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頭幾乎碰到漪婧的鼻子。她的臉色突然一陰!
“我不管你他媽的是哪座廟來的大佛也不管你上面的玉皇大帝是誰!我唐妮不吃你們這套!星兒差點被殺的事我知道!小荇差點被抓的事我也知道!你們還惦記著把聽雪做成標本的事我也知道————我的眼珠子還在!
你跟我說這些想幹什麼?難道你想讓我在中國商業年會上那樣說那些‘感謝政府’‘感謝黨’‘感謝人民’那些我自己都不相信的蠢話?!”
擦掉臉上的唾沫星子,漪婧搖了搖頭,“不管你信不信,狙殺隊伍裡沒有中國政府。”
“別說得好像很無奈。”
“無奈的話我自己也聽得多了。”漪婧從那摞書中抽出一本《聖經》,她的手就按在書面的封皮上,“參與魅靈實驗的國家超過三百,這個數字還不包括提供庇護和經濟援助的幕後國家。唐妮,我個人奉勸你放棄你現在正在做的蠢事。”一雙清秀的眼睛直盯盯的注視著唐妮。
“說來說去,你們還是再害怕我把這22年來收集的材料公佈之與眾。”唐妮閉上眼睛,笑了兩聲,“漪婧,漪婧你叫漪婧是嗎?呵呵,根本沒有一點誠意:連名字也是假的,還來和我談條件!”
微微蹙眉,“請搞清楚,我沒有在和你談條件。我來和你談,只是單方面希望你不要做無可挽回的事。”漪婧看著唐妮,“你始終沒明白自己趟了什麼樣的混水。”
“你要說什麼?”唐妮的目光落在那本書上:始終沒看出有什麼特別。
“說點能讓你改變主意的東西。”
“好,我聽著。”靠向沙發,調節出一個比較舒服的坐姿:她不管!她唐妮從來都不喜歡欠人人情,但她卻欠了聽雪……窮盡一生她都還不清聽雪。所以那些資料,她一定要留著。她不允許任何人傷害聽雪。
漪婧笑了笑,彷彿很瞭解唐妮的一貫態度,“不用這麼緊張,在你面前的不過是個花店的打工妹。”
“花店的打工妹……你!”唐妮猛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睜大的眼睛仔細的打量面前不過十九二十多歲的女孩,“好,好,行了,我認出來了。你們還真是無孔不入!”聽雪在英國的茶店隔壁有家花店……而在花店的確有個打工的中國學生的就是她面前的這個漪婧。
“那整條街是查爾斯子爵為她準備的,你根本想象不出混進去是多麼的困難。”沒有任何的悔悟,她的確也不需要。
“老爺子會活活氣死的。”唐妮知道那條街的事,畢竟她每次去找聽雪時經常會在巷口看到類似“關卡”的東西。但她也知道聽雪知道這一切……
一開始她真的不懂,但時間久了也就明白了:那是兩個同樣寂寞的人彼此配合著演著一臺逗樂彼此的戲。她曾經想當設計師,但她總想象不出“設計快樂”是一種什麼樣的悽慘的感覺,所以她選擇沉默配合著這臺戲的繼續。
可戲裡戲外卻總有人不識趣的摻上一腳。
“唐女士。”
“噢,我忘了。來,來,你說吧,我不打杈。”眼睛裡卻是一片冰冷。
“好,我說。在中國歷史上,天生帶有體香的女人永遠是帝王追逐的目標:西施,楊貴妃還有那最著名的‘香妃’。但體香這種味道的感覺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現代科學證明了體香中含有著刺激人類感官的資訊素。在動物界,這又被稱為外“激素”(資訊素)的香味化合物在交配中起著重要作用——有的吸引雄性追逐性,有的則吸引雌性追尋雄性。所以體香簡單的說就是一種‘性感’的味道。
一個帶有體香的面貌普通女人可以非常輕易得到異性的青睞。當然,如果她就是個美人……男人們不為她發狂還真是一件奇怪的事。
在香水界,不在調配香水的過程中摻入過量的性資訊素是一條起碼的職業道德。
而魅靈這種生物天生就帶有強烈的體香,她們的體香中資訊素的濃度高得驚人!”
“男人的精蟲入腦永遠不要歸結為女人太美……哦,請說,請繼續說。”白痴言論!
“唐女士,你知道敦煌吧。”
“你們的資料難道顯示我沒上小學?”
“我不是這個意思。知道敦煌的人當然也都知道敦煌的‘飛天’。‘飛天’是佛經中的乾闥婆(天歌神)與緊那羅(天樂神)的合稱,她們侍奉佛陀和天帝,因能歌善舞,周身還發出香氣,所以又叫‘香音神’。現在的敦煌的壁畫上的飛天也都被描繪成或奏或唱或舞身姿婀娜輕盈的少女。”
唐妮陰陳的臉色有點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