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能衝上去。
蘇染夏發出嘲諷的小聲,手指掩著嘴睇了她一眼,晶瑩如玉的面孔如三月桃花。
話裡帶滿了鄙夷之味,卻因身上一股仙氣,而不會讓人感到刻薄。
“陳姨娘這話沒錯,用在我的身上卻不適,最襯得上這句話的,莫過於你了。”
院落中的丫鬟們聽了此話,應景般似地捂嘴偷笑,大小姐的地位現今是如日中天,反觀陳姨娘卻是一落千丈。
真不知,她是抱著怎樣的優越,敢用這樣的口氣,同大小姐說話。
陳姨娘聽見他們的笑聲,氣的面紅耳赤,微挑起的丹鳳眼狠刮他們幾下,昂著頭對蘇染夏說道。
“我現今在怎麼失寵,也是你的姨娘,你爹的妾室,你這般目中無人,可有把你爹放在眼裡。”
近來,她也想明白了,她雖然失去了權勢,但她好歹也是宰相之女,若是她在夫家失去了立足之地,她孃家是定然不會不管的。
蘇染夏側過了頭,秋染立即端上一盞茶,讓她清潤喉肺。
陳姨娘放出了話,以為對方會有些忌憚,誰知竟又將她晾在一旁,悠哉愜意地喝起茶來。
她一口怒氣堵在嗓子眼兒,正準備一吐為快,就聽見對方說道。
“時候也不早了,若是陳姨娘想要撒潑還是請打道回府,我這兒素來喜靜,你還是一早回去為好。”
蘇染夏被陳姨娘這一鬧,睡意全無,她是有意要引陳姨娘上鉤,可她這樣的態度,實在讓人厭惡難忍。
事到如今,陳姨娘還分不清情勢,讓人可笑之餘,還感到一絲可悲。
她話音一落,身邊的家丁就作出趕人的姿態,陳姨娘與他們拉扯間,慌忙地說道。
“你們不能這樣,我可是姨娘,你們這些奴才憑什麼敢動我!”
蘇染夏聽言,柳眉一挑,揚手說道:“快把陳姨娘送出去!”
家丁得到指令,再也不緩和力道,兩個家丁一人提著陳姨娘的胳膊,就要將她往門外抬。
見狀,陳姨娘徹底皇了神,她是來向蘇染夏求情的,老祖母那裡已然是沒望,若是蘇染夏這裡她連開口的機會也沒有。
雲雪難道就真要嫁給那半百老頭了嗎!
“我說,我說,大小姐,我是來同你求情的啊!”陳姨娘披散著頭髮,死賴在地上,扭頭不甘願地吼道。
蘇染夏心裡一笑,卻還是不肯做聲,只是坐在踏上閒情逸致地賞花。
陳姨娘心中一咯噔,咬了咬牙開口說道:“都快我
無禮,得罪了大小姐,還請大小姐莫要怪罪於我,大小姐求求你了!”
“罷了罷了,你們將她放下吧,我倒要看看她還有什麼話要說。”得到自己想要聽的話,蘇染夏擺了擺手,讓那些家丁將陳姨娘放下。
陳姨娘擺脫了控制,連忙連滾帶爬跑到蘇染夏面前,見了沒了危險,才轉頭對那兩家丁說道。
“你們這兩個畜生,當心我剁了你們的狗手。”
蘇染夏在她身後冷哼一聲,說道:“比起管教我染夏院的僕人,還不如別浪費時間,說說你求我什麼事。”
染夏院裡的下人,見陳姨娘這麼低視下人,都一臉怒然的看著她,恨不得讓她快些滾出去。
陳姨娘感覺脊樑骨冰冷,像有針扎似地渾身不適,她心怪小蹄子住的地方,陰氣太重。整理整理儀容後,蘇染夏已經等的不耐煩,她思忖了一下,才開口說道。
“這麼些年來,我知道我與雲雪,與你有一些過節,但總歸是血濃於水, 你也不能將你妹妹往血口裡退啊!”
蘇染夏聽了冷笑,還以為她長了些記性,誰知面上是服軟了,話裡卻還拿著毒針刺人。
這話是讓她院裡人聽見了,若是讓別的下人聽去,還不知該怎麼傳她心狠手辣。
她就是念著血濃於水,才放了蘇雲雪一條生路,只是將她遠嫁,而不是讓她死於非命。
“陳姨娘你若是還想拿髒水潑我們家小姐,就快些出去,我們染夏院容不得你。”
這種時候,本當是秋染開口,可一旁的小柳卻搶先一步說道。
沒想到這平時裡維諾的丫頭,說起嗆人的話來,也是牙尖嘴利,頓時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蘇染夏摸著手上的翡翠玉鐲,暗中與秋染對視,兩人眼中皆是同樣的意味。
陳姨娘被一個黃毛丫頭說教,氣得是滿臉漲紅,更可恨的是,自這小丫頭開口護主後,那些丫鬟家丁都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