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真是蠢貨,這年頭了,居然還要江山不要女人。”
貝亦銘淡道,“您也曾要江山不要女人過。”
“不用拐著彎的罵我。”貝老甩過來軍人獨有的一道銳利目光,卻也額外增添了些不自然的惱怒。
“您還有什麼事嗎?沒事我就先走了,去找貝愛。”
“你要把餘牧怎樣?”
“不是我把他怎樣,是他把他自己怎樣,全部都是他咎由自取。”
貝亦銘走的不帶一點留戀,貝老卻在這一刻,終於覺著自己老了。
曾經,他和自己的老子說,他就是要陸晴。
現在,他的兒子和他說,他就是要蘇好,甚至要蘇好肚子裡別人的孩子。
他的兒子已經可以隻手遮天,像臺下吃茶的看客一樣,看著臺上所有演戲的人按照他的劇本賣力演出,再等到最後一刻給臺上他最恨的那人致命一擊。
餘牧啊,他下輩子可能要完了。
☆、67出軌 正文
貝亦銘撥了幾個電話;未果,沒有人知道貝愛在哪裡。
前幾天,貝亦銘還因為餘牧的事找過貝愛。
而在談餘牧的時候,貝愛也完全沒有表現出有任何異樣。
小貝塔委在她懷裡時,她還說過過幾天是小貝塔生日,要好好陪她。小貝塔叫囂著要去遊樂園時;貝愛還說可以多請幾個小朋友一起過,小貝塔笑得一口白牙閃亮閃亮的。
如常的一幕;沒有任何疑點。
不過幾天時間,貝愛就從江蕪省消失匿跡了;這事兒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而要說貝愛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大概就是和官客咖啡廳的官浩走的很近。
蘇好午覺醒來後;肯定會有高玄陪著,貝亦銘很放心,最後腳步一抬,在樓下買了頂鴨舌帽,去了官客咖啡廳在桐城的連鎖店。
開車經過廣場中心,紅燈停下時,貝亦銘取出那次去辦公廳揍餘牧前買的那盒煙,抽出一根,點燃。
十一過後,大家都銷假開始上班了,街上車水馬龍堵的像是車展一樣,車速仿若老烏龜。
貝亦銘按開車窗,單手拿煙的手伸出車窗外,氤氳的香菸味散出車廂。
貝亦銘吸菸的姿勢就像是黑白電影裡魅力四射的老男人,頻頻引來幾道女人的目光。
貝亦銘眯起一隻眼睛,不經意的看著廣場,正好看到廣場上的巨大水晶螢幕上正在播放新聞。
下方字幕上顯示,桐城溪湖街港家茶餐廳今日發生大火,濃煙滾滾,消防車到達的時候,茶餐廳已經基本燒沒了。這場大火波及了相鄰的兩家門市,發生火災的原因不明。
蘇好就是在那家茶餐廳失蹤的。
貝亦銘收回視線,牽起一抹滿意的弧度,將手中的煙掐滅甩在車窗外,關上車窗。
正好綠燈亮了,掛檔,一陣風的疾馳離去,掀起了一道塵揚。
很快到了桐城的官客咖啡廳分店,貝亦銘拿起鴨舌帽戴在頭上遮擋住傷口,下了車。
自從蘇好出事後,貝亦銘就習慣了手機不離手。
咖啡廳裡忽然走進來一個穿著襯衫西褲皮鞋、頭戴一頂鴨舌帽的怪異帥哥,卻手握一款鑲著金邊的Vertu手機時,咖啡廳裡拿著iPhone的小哥就立刻有了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做服務業的人最清楚了,真正的有錢人從來都是低調的,小哥立刻就非常諂媚的走了過去。
貝亦銘佯裝只是來喝杯咖啡的模樣,隨口問了幾句官客的老闆是什麼樣的人。
最後卻沒套出任何和貝愛有關的話,倒是知道官浩來了桐城。
“你們老闆很有品位。”貝亦銘喝了一口純正美式咖啡後,讚道,“現代摩登風格的咖啡廳,很棒。”
“當然,我們老闆在江蕪省開了七家店,每個店的style都不同。我們老闆說,這樣才會吸引客人,現在的一成不變不會變成經久不衰,反而會被新起之秀打壓下去。”
“你們老闆很有經商之道,有機會倒是很想見一面。”貝亦銘拿出了錢夾,準備付款離開。
小哥的瞳孔立馬放大了,“我們老闆這幾天都在布洛維俱樂部,他經常穿著圖案是戴著大框眼鏡的大頭人的T恤,沒準先生去可能會碰到。”
貝亦銘頷首,淡淡一笑:“我運氣真好。”
官浩是標準的宅男,平時門都是懶得出的,三十多歲還沒娶到老婆。他這樣的一個人,平白無故來桐城,其原因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