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心裡面卻是打著另一個算盤。
六郎又陪著程世傑喝了一氣,二人都有了幾分醉意,程世傑遣散歌女,拉著六郎到外邊看戲,侯府前院和後院各安排了兩臺大戲,侯府外面還有一臺,是給老百姓看的,從今天開始,連唱七天,可謂規模空前。
六郎對這些不敢興趣,耐著性子陪程世傑看了一會兒,道:“侯爺,小侄感覺有點喝多了,我想隨意走走,你不介意吧?”
程世傑是個戲迷,正看到興頭上,就對六郎說:“賢侄隨意。”
六郎又拱手說:“侯爺,小侄溜達一會兒,就回驛館休息去了,明天我再過來給你請安。”
程世傑點頭同意,六郎便離開戲臺,心道:“正好趁著老傢伙不注意,我在他家中隨便搜一搜,看看有沒有搬到他的證據,另外,紫若兒還交代過自己,順道打聽一下紅花亭聚義被程世傑抓到的那些義士有沒有下落。”
六郎哼著小曲,在程世傑附中開始轉悠起來,凡是覺得可疑的房間他都要上前瞧上幾眼,因為侯府大多侍衛都知道六郎的身份,所以也不敢阻攔。六郎一路溜達,慢慢的就來到後邊院子,心道:“媽的,程世傑的賊窩想不到這樣闊氣,光院子最少也有十幾層,都把六爺我轉迷糊了。”
六郎又往前走,卻被一排侯府親兵攔住,兵長上前道:“欽差大人,這兒是侯爺的私人禁地,還請欽差大人止步。”
六郎點點頭,道:“好說,好說!”
於是一邊往回走,一邊打量那個院子,直到退到正面的甬路上,六郎正要拐回去,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道:“千龍,都這麼晚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六郎聽那聲音如同天闕之音,入耳清涼而又親切,其間還略帶了些許熟悉,連忙順著聲音找過去,拐過一片清水池塘,前面一座院落精緻典雅,門口站著兩個人,男的正面朝著自己,正是程世傑的長子程千龍。那說話的女子身子被程千龍擋住了,六郎無法一睹風貌。
就聽程千龍道:“雪雁,父親吩咐過了,這兩天,你哪兒都不去了,要好好地待在家裡,再過兩天就是咱們大婚的日子,父親說,不希望你再出什麼事。”
女子道:“我知道了,我這不一直好好的住在這兒嗎,千龍,我對你可是真心的!你父親不信任我,難道你也不信任我嗎?”
六郎聽程千龍喚那女子雪雁,心中一怔,剛好程千龍一側身,那女子的半張嬌嫩的臉頰露了出來,六郎驚得差點叫出聲來,“這不是自己的燕子嗎?”——
170就見程千龍抓住苗雪雁的雙手,道:“雪雁,我怎麼會不信任你呢?為了你,我可是和所有的女人斷絕了關係,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我的心裡現在只有你。”
苗雪雁微微一笑,道:“我知道,時候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程千龍又道:“我還不困,不如我陪你去看戲吧。”
苗雪雁宛然一笑,道:“可是我累了。”
程千龍恩了一聲,又道:“雪雁,讓我進屋陪你坐一會兒吧,我很想和你單獨在一起。”
苗雪雁嬌笑道:“千龍,你又來了!我不是說過,等我們成了親,我再給你嗎。”
程千龍摸摸腦袋,道:“雪雁,你真是太美了,每次看到你,我就激動不已,我……”
說著,就要將苗雪雁抱住,苗雪雁卻生氣的道:“千龍,你怎麼這樣不尊重我呢?我是天山弟子,天山御劍要有自己的尊嚴,你要是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六郎終於看明白了,心中好笑:“想不到,燕子居然是程千龍的未婚妻,嘿嘿!這傻小子,估計至今還沒有佔到過燕子的半點兒便宜,卻不知道,燕子的Chu女之身,已經讓六爺受用過了,嘻嘻!想不到程家父子這麼沒用,還他媽的名震山西,狗屎去吧!一家父子三個,全都是綠頭烏龜。”
一想到從潘鳳,到苗雪雁,再到今天的蘇姬,自己已經給程家父子戴了一遍綠帽子。這一家子居然還把自己靜若上賓,六郎真想哈哈大笑兩聲。
不過,燕子這樣心智高潔的天山女俠,怎麼會成了程千龍這個小烏龜的未婚妻了呢?看他倆的神情舉止,燕子好像並不喜歡這個小烏龜,看來一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行,我得把這件事弄明白。
程千龍終究沒有得逞,只好怏怏不悅的離去,六郎見苗雪雁轉身回到院子裡去了,見四下裡無人注意,就悄悄的走過來,一閃身,也來到這座清幽別緻的小院中。
屋中有燈光,六郎將身子隱在窗前的石榴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