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所求,只是要助你登上那個位置呢?”
“為什麼?”雲玦看著蘇染夏的側臉,心裡那股熱意
早就退散的一乾二淨了。
她到底為什麼這麼執著?
“為了你,也為了我定國侯府。”蘇染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人不都是在走生路,而不是死路嗎。”
“你怎麼確定,只有我這裡才是生路?”雲玦的眼睛盈出了一點點的星光,亮閃閃的看著蘇染夏。
蘇染夏歪著嘴唇笑了笑,一臉的篤定,“生路不止是你這裡,但是,我是一個懶人,只走捷徑。”
好一個只走捷徑,雲玦恍然覺得自己有些好笑,和蘇染夏這樣對望著,神色糾結的是自己,堅毅的反而是蘇染夏。
咬牙切齒要走下去的是蘇染夏,想要放棄的居然是自己,實在是太諷刺了。
“哈。”雲玦低笑了一聲,“從來沒有發現,原來你是這樣堅毅的人。”
“那是王爺沒有仔細的看過我。”蘇染夏目光炯炯,“王爺被性別矇蔽了雙眼。”
“我看你不夠仔細?”雲玦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皺,唇邊帶著一絲苦笑。
“你有一雙黑曜石一樣的眼睛,圓圓大大的,看著別人的時候,像星辰一樣。”
“你有一個挺直俊秀的鼻子,像玉蟬一樣,緊張的時候會微微的皺起來。”
“你有一對嫣紅如櫻桃一樣的嘴唇,上唇淺薄,下唇豐盈。”
雲玦一臉的柔和,雙眼緊緊的盯著蘇染夏的眸子,好像要看到她心坎裡去似得。
“你手指纖細,說話的時候,左手的小拇指習慣翹起來;你走路的時候,習慣把左手放在肚子前。”
“你臉紅的時候,最先蔓延出來的紅色的,是耳朵,然後才是脖子。”
說到這裡,雲玦伸出手探到了蘇染夏的耳朵上,“你很瘦,吃的少,不愛吃油膩的東西。”
“我總想著,以後要日日的看著你吃飯,不吃也要逼你吃下去,你看,你那麼瘦,現在卻更瘦了。”
雲玦的手就放在蘇染夏的耳朵上沒有動作,卻讓蘇染夏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扼制不住胸膛裡砰砰直跳的心臟,也控制不住越來越緊的呼吸,雲玦甚至探著身子到蘇染夏的上方。
蘇染夏躺在床上,雲玦就在上方,定定的拿眼睛看著她的眼睛。
她並不算了解雲玦,只是知道,他並不是那種軟弱的人,但是他這樣直勾勾的看著她,還是第一次。
現在她很想張嘴說些什麼,再讓他起來,他這樣讓她很不舒服,快要喘不過來氣了。
但是她喉嚨發緊,即使張嘴,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雲玦一臉柔意的看著蘇染夏,手從耳朵轉到了她的臉上,“以前覺得你的膚色白如凝脂,很好看,但是,我現在希望你能黑一些。”
“最起碼看著很健康,你白的我心都發慌了。”雲玦用食指磨砂著蘇染夏的臉頰。
蘇染夏很想忽視臉上癢癢的觸覺,但是她的身體卻跟她作對似得,他的手指在臉上劃過的地方,都湧出一股熱意。
點點紅色又從蘇染夏的耳朵上蔓延出來,一點一點的染到了脖子上。
“你臉紅了呢。”雲玦的眼睛彎成了一對月牙。
“你說我從來沒有仔細的看過你,你錯了。”雲玦的聲音猶如嘆息,“我時時刻刻,都在關注著你,一點一滴,一舉一動。”
雲玦的本性本來就不是一個懦弱的人,以前那副做派,只是做出來樣子給別人看罷了。
即便後來蘇染夏看出來了,卻也只是知道他並不是表面那樣子。
並沒有感情經歷的雲玦,有心想要來一個扮豬吃老虎,乾脆在蘇染夏跟前揭了一個面具,卻又戴上了一個面具。
他不知道蘇染夏喜歡什麼樣的人,但是他卻知道,她討厭雲乾那樣的人。
自己和雲乾,又有什麼區別?不都是為了登上那個位置,傾盡了所有精力嗎。
既然是這樣,不如就讓她以為,自己是一個謙謙公子,只要她不討厭自己就好,他相信,早晚有一天,他可以得到她的心。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他還不夠了解蘇染夏。
雲玦一臉的溫柔,嘴邊帶著淺淺的笑,手指還磨砂著蘇染夏的臉,“你說,我為什麼這麼仔細的看著你?”
第一百九十九章 狡兔三窟
話是在問蘇染夏,雲玦卻沒有等她回答的意思,他微微的歪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