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中升起,暗含著神秘不可測的平靜。她一身白衣錦繡,如雪般潔白的衣裙在領口,袖口裙角部位都繡有紫色鸞鳳,全身衣衫裝束的一絲不苟,夜風竟似吹不亂她的衣裳,那一雙殺機隱伏的清麗明眸望向五毒教主,道一聲:“妖女,七星樓前豈容得你胡作非為?”
白雪妃與白雲妃攜手立於白鳳凰身後,含淚喚一聲:“姑姑!”
白鳳凰略一點頭,道:“你們不必害怕,姑姑二十年絕跡江湖,只是不願再起刀槍,這些利慾薰心,狼狽為奸的小人,還自以為我害怕了似的……我一定為兄長報仇雪恨。”
白鳳凰將手一揚,一口銀光閃閃的短劍由袖口中飛到掌心。
五毒教主深知白鳳凰絕非泛泛之輩,一邊暗將袖內的暗器滑到掌上,以備隨時出手,一邊冷笑著說:“識時務者為俊傑,鳳凰天女不要自以為神功蓋世,就想一手遮天,現在,你已經是孤家寡人,就不要做以卵擊石的蠢事了。”
說罷,雙手銀盾揮舞中,漫天花雨的暗器已經激射而出,五毒教主的暗器一共有十三中,前面三組是柳葉飛刀、金錢鏢、奪命金針,飛刀一共二十六口,用的是飛龍在天暗器手法一口連著一口線序飛出,金錢鏢則是三十二隻由左面銀盾中次序射出,奪命金針無數,由右面銀盾中以含沙射影的漫天花雨方式射出。
白鳳凰知道五毒教主暗器功夫了得,當即喝一聲:“風火雷霆陣!”
她雙手合十,口中高喝同時,頭頂霞光四射,其中一道凌厲的赤青氣浪迅速向四周擴散,那青色的氣浪擴散出一丈方圓後方止,那青色的氣浪與外界的空氣磨擦,散發出出一層象火苗一樣的外殼,將自己連同身後的戰龍、白雲妃、白雪妃一併嚴嚴實實的護在裡面。
那漫天花雨的暗器全射在那道赤青色氣牆上,叮噹亂響,火星四濺。戰龍驚駭道:“這麼厲害?”
白鳳凰心若止水,靜靜看著五毒教主對自己發射暗器,手中那柄銀劍含蓄待發,就等著五毒教主暗器停下來後破展露出。
五毒教主有些慌張,以至發射暗器的手法有了一些慌亂,前三種暗器頃刻間就已經射完。五毒教主正要發第四種暗器時,白鳳凰搶先出手,旋風般迎著五毒教主撲了過去,五毒教主的第四種暗器竟未能發出,只覺得胸前一涼,等她意識到疼痛的時候,白鳳凰已經收身迴轉原位。
韓天遠意識到事情不妙,傳令道:“放箭!”
頓時箭矢如飛蝗般撲過來,白鳳凰衝戰龍三人喊一聲:“撤!”
她揮舞寶劍斷後,四個人退入七星樓,韓天遠帶兵包圍上來時,七星樓的大門已經關閉,那門乃是一尺多厚的木板製成,外面還包了鐵皮,十分堅固,人力絕難開啟。韓天遠趕緊來到五毒教主身邊檢視她的傷勢,白鳳凰那致命的一劍,幾乎要了五毒教主的性命,眼下她已經是奄奄一息,束手待斃。
韓天遠道:“教主,你再支撐一會兒,我用八門續命術助你。”
韓天遠雖然這樣說,但是也知道五毒教主性命不保。
白鳳凰帶領戰龍和白家姐妹進入七星樓,白雪妃難過地說:“姑姑,想不到島上出了這麼多敗類。爹爹他……”
白鳳凰擦擦眼淚,道:“你們沒事姑姑就放心了。”
白雲妃哭訴道:“姑姑,想不到陸濤也是個混蛋,這叛亂的事情,他早就參與了。”
白鳳凰點頭說:“我知道了,陸濤現在怎樣了?”
白雲妃神色慘淡道:“被我殺了!”
白鳳凰讚許道:“殺得好!雲妃,讓你們姐妹受委屈了。”
戰龍躬身施禮道:“姑姑,我是楊六郎,這次上島原本是奉旨招安來的,想不到島上出了這種事情,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白鳳凰道:“現在島上的兵馬都受到韓天遠父子的蠱惑和威逼,我們被困在這七星樓裡,他們暫時還衝不進來,不過要想扭轉眼下的局面,只有先想辦法殺掉韓天遠。樹倒猢猻散,相信那些叛亂計程車兵大多數還是有良心的,關鍵是韓天遠不僅武功厲害,更是詭計多端,要殺他實在不容易。”
幾個人一邊說話,一邊來到七星樓地下,戰龍現在才知道七星樓還有地下室,而且下面更是別有洞天,中間地方有一座神臺,神臺上面一金身玉砌的盤龍神鼎,神鼎周圍擺放著一些精緻的瓷器,戰龍從未見過這等上好的瓷器,突然想起傳世中所說的柴瓷“青如天,明如鏡,薄如紙,聲如磬”莫非就是這些?這時候又一件景物映入戰龍眼簾,就在盤龍神鼎的側面,有兩個人,其中一個被綁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