總歸是河走鞋溼。
他生來就註定得忌諱兒女情長。
情感上的羈絆,註定會成為,他未來路途上的絆腳石!
瞧,這才剛踏出幾步,主子為了她,連命都快要賠了進去!
以後的路那麼長,若是再有幾次意外,龔羽鎖緊眉頭,後果他實在不敢想象。
“主子,這馬上就到療傷的時間了,我們是否該回去了?”
周圍的聲響太大,談論聲與樂器聲混雜在一起,讓他不得不彎腰說道。
雲玦眼睛未離戲臺,頭也不回地說道:“不必,再等一會兒。”
龔羽急了。
“可四螄說了,這個點泡藥浴,療效最好,主子堅持了這麼久,怎能放棄?”
千穹舞已經結束,蘇染夏與安寧行了謝禮,一旁的宮女地上錦盒,安寧手捧著錦盒送給皇太后。
遠處的一家人和樂融融,所有人都在歡笑,唯獨他這次角落,染不上任何歡愉。
雲玦最後望了蘇染夏一眼,龔羽幾番勸動,最終讓他放棄上前搭話,與他回了那冷清的寢宮。
寢室之下,還有一處陰冷的暗室,裡面沸騰的藥池,還等這他這個殘廢浸泡。
蘇染夏似有感應,抬起頭往雲玦座位望去。
空落的座位上已是空無一人,只有傾倒的酒杯,述說著來人走的匆急。
蘇染夏最終還是一舞天下聞名,卻不是她所想的啼笑天下,而是豔名遠揚。
王朝的人都知曉,鬼將蘇驚雲,有一美貌天仙的女兒,那女兒是瑤池仙女下凡,身子妙曼,玉骨柔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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