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餘牧就站在別墅門口等著她。
在他見到她和貝亦銘一起走出來時,她明顯地看到了他眼中的狠厲。月色下,他的那雙眼睛就和狼人一樣,泛著紅光。從來都是溫和的他,變得讓她覺著這個人,如此陌生。
但幸好,她知道餘牧以為自己是“貝愛”。如果餘牧對她蘇好,也毫不掩飾的露出這樣的兇狠面目,蘇好真的會心痛,也會再也不想見到他。
說實話,蘇好真的相信,餘牧從來沒有愛過貝愛,也相信,在以後,餘牧也不會和貝愛再有任何來往。
大概是因為餘牧在她“貝愛”面前,表現出的恨意,和對真正的自己的愛意罷。
貝愛在他眼中,大概是最大的眼中釘。看到他眼中的狠厲,她想,如果她沒有和貝亦銘他們站在一起,餘牧也許真的會將她抓起來真正的囚禁起來。
中央廣場的大螢幕上,穿著商務西裝的餘牧,站在一群年過半百的老頭之間,帶著溫和的笑意,鎮靜自若的做關於峰會的發言。
“此次峰會主題大概是低碳、調控、改善房價。此屆會比以往每一屆的準備工作做得周全,屆時部委領導依舊會蒞臨。我本人希望這次的住宅空置問題和房產稅,都能儘快跟進。”
接著忽然有不怕死的記者,開口詢問建材廠工人意外死亡的事是否和省委書記貝亦銘有關。
而餘牧,面對這樣的詢問,依舊面不改色,微笑著反問:“這些年,從亦銘書記為咱江蕪省做出的貢獻來看,您覺著他會做出這種傷害老百姓的事嗎?”
隨後畫面切換到演播廳的女主播身上。女主播沒有再分析餘牧和記者的對話,而是一條場外連線,詢問高鐵的線路情況。
畫面上的餘牧,才是她所熟悉的。
微乎其微的嘆了口氣,沒再看一眼。
蘇好又去商場買了兩瓶茅臺酒和一袋的澄邁福橙帶去鳳淞家。
可車子剛從西郊停下,蘇好剛走下車,還沒踏入別墅區時,鳳凰島就匆匆地走了過來,接過蘇好手中的酒和水果,遞給蘇好的司機,隨後將司機拉了出來,自己坐上了駕駛位置。
鳳凰島雷厲風行,但也依舊面癱,說話更是言簡意賅:“我接到高先生的電話了。”
蘇好點點頭,上了車。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如果不雙更,明天也會。嗯~。。~
☆、26出軌 正文
同一時間。
桐城。西郊別墅。依舊壁壘森嚴;保鏢留守。
一間茶香氤氳的茶室;紅木桌子兩側分別坐著一人;遼闊山河為畫的屏風後,纏綿空靈的古琴聲;繚繞於梁。
貝亦銘神情慵懶的坐在搖椅上,抿一口清茶後;隨著悠遠地古琴聲輕輕搖晃;姿態閒淡。
如淙泉輕緩地敲擊石壁,清靈明亮;如春風徐徐地吹拂鈴鐸;不絕於耳。
這的古琴委實很難得,不懂得欣賞的人,多半會將古琴與箏混淆;就連電視上都經常擺放著古琴,卻放箏的曲子。
已然六月末,桐城又靠海,天氣潮溼悶熱。但恰好茶室多竹木,倒也清涼。茶香四散,似應了那句靜品茗茶一盞,但享人生數味的詩句。
悠閒地靜坐於室,耳邊伴著清雅琴聲,思想放空,貝亦銘倒是感受到了鳳淞雅肯靜坐時說過的與自然相合、無憂無慮的佛諦。
走進一位傭人,將一件雲錦放在貝亦銘觸手可及的地方,復低頭退出茶室。
貝亦銘看著這件千金難得的雲錦,嘴邊的笑意逐漸擴大,悠悠地問:“蕭先生,真捨得割愛?”
對面同樣非常閒適的蕭若飛,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將手中茶盞放下,道:“除了白丫,沒什麼割不了的。怎麼樣,你的蘇好現在如何?”
“她不是我的蘇好,”貝亦銘垂下眼,看著華麗高貴的雲錦,想起蘇好和程兮鳳凰鳥說“想試穿這件雲錦“的模樣,心底很軟,輕笑了一聲,說,“至少現在還不是。”
蕭若飛擺了擺手,示意屏風後的奏樂者停下,待她退出去之後,才道,“亦銘,要說天朝,大概只有你一人,我看不明白。”
雲錦擁有一千多年的歷史,是中國古代三大名錦之首。雲錦製成的禮服,每根線都是精益求精,製作時間更達半年以上,沒人不想擁有。
看在蕭若飛贈雲錦的份上,貝亦銘難得的做了解釋:“我只是不捨得把她夾在進退兩難的地方而已。如果強硬的搶來,您以為我沒有那能力嗎?她現在還是餘牧的妻子,我不能讓她因為我而和餘牧離婚,我不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