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司徒海仍舊站著,那元老院面目何在。
為今之計,只有擊潰司徒誨的劍魂,才能使他無力再戰。
“司徒海,你少年才俊,不到二十歲時,就達到了聖域巔峰,帝國上下無不為之震動。”
戊一眼見著司徒誨面目蒼涼,輕飄飄的連續刺出幾劍,卻讓元老們越退越遠,便開始講起舊事來,“但是你年少輕狂,自以為天下無敵,竟然想以一人之力,阻止帝國擴張的腳步。”
“我成功了。”
司徒海眼中放出光芒,手上的劍魂更是異彩奪目,“帝國的艦隊,再也沒有擴張一步。”
戊一的話居然不像是摧垮司徒海,而是給他加持更多的勇氣和鬥志。
“不錯,你成功了。你和赫德兩個人,創造了宇宙史上的奇蹟,兩個人就製造了外蒙左旋臂之戰,讓無敵的艦隊全軍覆沒。”
戊一見司徒海回話,便知對方已中圈套,“可是司徒誨,這難道不是你悲劇的開始麼?”
“悲劇?”
司徒誨果然劍式一滯,面露凝重。
“外蒙左旋臂一戰後,帝國中人都傳言你已死,所以一個女人,你的女人,就開始了她復仇的生涯。司徒海,你還記得這個女人的名字麼?”
司徒海彷彿被子彈擊中,他頹然退了一步,依舊仗劍:“生死不敢忘,這個女人,就是我的妻子,她叫長容,這宇宙裡最偉大的刺客。”
“沒錯,長容,這是她的名字。”
戊一玄衣鼓起,神采異乎尋常,“長熔知曉你的死訊,決定不惜代價,去刺殺帝國皇帝為你報仇。這個女人,曾經有多愛你。”
“曾經有多愛我?”
司徒誨的悲愁,真的象海一樣喧器。
“長熔為了刺殺皇帝,她找到了你的師父,還找到了你的師兄,他叫什麼名字?”
戊一嗤笑。
“迦冉。”
“逛冉,漂亮的名字,他年輕的時候,人也長的漂亮。”
戊一說,“那時的逛冉,夜夜流連花叢,沒人知道他是誰,沒人知道他的身份。聽說長熔找到逛冉的那夜,逛冉正在凌飛星辰海中喝酒,醉舞佳人夜,誰都想不到,當長熔走進那扇門時,所有的佳人都失掉了顏色,沒有人能比長熔更美,沒有人能比得上她若星辰的眼眸,若凝脂的肌膚,世界上的美色都加起來,也不到她的十分之司徒海停下了手上的劍式,他對面的元老們也都停了下來,整個世界都彷彿停滯,時光不再流。
戊一元老露出的是令人冷徹骨的譏笑:“那真是段美妙的日子,逛冉幫助長熔刺殺皇帝,他一步步的為長熔排除障礙,幫長熔度過了無數的難關,他們每天都呆在一起,不管是白天黑夜,不管是春夏秋冬,每個寒寂的夜晚,長熔都會和逛冉並肩坐在一起。”
“他們沒做什麼。”
司徒誨的聲音,象塊冰,冰的象鐵。
“是啊,也許。”
戊一殘忍的回憶還在繼續,“註定改變歷史的一天終於到了。長熔在艱苦卓絕的跋涉後,終於到了皇城的大宮殿上,她見到了銀河帝國最高統治者,她一心想殺的皇帝,那個害死她丈夫的人。”
沉重的呼吸,在司徒海在龍佑軍團在元老們之間流轉著,沒人可以打斷戊一的敘述,就像那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聲音,象刀子一樣,在慢慢撕裂司徒誨靈魂的聲音。
“你猜怎樣?長熔見到了人生中最美妙,最不可思議的場景。那個她要殺的仇人,那個死敵,那個害死丈夫的混蛋,居然就是逛冉,就是風度翩翩流連花叢,就是每夜安慰照顧長熔的人。逛冉就是帝國皇帝,人們也許知道,但沒有人說,沒有人去告訴長熔。長熔就是最孤獨無助的棋子,她一直在別人的棋盤上,被人擺佈。”
“夠了!”
司徒誨怒喝,他的面孔變的蒼白,那段被他壓抑在靈魂最深處地記憶。已經開始發疼,疼到連握劍的手都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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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麼?真正的高潮還沒有到。”
戊一長笑,“更可怕的是,長熔發現,自己居然已經愛上逛冉了,她竟愛上了最痛恨,一心想刺殺的仇人。這多可笑,多可笑。”
笑聲若雨點,打在司徒誨的魂魄上,他周身都顫慄起來。
“但那是長熔。宇宙中最偉大的刺客。”
縱然是戌一。他也無法不對這女子起敬意,“真正的刺客,怎麼會被感情左右。沒錯,她愛著逛冉,愛著英烈皇,但長熔還是在所有人的目光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