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彎,像是惡作劇成功的小孩,將自己捧著梧桐葉的手往前湊來湊,等著蘇染夏實現自己的承諾。
蘇染夏雖是哭笑不得,卻還是拿起了那片梧桐葉,將紅線拴在了自己腰上,看著紅豔的梧桐隨風飄揚的樣子,蘇染夏這才想起一個事來。
她原本掛在腰間的翠綠梧桐跑哪去了?
蘇染夏抬起了頭,本想問那黑衣人,在為自己拿藥時有沒有看見,可抬起頭卻只看見那人施展輕功而去的背影。
玄色的衣物很快就融入夜色中,蘇染夏摸著腰間的梧桐葉,嘴角牽起一個笑容。
這傢伙,想必那片梧桐也是被他順了去,罷罷罷,就當是禮尚往來了!
蘇染夏靜悄悄地溜回了定國侯府,那安寧公主果真早就回來,正堂而皇之的躺在她的床上,睡的一臉安享。
想來也是,這染夏院除了她的房間最為奢華,其他的房間估計也入不了公主的眼,她只好忍痛割愛,自己回身去了其他廂房。
一夜過後,清晨醒來府上依舊是平靜如水的樣子,但吃著茶點的蘇染夏知曉,一枚深水魚雷將很快在府上炸開了。
可她沒將大的炸藥等來,卻將安寧公主這隻小火藥等了來。
正當她愜意地坐在廂房中品嚐茶點,吃著自己最喜歡的馬蹄糕時,廂房的房門就被人大力踹開,安寧公主急火沖沖的走了進來。
“昨晚你跑哪裡去了,本公主連廟會也顧不得看,與侍衛找了你一夜!”昨晚定情橋事件之後,安寧公主帶著人到街市上找了她一圈,沒有尋見她便又回府看了一次。
誰知府上也沒她的訊息,安寧公主一陣心急,以為自己把人弄丟了,就火急火燎的派人四處搜查,下人帶回的口信均是為曾看見她。
於是,安寧公主只得回到定國侯府,想著若是她今夜還不回來,翌日便繼續去找她。
誰知,今日一早醒來便得到她已回來的訊息。
蘇染夏聽了她的敘述,掩著嘴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公主還真是可愛,也不想想自己在這京城中生活了多久,怎麼可能輕易的迷路。
她將還生悶氣的安寧公主拉著坐下,為她倒了一杯香茶,才將昨夜的事情娓娓道來,不過後面自己差點被玷汙的事情,她沒有說。
這種醜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更何況不久之後,蘇雲雪的事情便會傳遍整個京城,她可不想和這件事連起干係。
“你掉進河裡了!”安寧公主忽地站了起來,詫異的說道,她手指點著嘴唇想了一下昨夜的情景,有些愧疚的說道:“當晚的人確實很多,我的臉都被擠變形了,早知也分些侍衛保護你了。”
“即使你讓侍衛呆在我身邊,察覺危險,他們的第一反應還是保護你。”蘇染夏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更何況我現在不是安然無事嗎,反倒是我,還欠你一次逛廟會的夜晚。”
說道玩,活力又重新回到安寧公主身上,她坐到繡花圓木凳上,仰著小臉想著今夜該玩些什麼。
蘇染夏望著她期待的樣子,將糕點往她面前挪了挪,只求今晚真的有空可以陪她。
臨近中午的時候,蘇染夏等待的那枚深海魚雷終於炸起,那魚雷比她所預料的威力還要大些,不僅定國侯府上下炸開了鍋
,就連整個京城都因此訊息掀起了風雲。
定國侯的庶女被和尚給輕薄了,並且她姨娘也在旁邊,那些人雖說陳姨娘並沒有大礙,但誰人知曉呢!
蘇雲雪和陳姨娘被送回來後,整個定國侯府都被封鎖了起來,蘇雲雪與陳姨娘的院子裡人來人往,那些丫鬟一臉陰沉照看兩人的傷勢,彷彿都知道主子快要失了勢,自己也快要難保飯碗了。
老祖母聽聞這件事,氣的一口血堵在嗓子眼,差點沒有昏死過去。她是萬萬不敢相信,蘇雲雪那般聰慧憐人的姑娘會被人玷汙,當即帶著人趕往蘇雲雪所住的庭院,想要用事實撕爛造謠人的嘴巴。
可當她感到蘇雲雪的閨房時,等待她的卻是一臉蒼白躺在床上的蘇雲雪,和房間中瀰漫的血腥味與中藥味。
老祖母見狀癱倒在地上,雙手拍著腿說道:“可憐的孩子啊!做的什麼孽啊,誰這麼狠心這麼小的孩子也不放過!”黃嬤嬤急忙要去拉老祖母她卻怎麼也不肯站起來,嘴裡不停唸叨著這兩句。
此時的蘇雲雪正兩眼呆滯的望著床頂的帷幔,仿若房間中的一切吵雜都與她無關。
她知道自己的前程已經毀了,毀在蘇染夏的手裡,毀在她的輕敵中!
蘇染夏,她今生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