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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書長攔住,不停地喊著蘇好的名字,瘋狂的解釋著。貝亦銘昂首挺胸地在蘇好和程兮前面大步走著,仿若未聞。

偷偷跟出來的程兮,扶著踉蹌欲倒的蘇好,憂心忡忡的說:“小蘇啊,沒事兒的,你老公是混蛋,有爺幫你揍他,你可千萬別憋在心裡啊,看你這樣爺都心疼了。”貝亦銘通知他會場出事兒的時候他還不信,下樓時看到餘牧那絕望的眼神才知道真出事了。

蘇好紅著眼睛抽噎著,眼淚掛在臉上,還是不哭出聲。

程兮又說:“小蘇啊,爺的肩膀一直在腦袋下面放著呢,隨時來找爺啊,只要爺腦袋還在,肩膀一定在。不就是你老公出軌嘛,多大個事兒,哪天爺再給你介紹一個,啊。”

前面的貝亦銘腳步一頓,面無表情的打斷程兮:“程二你準備先把你自己介紹給蘇好?再不走就走不出停車場了,外面的記者……。”

貝亦銘的話音未落,一輛轎車突然貼過三人的身邊疾馳而過。一瞬間,蘇好的臉被嚇得慘白。貝亦銘速度極快地將蘇好攬在懷中,還沒來得及安撫她,就見那輛車調了頭再次來勢沖沖地朝他們三人飛速開來。

蘇好睜大眼睛看清了駕駛座上的女人,居然是剛剛不雅影片上的女人!她正滿目怨恨地死死盯著自己。

眼看就要撞上蘇好時,貝亦銘忽然將蘇好一把推開。

蘇好見到程兮挺身護住貝亦銘時,也忙要衝回去,電光火石之間,貝愛的車向陡然一轉,狠狠地撞向了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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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好醒來時,只覺小腹陣陣下墜一樣地發痛,就像是來月經時的痛,一下一下發抽的痛,腦袋也仿若灌鉛一樣沉重。小幅度地晃了晃腦袋,蘇好的眼前出現了撞自己的那張、充滿憎恨的臉。

蘇好想起女人瘋了一般朝她狠狠撞去的畫面,閉著眼睛頭疼地罵著她:“瘋子。”

“真不知道自己懷孕了?”

蘇好一愣,循著陰森地聲音看過去,陽光滿溢地病房內,餘牧坐在房間裡唯一一張椅子上,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餘牧身上穿的依舊是之前的那一套西裝,下巴上依稀長出了胡茬,看起來有些疲憊。

蘇好大腦瞬間短路了,半張著發乾地嘴唇無意識地問:“孩子?我懷孕了?”

餘牧的面上有些許的疲憊,但整個人依然是無可挑剔的。手指優雅的搭在腿上,一下下地敲著,並不回答蘇好,半晌才道,“貝愛,我教過你如何泡飲烏龍茶吧?泡茶要用最甘淨的泉水,茶具四寶缺一不可,玉書煨,烘爐,孟辰罐,若深甌。慢工出細活,只有全部做到位了,才能泡出好茶。”餘牧前面的話說得細條慢理的,後面的話更是雲淡風輕,“那貝愛,你來告訴我,在我幾次警告你後,為什麼還要碰蘇好?你當我在你壞了我的規矩後,還能讓你和我廝守終生?”

蘇好瞬間就被餘牧的話驚到,他叫她貝愛!接著蘇好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帶到“廝守終生”四個字上,完全無力思考餘牧的態度和她現在的處境。

餘牧面含微笑地走到蘇好床前,低頭俯視著她,眯起一隻眼睛,輕聲道:“貝愛,不回答我也可以,我來只是要告訴你……蘇好若是醒不過來,你就等著我把你扔進非洲熱帶叢林吧。”說完便轉身走出房間,臨關門時,餘牧握著門把說,“孩子掉了,你休息吧。”

這是陌生的餘牧,她不認識的餘牧,這個餘牧咄咄逼人,而她的那個餘牧溫柔繾綣。這到底是為什麼,蘇好睜著空洞的眼睛看著蒼白的天花板,眼淚如血水般蔓延了整個棉枕。

病房裡滿是刺眼的白,除此之外是輸液管中液體滴答的聲音,無論是眼裡看到的,或是耳裡聽到的,都令蘇好陡然不安起來。哆嗦的抬起手胡亂地推著床頭櫃上的東西,清脆地碎裂聲後,蘇好撿起碎片,終是看到碎片上反射的自己的臉是——陌生的。

毫無血色的臉上,每一個器官都是陌生的。沒自己漂亮,卻比自己年輕,比自己清純,更比自己讓人憐惜。是不雅影片上的那張蠱惑人心的臉,此時削瘦的臉上一雙驚恐的眼睛凸顯,不可置信地死死盯著反光碎片上自己的臉。

她變成了她老公的小三!

再度掀起充斥著消毒水的被褥,看著陌生的肢體,不是自己的,沒有一處是本屬於自己的!從恐懼到平靜,整整用了一小時時間。蘇好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沒人和自己玩變臉整容地把戲,她被老天反科學的玩了一把靈魂轉換,靈魂跑到了她應該最恨的女人身上。右手狠狠砸了下床,蘇好頭一次用髒話罵了聖人:“去你媽的子不語怪力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