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誰的。不過判定也沒用,最終都會是我們貝家的。”
高玄極不喜歡貝老一口一句的“我兒媳婦”,當然餘永樂夫婦也是不喜歡的,都是面色深沉如夜的跟著貝老離開的。
貝亦銘走到蘇好病床前,看到蘇好目光放空的看著屋頂。
那是一種空洞,像是什麼都沒想,又像是充滿了冷漠的情緒。
貝亦銘蹲在病床前,親了一下蘇好的手背,接著側臉頰貼著蘇好的手背,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的下巴。
沒有說話,和她一起沉默。
良久,蘇好翻了個身,用另一隻手,摸了摸貝亦銘腦袋上包紮的紗布,又捏了捏他的耳朵。
四目相對著,貝亦銘的眼睛有些紅,蘇好的眼裡逐漸出現了情緒,是心疼。
貝亦銘知道,蘇好在心疼他。
貝亦銘起身,脫了鞋,上了病床,躺在她身邊。
一隻手臂墊在蘇好的腦下,另一隻手的拇指一下下迷戀的摸著她的臉頰。
蘇好先開了口:“剛剛摸你頭髮,有種油油的感覺,幾天沒洗了?”
貝亦銘抿嘴笑了笑,“你離開後,只洗了一次澡。”
蘇好皺了皺鼻子:“好臭。”
貝亦銘不滿的捏了捏蘇好的鼻子。
“我聽到高爸說的話了。”蘇好喃喃開口。
“高先生隨口瞎說的,嚇唬他們的。”
“我也聽到你說的話了,亦銘,我知道,你從來不騙我……”蘇好輕聲道,“你告訴我,我真的病了?”
貝亦銘眨了眨眼睛,一個吻輕輕印在她的額頭上,輕得像是她是紙糊的一樣,好像稍微重一點就會將她碰碎。
蘇好知道,貝亦銘是在預設。
第一次恨自己對貝亦銘太瞭解。
蘇好問:“我有什麼症狀?精神病?”
“不是精神病,你只是情緒上有些不穩。”貝亦銘選擇了最溫和的形容。
蘇好卻對他的話視若無睹,看著他的眉眼徑自說道:“我在很小的時候,有個鄰居家的阿姨,嫁給了一個醉鬼。她丈夫喝多了就會打她,最後硬生生的將那個阿姨打出了精神病。那個阿姨,曾經還是高中生的,你知道的,那時候的高中生,算是很高的學歷了,可那個阿姨自從得了病之後就很多事情都不懂了。她的病是間歇性的,在她犯病的時候,我經常看到她不穿衣服在大街上走……”
“乖,你不會的。”貝亦銘輕聲打斷她。
蘇好的眼淚順著臉頰趟了下來,滴在貝亦銘的手臂上,旁若無人的繼續道,“那個阿姨還有幾個孩子的,但孩子是她有病了之後出生的。她的二兒子遺傳到了她的病,在受到刺激的時候也會犯病,那時候我就問過我媽,為什麼阿姨的兒子也會不穿衣服在大街上走,我媽說精神病是會遺傳的。我問我媽,那為什麼阿姨的丈夫還要阿姨生孩子,她的孩子沒有一點選擇,出生就攜帶了會是精神病的基因……”
“丫頭……”貝亦銘側身,一個吻落在了蘇好的唇上,堵住了她接下來的所有的話。
吻很重,像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像是過了今天就不會再有明天,緊緊的壓著她,不讓她有任何喘息的機會一樣,攻城掠池,卻又不帶任何情|欲,仿似單純的想要將她吸進他的身體裡。
唇分後,蘇好深深的喘息著,貝亦銘用拇指摩擦著她的唇,用全世界最溫柔的聲音低聲道:“丫頭,我接下來說的話,你不會等到結婚那天了。”
蘇好問:“什麼話?”
“我愛你。”貝亦銘目不轉睛的俯身看著躺在他身下的她,眼裡寫滿了認真,重重的說出了這三個字。
蘇好抿嘴笑了,笑得眼淚再次從眼角流出,流到臉頰兩側。
貝亦銘低下頭吻掉她臉上的淚。
淚是鹹的,但心是甜的。
淚再次湧出來,貝亦銘就繼續親吻。
貝亦銘在她耳邊輕聲說:“丫頭,我愛你,所以愛你的全部。就算孩子遺傳到了你的病,我也會和愛你一樣愛她。再說,你會痊癒的,病只是一時的,相信我,好不好?”
“不,亦銘,我不想要她了,她根本不是我的孩子!她是餘牧和貝愛的!我們再要好不好,就只是我們兩個人的!”蘇好忽然搖頭尖叫道。
“丫頭,丫頭,聽我說!”貝亦銘雙手捧著她的臉,迫使她看向他。
掙扎了片刻,蘇好漸漸平靜了下來,臉卻越來越溼。
“她是你的孩子!她是在你身體裡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