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回來了,染夏便乘機將話說了,不然陳姨娘若是在溜走,可就難辦了。”
這話是提醒陳姨娘,是她逃走在先,可別顛倒是非賊喊抓賊。
長姐與宰相夫人對視一眼,這小妮子不簡單。
蘇驚風見自己女兒執著,便也就不好多說什麼,讓她坐在自己一旁。
“侯爺,我們這一次拜訪也無惡意,方才也說了,小女所做的雖有些過錯,您也不該將雲雪遠嫁,把小女給逼瘋啊!”宰相夫人開口,拿著手帕蘸著眼角苦聲說道:“我那花容月貌的雲雪喲,就這樣糟蹋了!”
呸!
要是拜訪真沒惡意,誰會挑大半夜地拜訪人家,還這樣得氣勢洶洶,儼然是有備而來。
若真是可憐你那外孫女,在蘇雲雪出事時怎麼不冒出來,偏偏人已經出嫁了卻出來貓哭耗子了。
蘇染夏撇了撇嘴,她總算知道陳姨娘的做作模樣,是和誰學的了。
母子倆簡直一個模子刻出的。
“這,蘇雲雪被遠嫁,也是被逼無奈之舉……”一提到小女兒,定國侯的氣勢就消散了大半,臉上佈滿愁雲,眉目皺起,滿是愧疚地說道。
那長姐冷冷地哼了一聲,她不似陳姨娘那般嫵媚,生的是一張尖酸刻薄地臉,此時又作出一副冰冷姿態,光是看著就知不好惹。
“現在說這話有什麼用,我的侄女沉魚落雁,生來就是吉雲饒頂,多少好人家可以選,你卻將她嫁給那禿子,怎麼可能是無奈之舉!”
這位更是奇葩,將世間所有美好的詞語,都堆積在蘇雲雪身上了。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因陳姨娘與她關係冰裂,她從來未見蘇雲雪一眼。
難道那些美好的詞語,都是她在心底對蘇雲雪的想象嗎?
定國侯在戰場上,或許是一位戰無不勝的將軍,可面對這唇舌上的戰役,他就變成一灰溜溜地入伍小兵。
長姐這才剛開口,就把他堵得啞口無言。
那邊三人,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看著定國侯與蘇染夏的眼神,就像是看手下敗將一樣傲然。
就在前廳籠罩著詭異氣氛時,蘇染夏的一聲輕笑,將它不留餘力地打破。
長姐一個劍刀望過去,不滿這晚輩的失禮,縱然陳姨娘之前將她說得再厲害,她也未將一個毛頭小丫放在眼裡。
在她看來,一個未及雙十的丫頭,能成什麼氣候!
而自己那個,慘敗這丫頭手上的姊妹,更是懦弱到塵土裡!
“羅夫人,請容染夏失禮,讓染夏說上幾句。”蘇染夏拿著胸側掛著的絲帕,掩在唇角,蓋住嘴唇嘲諷地弧度。
“關於雲雪出嫁一事,確實是無奈之舉,誰讓我的妹妹可憐,還未及荓就被人破瓜,如果這樣夫人也覺得她前途無量,那就真是我們蘇府做錯了。”
第一百零七章 被封塵的真相
“當時爹爹正血戰沙場,妹妹出嫁一事,也是由祖母作的主。祖母活了大半輩子,走過的橋吃過了鹽數也數不清,您是想質疑老祖母的判斷能力嗎?”
羅夫人眼裡一片陰霾,心想那老婆子都快入棺材的人了,恐怕糊塗的筷子都拿不穩,哪裡還有什麼判斷能力!
背後若不是有你搞怪,事情何至於如此件!
可這小蹄子將老夫人都抬出,她若是敢質疑一句,就代表對老夫人的不敬,那麼可就真得罪定國侯府了。
她斜著眼望著身邊的姊妹,為了這個蠢貨,還不至於作出這樣傻事。
然羅夫人不開口,並不代表宰相夫人不會開口。
宰相府勢力雄厚,與定國侯府也是勢均力敵,身為宰相府夫人的她,自是不會怕蘇染夏這個毛丫頭。
“姑娘既然這麼說,不就是明擺著封我們口嗎,沒想到府上竟然這樣有禮儀,這種事還拿一老夫人開腔。”宰相夫人搖了搖扇子,保養姣好的臉上,染上幾分輕蔑。
“什麼時候,我們宰相府落入這樣田地,竟然被一小丫頭當面指責。齪”
這老女人比陳姨娘油頭多了,最擅長鬍攪蠻纏,歪理直說。
話裡話外指向蘇染夏,罵她地位低賤,還不足以與她平起平坐地講話。
可她自己呢,還不是插手別人後院的事情。
“羅夫人,我知道對於您女兒的事情,你多有怨言,但畢竟她嫁入我們蘇府,就是我們蘇家的人了,何至於你如此說呢?”
見閨女被欺,一直沉默的定國侯終於開口,一開口就給了宰相夫人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