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英雄有所為,有所不為,我只是在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我就是要幫助她。”
“大哥,少跟他們廢話了,就算這廝武功不俗,我們這麼多人,又有何懼?看我取他項上人頭。”說話之人,生就豹眉環眼,大嘴岔子,暴長鋼髯,衣著玄袍,手使一對牛頭喪門棒,棒子上面密佈喪門釘,朝六郎摟頭就打。
六郎衣帶飄忽,並不理會,只是帶著苗雪雁朝遠處飄閃,她施展棲鷹絕鶴,眨眼間就飄離了鬧事區,剛放下苗雪雁,就見那扎髯客提著喪門棒遠遠追過來,苗雪雁不由自主的抱住六郎道:“謝謝六哥,又救我一次,你為何帶我逃到這裡來啊?”
六郎道:“不是逃,我從來沒有懼怕過任何人,只是不想介入他們的紛爭,我來的目的是神鰲,而不是殺人。”
苗雪雁哦了一聲,道:“你是天下第一,自然不會害怕他們,可我就不同了,剛才險些就丟了性命,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練得六哥這樣的武功。”
這時那扎髯客已經追到面前,看倆人有樓有抱,惱怒的高聲喝道:“砸死我們那麼多兄弟,準備償命吧。”說完喪門棒劈頭砸來,六郎推開苗雪雁,身形一旋,輕抬左手,單掌劈向他的手臂,等他收招防範時,左掌變換重拳,輕巧的饒過扎髯客的手臂,重重的擊中他的胸口,六郎對功力的拿捏恰到好處,只發出四成功力,就把扎髯客打倒在雪地上,若是再加半分功力,扎髯客性命就交代了。
她不想多造殺戮,拉著苗雪雁登上另座山峰,俯視聖池,可以歷歷在目。
苗雪雁臉上不知何時新增了幾許笑容,六郎還是頭一次看到她的笑容,那笑容嫵媚多姿,在皚皚白雪的掩映中,她的笑容便是就是六郎久違的期盼。
昔日平靜的天山寒池,突然之間變的極為喧譁!
一個身形清瘦,披散著一頭銀灰色頭髮的中年男子,就端端正正的盤坐在聖池正中央的冰面上,他的四周是八個圓形的冰孔,冰孔按五行八卦秩序排列,那些蜂擁而到的江湖散客,就遠遠的圍在池邊,不敢靠近冰層半步。因為中年男子身後直立的烏金劍鞘中,那柄長久未曾飲過鮮血的軒轅神劍正在匣中發出駭人的爭鳴。
石玉棠也站在不遠處,在她的眼中,那些烏合之眾根本不值一提,就連黑山血妖,她也沒有放在心上。但是,對這個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石玉棠卻是沒有絲毫的懈怠。因為,這個身材消瘦的男子,就是司徒明楓。
面前的一切一切,司徒明楓都沒有看在眼中,他只是在靜靜的等,等待神鰲的現世,在他看來,是沒有人可以由他司徒明楓的手中搶走他司徒明楓想要的東西的。石玉棠作為天山的霸主,不敢!黑山血妖作為回鶻的國師也不敢!眼下倆人就站在遠處的冰面上,雖然有過協約,但是大家心裡都清楚,任何一個人都有臨時變卦的可能。
六郎和苗雪雁站在高處,也耐心的等,眼看著日頭已經轉到了頭頂,突然人群一陣騷動,六郎舉目觀瞧,只見司徒明楓身下的冰層忽然由那些氣孔中冒出奪目的紅光,緊接著一個渾身通紅的東西浮出冰面。
神鰲————
人群由剛才的騷動開始變成騷亂,不少人已經按耐不住,各抽兵器,紛湧過來。
那火紅的神鰲本來是要上岸產卵的,結果上來之後發現氣氛不對,不等它縮回頭去,就被司徒明楓抓在手裡,隨後關入早已準備好金絲籠裡,啪的罩上黑色的籠套,司徒明楓一手提了籠子,另隻手拿起軒轅神劍就要走。
石玉棠道:“司徒明楓,你要哪裡去?”
司徒明楓道:“吳越,泉州。”
黑山血妖高聲道:“司徒明楓,你忘了我們的君子協定嗎?”
司徒明楓斷然道:“當然沒有。”
黑山血妖道:“那你就不應該這麼一走了之。”
司徒明楓道:“該屬於我的東西,我一定要帶走,不應該屬於我的東西,我也不會貪的,念在同門之誼,話我只說這麼多。”說完司徒明楓依然大步流星的前走。
神鰲現世,舉世屬目,那些來自五湖四海的江湖散客,不乏本領出眾之輩,其中有東海東漁島的柳氏兄弟,四川金斗門的蕭長海夫婦,山西五臺山的六位高僧以及公子堡的冷秋痕父子,還有賀蘭山的金越城早就做好搶奪神鰲的準備。雖然司徒明楓武功蓋世,但那是二十年前,大家都沒有親眼目睹過當今天下第一高手的風華,故此,僅僅一個虛名,不足以威懾這些不遠千里而來的俠客。
蕭長海對妻子樊千花道:“老婆,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