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潘仁美將六郎帶到自己的住所,一番好言相送與六郎,無不是託付六郎好生照看自己的寶貝女兒,潘鳳更是哭哭啼啼個不休。潘仁美離開後,六郎道:“鳳姐,你看你,現在都貴為公主了,還這樣沒有分寸,豈不讓人笑話?”
誰料潘鳳聽後哭得更兇,突然一下子撲在六郎懷裡,哭訴道:“六郎,我……我……我不願嫁到山西。”
六郎始料不及,安慰道:“潘鳳,你這是何苦?那程世傑雖說是太原侯,但是雄兵割據一方,勢力大得很,你嫁到他家裡去,可謂是門當戶對,還有什麼可哭的?”
潘鳳卻道:“誰不知道程世傑狼子野心,早晚都會反的,他若是一反,我還不得被他砍頭祭旗?都怪我不好,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答應爹爹嫁給你呢。”
六郎問道:“那麼說,你是沒有答應了?”
潘鳳臉紅道:“人家本來是可以考慮的,誰讓你讓人家丟盡了面子?”
六郎笑道:“原來是這樣的,不過你要是誠心實意跟我好,我還有辦法幫你脫離苦海。”
潘鳳擦擦眼淚說:“真的?”
六郎認真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潘鳳滿懷喜悅的道:“你快說來我聽聽。”
六郎道:“想讓我幫忙,給先讓我看看鳳姐你的誠意如何。”
潘鳳紅著臉問:“你想怎樣?”
六郎用手拍了一下潘豹的臉蛋,說:“我和你姐姐有話說,你先把眼睛閉上。”
潘豹當即聽話的閉上眼睛,六郎喜笑顏開,輕輕摟住潘鳳的細腰,先在那如花的美靨之上親了一口,羞得潘鳳粉面通紅起來。六郎說:“程世傑這廝,我早已經看不順眼了,皇上賜我密旨,大權獨斷,必要時候先斬後奏,咱們進山西后,只要能查實程世傑的叛心,我就將它就地正法,你也自然不用再嫁給大叛徒的兒子了。”
潘鳳驚喜道:“太好了!”
潘豹道:“姐……姐夫,只要你,你一聲令下……我就將程……程世傑那龜兒子,撕成八瓣。”
六郎看了他一眼,見潘豹雖然開口說話,但是眼睛還是老老實實閉著,尤其他管自己叫姐夫,心中更是喜歡,趁機摟著潘鳳大肆調戲,潘鳳羞紅著臉,一邊應付著六郎,一邊擔心有人進來撞見,同時還害怕潘豹睜開眼看到自己與六郎的不軌行為,畢竟自己現在是皇上親封的昭陽公主,而且還要出使山西和親。
六郎也不敢太過火,畢竟這兒是潘家,又在天子眼皮子底下,萬一給人看見自己摟著公主玩弄,那是要掉腦袋的,想到出使山西,一路上路途漫漫,自己奉旨欽差,還不想怎樣就怎樣?於是放開潘鳳,順著她的心思許諾一番,這才離開潘府。
六郎直接來到欽差專使營地,這次陪他去山西的禮部官員又是那兩位和自己去懸空島招安的老搭檔,只是這兩位現在可是垂頭喪氣,無精打采,一副要上斷頭臺的樣子。
六郎詫異道:“兩位大人,你們這是為何啊?難道跟隨我出使山西,還怕撈不到好處嗎?”
張光北與李同順哭喪著臉說道:“六爺,那太原侯是什麼貨色?咱們都清楚得很,這次山西賜婚,可以說是去刺探他的軍情,也可以說是皇上要查辦他,可那小子手握重兵,咱們這一去,凶多吉少,能不能回來還尚且兩說,更不敢說撈什麼好處了。”
六郎道:“兩位大人此言差矣,那程世傑雖然厲害,但是六爺早已經有了對付他的辦法,若不是胸有成竹,我有豈肯豁著性命討這差使?再者說,兇險固然是有,但是大家只要同心同德,還怕辦不成這趟差使?辦成之後,加官進爵還不是眾生羨慕?”
李同順道:“既然六爺這樣說,我們等就放心了,六爺還有什麼吩咐?咱們兄弟定當照辦。”
六郎說:“只要隨行的一切應用之物準備妥當即可,另外不要給我動搖軍心,否則定要嚴懲。”
張光北、李同順連忙點頭稱是。六郎又逐一檢查了隨行的禮隊,因為這次辦差有宮中的宮女和太監隨行,事關皇家體面,自然大意不得。待一切事物檢查完畢,六郎這才回家吃晚飯,臨行前即,令公拉著六郎的手,千叮嚀萬囑咐,楊夫人也與六郎抱頭痛哭了一番。
第二天大隊人馬離開瓦橋關,一路上瓦橋關百姓沿街相送,六郎暮然回首,發現送別人群中閃出一個依稀熟悉的身影,四小姐兩行清淚滾落朱顏,走至近前,“六郎,你可要一路保重啊。”
六郎下馬,握住四姐的手,“四姐,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