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到她懷裡指著餘牧軟聲軟氣地說,“媽媽,這個溫柔蜀黍比那個漂亮蜀黍好,他給我吃粑粑,可好吃了!”
漂亮蜀黍大概指的是程兮。只是……粑粑?蘇好不可置信的看向餘牧。
餘牧輕笑一聲,解釋道,“是餈粑,陽臺上還有。”
蘇好:“……”
陽臺上果然堆滿了吃的,蘇好端著咖啡倚著竹欄,看著貝塔美滋滋的在一大堆吃的之間左吃一口右吃一口,終於對餘牧說了今早的第一句話。
“喂,她是不是你和貝愛生的孩子?”
“為什麼這麼問?”
“覺著你們倆像。”
“蘇蘇,我和她……真的只認識兩年而已。”餘牧低頭認真地看著蘇好的雙眼,虔誠道,“她不是我女兒。”
蘇好長長地“哦”了一聲,無所謂道,“謊言的鼻祖赫爾墨斯是你的祖上吧,反正你再說什麼我都不會信的,我不過是隨便問問。”
餘牧知道蘇好心裡有氣兒,她幾次的唇舌相擊後他終於習慣了,聽此也只是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像是在容忍她的無理取鬧。蘇好不自然的偏頭躲開,轉身支著竹欄看著樓下,偶爾小呷一口手中的咖啡。
樓下的黑牌車已經少了很多臺,還有保安正在指揮車輛出庫。剛下過雨,輪胎壓過地面後有刺啦刺啦的刺耳聲音。
一排排的車有秩序的駛離,待到最後一輛黑牌皇冠出現時,蘇好才恍然發覺貌似是來了什麼大人物,所有的車似乎都是這輛車的保鏢而已。
車停了下來,從竹樓裡走出了兩個人,一個身材挺拔氣勢不凡,一個風韻聘婷身材高挑。是貝亦銘,以及一個她不認識的女人。待蘇好看清楚那個女人的面容時,瞬間猶若雷劈。
那女人長得和她極像,都帶了點古典美,眼梢向上輕挑,杏眼微彎,眼下有淺淺一道臥蠶,唇帶著自然翹起的弧度,即使不笑都會讓人感覺到有笑意,天生會暖人心。
唯有不同的地方,是蘇好平時的面容沉靜從容,偶爾會有點傲嬌,而那個女人,渾身散發著豪爽的氣息。她穿著黑色微喇褲,大波浪長髮披在肩上,一手不停的甩著手中的墨鏡,並不專注的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貝亦銘說話。
除去外表散發的魅力不同,單看長相已經達到八分像!
蘇好怔怔地問餘牧:“她是誰?”
餘牧瞥了一眼樓下的貝亦銘,意味深長地道:“她是白丫,之前她也是江蕪省省府的,現在在政協,你可能不太瞭解。唔,她之前是亦銘書記的女朋友,好像是和她在一起有六年吧,後來在我們結婚不久後就分了,可能和她被調到中央有關係。”
蘇好有一瞬的恍惚,餘牧還在旁邊繼續有意無意地說著,“和你長得像吧?所以當時亦銘書記把你調到他身邊當秘書的時候,我還在想會不會因為你和白丫長得像呢……”
原來貝亦銘心裡的那個人並不是自己,《君歸》那幅畫,是因為他以為那是那個女人;他對她好,是因為他當她是那個女人;甚至是他說的關於“等了他喜歡的女人一夜”的那件事,也是在說那個女人!
從來,都不是自己……
那他把她當做什麼?當做替身?當做蠢貨?突然記起她在醫院醒來時,以貝愛的身份質問他,為什麼從來不提醒蘇好關於餘牧的事,他當時怎麼回答的?是那種無所謂的態度。
蘇好想起在鳳淞和她說過那樣的話之後,她反覆糾結著貝亦銘的行為,真是有夠愚蠢。
蘇好忽略心底的溢位的滿滿地酸澀感,忽然囅然一笑,舉起手中的杯子,手腕一翻,盡數倒了下去。
餘牧驚訝:“……你在做什麼?”
蘇好看到樓下的貝亦銘和那個女人一同抬起了頭,甚至是有保鏢從其他的車裡警覺地走了出來。
蘇好轉頭對貝塔招了招手:“過來……對著樓下喊一聲‘爸爸’。”
貝塔真是個聽話的孩子,在餘牧還未來得及阻止時,當下就站到了椅子上清脆地喊了一聲:“爸爸!”
蘇好笑了起來,貝塔這才遲鈍地反應過來她喊的是什麼,急忙撲到蘇好懷裡問她:“媽媽,媽媽,哪個是我爸爸?”
蘇好沒回答,而是探出頭笑盈盈地看著樓下的貝亦銘,然後緩緩地,朝他伸出了中指。
接著沒再看他一眼,對餘牧道:“走,送我娘倆回家,貝塔該去幼兒園了。”
樓上的幾個腦袋消失後,白丫才後知後覺居然有人就這樣明目張膽的在貝亦銘面前囂張,詫異地看向貝亦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