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跑。虧她還幫餘牧說好話,這會兒就不爭氣地做出了這種人神共憤的事,她鳳凰鳥再忍的話,“閨蜜”倆字就只剩一個“龜”字了。
幸而貝亦銘穩穩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沒讓她魯莽地衝上去。今天宴會上有身份的人太多,引起騷動可不太好。
貝亦銘抬頭橫掃了一週宴會廳,保鏢並不太多,大部分都被分配到別墅外了。
貝亦銘暗自忖度了少頃,對兩人道:“你們倆繼續玩吧,我去看看。”
聽此,鳳凰鳥還不太願意,想再辯駁一番,被程兮牢牢的拉住。有貝亦銘在,就沒有擺不平的事,程兮也不知道這趨近於崇拜的想法從哪兒來的。
程兮誘惑她:“乖,聽叔話,安靜點,叔給你買糖吃。”
鳳凰鳥:“……”
貝亦銘一身白色燕尾服的穿著,剪裁合體,又氣質非凡,像是真正的歐洲貴族伯爵,也更像是這座別墅真正的主人。一路暢行,走至三樓時,他平時的貼身保鏢便走了過來,沉聲道:“先生,最裡面的一間。餘副書記也在。”
貝亦銘點點頭,突然轉身叫了一名女傭過來,溫言問道:“白小姐在幾樓?”
“在四樓。”女傭答道。
“嗯,那就幫忙邀請她過來一下,就說貝先生想和她敘敘舊。”
貝亦銘在原地站了五分鐘後,走向三樓最裡面的一間房間。
雕花實木門緊鎖,餘牧正負手站在窗前,仰望天上的半輪明月。淺淡的月光從窗外傾瀉而入,灑在餘牧的西裝肩上,周身被圍攏在淺淺的暖黃色柔光下。仿似與月夜合為一體,帶著淡淡的傷悴。
貝亦銘的右眼眯了一瞬,站在他身後,淡淡地看了口:“餘副書記,似乎對月光很偏愛?樓下的宴會要開始了,晚些時候再來欣賞也不遲罷?”
餘牧聞言轉身,看到貝亦銘獨身站在他面前。他上來的原因,兩人都是心知肚明的,但兩人都沒有說破。
餘牧恢復了他原有的溫文爾雅的模樣,笑說:“聽月樓頭接太清,依樓聽月最分明。月色太美,真是平時不常看到的。像我們這樣常在辦公室坐的人,月色難得,能看到這樣的月色更難得啊。”
“哦?”貝亦銘面無表情的挑起了個音,“我倒認為,月色常有,能珍惜這月色的人不常有吧。你說呢?”
餘牧手握鑰匙的拳頭一緊,俄頃,緩緩鬆開手,笑得溫和有禮,“書記說得對。看著這時間也差不多了,一起下樓吧?”
說罷,餘牧繞過貝亦銘閒庭信步地走過去,貝亦銘卻站在原地沒有動。餘牧頓下腳步,轉頭問道:“書記難道要在這裡繼續賞——我賞過的月?”
貝亦銘哂笑一聲,目光從他半握的手掠過,漫不經心地道,“月之美,餘副書記若是不愛再賞,我倒是心甘情願再賞一番。哪怕是錯過這晚宴,我也甘之如薺。”
兩個人面上都掛著淡淡的笑意。仔細看去,卻能看到每個人的眼中都平淡無波,沒有任何笑意。
二人正僵持不下之間,忽然一道嚴肅的聲音響起,“兩位書記,好久不見。”
坐在輪椅上的蕭若飛,在白丫的推動下,出現在兩人面前。
貝亦銘和餘牧之間的暗湧,頓時消失無影。貝亦銘轉身對蕭若飛莞爾一笑,道:“蕭先生,恭喜。”
蕭若飛卻是沒有理會貝亦銘,指著門,冷冷地說:“開門。”
立刻有傭人走過來開門,餘牧阻止不了,只能無力地看著那道門緩緩開啟。好像這道門一開啟,另一道門就被一同關上了。他再也鎖不住她。
門剛開啟,蘇好便悠悠地從門裡面走了出來,絲毫沒有剛剛的歇斯底里,而是言笑晏晏,邊攏了攏頭髮邊道:“沒想到進來整理一下禮服,卻把自己反鎖在門裡了……誒?你們怎麼都在這裡?”
說著,蘇好轉頭間,卻看到了一位坐著輪椅的中年男人。大約四五十歲,面上的線條卻很剛毅,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不怒而威。
這張臉,蘇好見過無數次,曾經各大電視臺、新聞報紙,無一不有他的身影。大概全中國沒有一個不認識他的。
他是最近一年,發生了件意外,才從百姓的視野中漸漸淡出。
蘇好再看他身後穿著晚禮服的白丫,瞬間被震驚到如被雷轟,白丫要嫁的人居然是他?!
雖然年齡相差十幾歲,但對白丫來說,這絕對不是下嫁,而是高攀。這樣一來,別墅周圍壁壘森嚴的備防,都有跡可循。
蕭若飛看了眼和他未婚妻酷似的蘇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