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飛稍稍轉動了輪椅的方向,審度了她半晌,問道:“你不緊張了?”
蘇好確實不緊張了,因為若照他剛才那話,終究會放了她,可他又是想讓哪條魚對他產生忌憚心理?
蘇好對他猜測的話哂笑一聲:“夏洛克上身?”
“一個出色的政治家,不僅是軍事家,還是經濟學家,更是你們口中的心理學家、心理分析師。動作反應心理,你剛剛的臉部肌肉放鬆,身體下意識的倚靠固定的物體,所以你不再緊張了。”
“你也是依靠這個來懷疑白丫,才做出現在的事吧?”蘇好不為所動,反問道。
蕭若飛問:“你這樣認為?”
蘇好說:“不然呢?”
蕭若飛道:“賭博時連贏要衝,連輸要縮,你現在很有這個勁頭。”
蘇好笑答:“謝謝誇獎。”
蕭若飛不再說話。風平浪靜的河邊,卻莫名地有急劇變化的氣流圍在兩人身邊。
蕭若飛手中的魚竿動了動,收線,釣上來一條梭魚。再將梭魚放回河裡,放線。才聽到蘇好再次開口。
“為什麼對付貝亦銘?”
蕭若飛像是早已料到她會問這樣的問題,露出了半點笑意,望向遠處迭嶂層巒的山嶺,不無隱瞞的答道:“不為什麼,身為政治家,習慣性清掃身邊一切威脅。”
蘇好這一次不敢說他用這種方法系住枕邊人是可悲的了,問道:“那為什麼抓我來?上一次反駁你的結果?”
“我說過我不喜歡被問問題吧?這是我回答你的最後一個問題。兩個原因或許都有,不過最主要的是要讓你身邊的人知道,我可以非常輕易的把你抓走……或者是你們口中的立威嚴?一會兒通知一下你身邊的兩個小朋友,不用追蹤我的車了,你明天就可以……”
“白小姐走過來了。”蘇好正不想聽他這套說詞隨意看著四周風景時,忽然開口。
蕭若飛立刻收住之前的話,意味深長地道:“凡事三思而後行。”
白丫昨晚回了趟北京,今天剛回桐城,聽傭人說蕭若飛在河邊釣魚,她便走過來了,卻不想看到了蘇好也在這裡,驚訝道:“蘇好,你怎麼在這裡?”
白丫穿得是一身深藍色職業裝,顯得整個人高挑奪目。要比自己精神得多了,蘇好還是穿著和鳳凰鳥從家裡出來時的那套運動衫,整個一裝在套子裡的人。
但幸好蘇好的氣質不差,即使穿著運動衫,也不顯遜色。時間是能夠打造人獨有氣質的最好的磨刀,貝愛在蘇好面前,少得是優雅與沉著;而蘇好在白丫面前,多的則是年輕幾歲的靈動與豔麗。
蘇好自然知道蕭若飛的話中話,就親暱地握住白丫伸過來的手,笑答:“白姐,我父親讓我來看看蕭先生。”
白丫對蘇好始終沒有敵意,此時看蘇好也見過蕭若飛了,就一手挎著她手臂一手搭著她的肩,對背對著她的蕭若飛高聲道:“先生,那你繼續釣魚吧,我帶蘇好逛一逛。”
說罷,也沒顧蕭若飛的回答,就帶著蘇好走了。蘇好也樂意的抬腳跟了上去。
白丫從北京風塵僕僕歸來,先去樓上洗浴換衣服,就讓蘇好在二樓隨意坐一會兒。蘇好正好用這時間通知鳳凰鳥她沒事兒。
鳳凰鳥接到她電話的時候,還帶著哭腔:“蘇蘇姐,真是你?你在哪呢?”
蘇好也沒細說,就告訴她不用擔心。後又想起來貝亦銘常放在她身邊的保鏢,貝亦銘這被關了起來,保鏢怕是要把她的事報給貝老,就又囑咐鳳凰鳥沒事兒去貝家走走。
鳳凰鳥連連應著,蘇好這才放了心。
白丫從四樓下來後,覺著臉被曬的又幹又燥,訴苦般說:“皇城根下的土沙真是讓人氣得荒。”
蘇好也就隨口應了句:“有時間做個SPA吧。”
蘇好這一說,白丫倒是想起了件事,“我倒是認識個芳香保健師,就是以往都是上門去做,來家裡做的也都是做臉的美容師,還沒讓芳香保健師來這做過,我今天問問她能不能帶精油來吧。”
白丫是行動速度型的,剛說完就打電話約了人,拉著蘇好一起去美容室等著。蘇好一時半會兒也走不了,索性就跟著她進了美容室。
完全意料之中的,美容室也是個豪華間。裡面很豐富,有乾淨舒適的暖黃色燈光,有貼著古今中外抽象貼花的暖色牆壁。一側有按摩室,一側有供客人休息等待的沙發廳,隔間有個很大的浴室。能看得出來這裡的格調很淡雅,和其主人一樣。這幢別墅的所有房間全部利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