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風眼觀鼻鼻觀心,臉上什麼神色都沒有。
雲玦轉回眼睛看向白起風,“我是問你,有沒有別的辦法。”眼眸中堅定的神色,就好像知道白起風有辦法似得。
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碰撞到一起,誰都沒有避開彼此的視線,雲玦微微的歪了歪腦袋,示意的看著白起風。
最終,白起風敗下陣來,“辦法確實有一個,只不過,我只是在古書上看過,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可行不可行,你先說來聽聽。”雲玦臉上的表情溫和了很多,他剛才看白起風的神色,也是猜測他那裡還有別的辦法。
卻沒想過,還真的有。
“古書上記載,若有人因氣急燥鬱傷了心脈,或是優思太過氣滯血瘀,尋蛇影花,搗碎取汁,混入補氣血的藥飲下,便可大愈。”
白起風的聲音還是平平淡淡,沒有焦急,也不藏著欣喜。
“蛇影花?”雲玦皺了皺眉頭,“這是什麼,怎麼從來沒有聽過這名字。”
“此花之所以叫蛇影花,是因為只長與存有萬蛇的蛇窟,母蛇產下蛇卵,蛇卵殼上的粘液混著蛇窟上特有的土質,才可長出蛇影花。”
白起風看了看雲玦,“這花,我只見過書上記載,從未真正見過,蛇窟是可遇不可求的存在,更何況是在蛇窟中取一株花。”
即便是真有人見著這花了,也得看他有沒有那個命把蛇影花帶回來了。
蛇是冷血動物,它身上蛻下來的皮,連著蛇卵身上的粘液,無一不是寶貝。
蛇窟中有上萬條蛇生存,更是寶中之寶。
長在蛇窟中的蛇影
花,吸收的便是萬蛇身上下來的氣,這氣性屬涼,可=衝血脈。
雲玦自聽到蛇影花長與萬蛇蛇窟的時候,眉頭便不知不覺皺起來了,上次他和蘇染夏去的那個藏寶地,不就有一個蛇窟?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上天還是不願意對他和蘇染夏太壞。
“那蛇影花長什麼樣子?”
白起風把那本古籍拿過來讓雲玦看了看,上邊仔仔細細畫著一株花,只有花朵沒有葉子,整株花密密麻麻都是花朵。
那花朵的樣子也奇怪,一個花朵的大小看起來跟釦子似得,花瓣的形狀曲曲轉轉,跟蛇很像。
“我把這花尋來,其他要準備的東西你準備好,後天帶來給你。”雲玦看了古籍一眼,站起來大步流星的朝著外邊走去。
屋子裡只餘下了怔怔不知所以然的白起風,他剛才說什麼?他把這花尋來?
他是沒有聽清楚嗎,這花可不是一般的花,哪是說尋來就能尋來的,他那口氣,就好似蛇影花就長在他家院子裡似得。
但是他那麼篤定的語氣,怎麼可能……是在說假話,難道他真的知道哪裡有蛇影花?
雲玦去後院看了穆將軍,他正在休養長肉的時候,每天只是吃飯睡覺,先時還有力氣,現在一點精力也沒有。
一天只有短短一兩個時辰是清醒的,其他時間,都在睡覺。
看了看自己師傅,早些時候皮開肉綻的模樣早就不見了,整個人也都顯得很完整。
只不過,閉著的眼睛,眉毛緊緊的蹙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夢裡也不得安寧。
雲玦眼睛裡有脆弱的神色一閃而過,這次他師傅得的怪病,跟他脫不了干係。
就是因為自己,才讓師傅受到這樣的苦痛折磨,他心裡很清楚是怎麼回事。
只是,不知道是宮裡的哪個人。
他手裡一點權力都沒有,甚至沒有爭儲的意思,這樣他們還不願意放過自己?
那,究竟要如何,難道非要自己去死嗎?
雲玦握緊了拳頭,慢慢的直起了身子,從小,他就知道,他的身份跟別的皇子皇女不一樣。
別人有的,他沒有,別人沒有的,他更不可能有。
但是他知道,誰想要讓他死,讓他不快活,他就要讓誰死!讓誰不快活!
傷了自己看重的人也是一樣!
雲玦懷著沉重的心情,又策馬趕到了定國侯府,守門的將士一看是雲玦,忙拱手,“給永初王爺請安。”
“免了。”雲玦翻身下馬,抬了抬胳膊,有眼色的將士忙引著他往府裡去了。
早就有人去冰雹蘇驚風了,雲玦走在半路便看到了蘇驚風,忙急走幾步到蘇驚風跟前,眼看就要長揖在地。
蘇驚風哪敢受他的禮,伸手拖住了雲玦的胳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