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肚子都是圓圓的……
大概是貝塔真的很喜歡吃貝亦銘煮的菜,兩隻眼睛笑得彎彎的。
非常招人喜歡。
保姆走後,貝亦銘去廚房準備親自下廚,蘇好拽著貝塔開始瞭解情況。蘇好覺著現在的自己特像是個拐賣兒童的罪犯,威逼利誘,想著法的從貝塔嘴裡套話。
貝塔是個小孩,可貝塔又不是一般的小孩。可能遺傳了她舅貝亦銘的奸詐,蘇好愣是沒問出來她爹是誰,只知道貝塔的外公跟著管家去看老戰友了,外婆去了香港談生意。
蘇好知道貝亦銘的父親是個上將、母親家曾是江蕪省的首富,所以貝亦銘在江蕪省一直都是沒有人敢碰敢動的,就算是沒有省委書記的身份,都是要被人敬三分的。
貝塔今年四歲,貝愛是兩年前才跟著餘牧的,孩子的爹是誰,蘇好雖然不知道,但差不多可以肯定不是餘牧的。
蘇好雖然不是聖母,但也很明白和貝亦銘學的那些硬心腸、只適合於官場。所以即使這個娃娃是貝愛的女兒,蘇好也沒有厭煩,用那句聖母的話說,孩子又沒有錯,何況這孩子長得還很稀罕人。
蘇好套不出話,只好放任貝塔自己玩,去廚房看貝亦銘。
貝亦銘正在洗菜,修長的手在水龍頭下,晶瑩如玉。額前幾束頭髮落下時,會抬起胳膊用肘腕拂開。洗好菜後將菜放進篩盆裡,上下顛兩下,抖幹水再倒出來放在砧板上切開。鍋裡的油已經燒開,貝亦銘切好菜後不緊不慢的將備菜放進鍋裡,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拿著鍋鏟翻動著菜。
貝亦銘穿著男士的圍裙,不過膝,但覺正好。此時的他,真的像居家好男人。
蘇好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他,她見過的貝亦銘是永遠毒舌冷暴力、即使微笑也要在心裡算計人的貝亦銘。
貝亦銘感覺到了門邊趴著的人、正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頭也不回的道:“看什麼,怎麼不陪貝塔?”
蘇好下意識的說:“沒想到你會做飯誒!”
說完這句話蘇好就看到貝亦銘的鏟子一頓,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剛要說點什麼岔開話題,又聽到貝亦銘道:“嗯,你總不在家,沒吃過我做的菜,的確不知道我會做,一會兒嚐嚐吧。”
真囧,還以為自己說錯了話呢,原來貝愛也沒吃過啊,蘇好笑眯眯的點頭,“是哦,那你先做著,我出去了。”
蘇好轉身走出廚房關上門時,貝亦銘才轉過頭,若有所思的看著蘇好剛剛站的位置。只要貝塔在家,貝愛就會回來吃飯,所以她差不多每天都會在家吃晚飯。而她,在拍賣會的前一晚還誇過他的手藝好……
蘇好回到大廳,看到貝塔還在聚精會神的趴在沙發上玩遊戲,蘇好摸了摸她的頭,取過桌上的電話出去給高玄撥電話。
這時候的天已經暗了下來,房子周圍有高高矮矮的庭院燈亮起,高矮不同的庭院燈相隔有序,就像午夜派隊時泳池旁的美,不會覺著目眩神迷,而是覺著心情愉悅而美好,就像看到了海上亮起的燭光。
暖黃色的燈光亮起,蘇好的身影在草坪上投出幾個相疊的影子,深淺不一。
高玄接起電話時,蘇好還在看著自己影子的輪廓,好像這樣看上去,看的就不是貝愛,而是自己。
高玄問:“哪位?”
“爸,是我。”
高玄大大的鬆了口氣,剛要問貝亦銘有沒有把她怎麼樣,但很快想到如果貝亦銘把她怎麼樣了,蘇好也不會在這時候撥電話過來。
高玄問:“你是要問那個小孩的事?”
蘇好驚訝:“你知道?”
“貝亦銘都憑空冒出來個妹妹了,我能不查嗎?”高玄說,“你大概只知道貝亦銘的母親家挺有錢的吧,實際上她不是貝愛的母親。貝亦銘他媽啊,多少受了點鳳淞的影響,看破紅塵遁入空門出家了,家產留給了貝亦銘。貝家川后來娶了一個叫鬱安祺的女人。這些事啊,我們老一輩的都是知道些的,自從貝亦銘當了省委書記後,那些生意上的事就都交給鬱安祺了。貝亦銘也是個明理的人,和鬱安祺相處的還算融洽。只是我沒想到貝家川后來有了貝愛,還把貝愛藏得那麼深,哎,可能是我們老了,很多訊息都不經過我們了……”
蘇好無奈的打斷高玄:“我問的是孩子的事!”
高玄說:“哦,孩子是個父不詳的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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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亦銘做好飯出來時,就看到蘇好一個人站在庭院燈下,落寞的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沒有換衣服,穿得依舊是那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