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來越遠,所有的東西好像離她都很遙遠,她什麼都感受不到了。
直到一個東西順著她的喉嚨進到肚子裡,她才慢慢的找回了知覺,身上還是那樣疼、
耳朵旁邊還是那樣嘈雜。
見小柳臉色有好轉了,那個中年男子才起身揹著雙手走到了懸崖邊上,伸著頭往下看了看。
“這麼高的懸崖,可怎麼下去才好。”
四螄一直都在注意他的動靜,聽他嘴裡喃喃這麼一句,眼睛豁然變亮了,起身衝到了中年男子的跟前。
激動的他甚至伸出手抓住了那中年男子的肩膀,又使勁的晃了晃,“你剛才說什麼?你說你要下去?是為了救主子嗎?”
那中年男子被四螄晃的頭暈,伸出手拍掉了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晃的我頭疼。”
說完還倒退幾步,讓自己跟四螄之間保持了一個安全的距離。
“到底是不是?你想下去,是不是想救主子?”四螄的腦子裡可懶得關心其他有的沒的。
他現在全副身心都放在怎麼救雲玦身上,哪有閒暇的心情去想別的?
“我看你長的挺聰明的一個公子哥,怎麼偏偏就愛明知故問呢?”中年男子睨了四螄一眼。
“你以為,我是想下去看看風景嗎?”
剛才這個中年男子餵了小柳藥,把已經半隻腳踏進鬼門關的小柳給拉了回來,這神通,可不是一般二般人能做到的。
四螄眼睛裡看的清楚,心裡也存進了一些希望。
剛才跟龔羽纏鬥的時候,他心裡已經在想,待會兒要怎麼辦。
先時,他想的是自己乾脆替主子清理門戶,然後再自盡,後來,他又想,即便這裡是懸崖。
人掉下去會不會死,還兩說,不如讓人下去尋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這會兒這中年男子出來,什麼都沒說,輕輕鬆鬆就說要下去,這懸崖可是一般人能下去的?
原來,這裡地形很是奇怪,這懸崖也不是長在山上,而是長在稍微高一點的平地上。
如果沒有這懸崖在,也不過是平地一塊,有了這懸崖在,就好比在平底上挖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一樣。
這樣的懸崖,又不是在山上,卻讓人怎麼下去?
“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四螄站在一邊,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那中年男人。
現如今,這中年男人在四螄眼裡的形象,儼然已經成了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大英雄了。
“不急,你的人馬上就要把那群黑衣人打跑了,待會兒你讓他們把她趕緊送回去。”中年男人一邊說,一邊指了指地上躺著的小柳。
“你也知道蘇染夏是什麼脾氣,如果小柳在你們眼前出了事,以後,你們的日子可就不好過咯。”
說完抬起胳膊到下巴下邊,而後又僵直在那裡,過了好長一回才收回手放在背後。
四螄這會兒腦子和眼睛已經被高興給矇住了,龔羽卻沒有,他一直在一邊警惕的觀察那中年男人。
聽到他嘴裡直接吐出蘇染夏的名字,龔羽心裡的警惕又高了一些。
很顯然,這人知道他們是誰,也知道今晚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們對這個中年男人卻一無所知。
這種感覺讓龔羽心裡很不舒服,總覺得不踏實,在心裡把一個個可能全部過了一遍。
最後才發現,居然沒有一個可能,是眼前這個中年男人的。
那中年男人跟四螄說的那話,還沒過一會兒,那些黑衣人果然跑走了。
無妄的人身上也沒有討到身上好處,身上到處都是傷痕,還有的人站都站不住了。
那些黑衣人撤走之後,無妄的人忙走到四螄的跟前行禮。
四螄只覺得心裡的震驚已經找不到任何詞語來形容了,看向那中年男人的眼光,已經帶綠光了。
“把小柳送回定國候府,一切要小心,不可讓她再少一根頭髮絲兒,明白嗎?”
無妄是四螄的手下,這些人又是無妄的手下,那會不聽命,一個個抱拳接令,“是。”
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直接扛著小柳便朝著京城掠了過去。
眼見那群人沒了總經,四螄才睜大眼睛,一臉希冀的看著那中年男人,“所以,要什麼時候開始?”
中年男人正站在懸崖邊上往下看,聽了四螄的話,直起腰轉過了身子,“記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說完還滿眼戲暱的看了四螄一眼。“這邊的問題你可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