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膝蓋以下的部分,不過好像生命倒是無礙。正當她想要開口詢問另一個人的狀況時,有個傢伙突然從一排躺好的人群中彈了起來,開始大叫疼痛——銘煙薇走過去幫忙包紮了張恆的大腿,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薇!你受到的傷害我將用一輩子來償還!我絕對不會再逃避!即使只是——作為夥伴!”那娃娃臉青年一從迷茫中清醒過來就目光堅定地這般說道,讓臨時護士小姐微笑著點了點頭,“已經夠了,我原諒你,完完全全!”打上一個漂亮的蝴蝶結之後她衝張恆伸出了右手,“夥伴!下次可要看清楚才能出手!”
“我——我真的以為前面是弗瑞迪。”張恆紅著臉解釋,儘管對於失了不少血的他來說將血液集中到面部有些困難,但他仍是真誠地這麼說道,“我射出去之後才發現是其他人——是、是我太緊張了。”
銘煙薇在他肩上拍了一掌,表示相信他的說話,然後轉向辛梓問道,“現在是什麼時候?”
“進入猛鬼街世界的第二天——我們剛剛離開鎮子大家就全都躺倒了,只有我和法老閣下還有心靈純真的鄭吒沒被拉進弗瑞迪的世界。”辛梓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指揮那血族做出一個微笑招手的動作,圖坦卡蒙則自顧自揪著躺在他膝上的某人額前一撮頭髮,只是高傲地瞟了小銘一眼,懶得說話。“然後我們三個就找了間別墅住下,現在已經過了一天半——你醒來的十分鐘前,姜哲在昏迷中失去了雙腿,其他人現在沒什麼動靜,我猜是還沒在夢境中遇到什麼危險。”銀髮少女指了指楚軒身上的東皇鍾,帶著些自豪地說道,“這傢伙為了讓你們充分面對自己,所以沒有說出來一旦遇到實在破除不了的迷障,空間轉移就會自動開啟,強行將人拖出絕殺夢境——雖然那些自以為必死的人暫時不能甦醒,不過意識倒是不會被弗瑞迪徹底破壞;當然,像你們倆這樣能自己克服心靈漏洞的自然是最好了。”
“我就說嘛,早就預感到這次大家不會出事的。”小銘拍拍自己高聳的胸脯,看得某人連忙低下頭去,法老想起程嘯以前的愛好,有些輕蔑地哼了一聲,更伸手到他腰下狠狠擰了一擰,沒想正好這麼一下,軍醫竟然如出水魚兒一般彈跳起來,口中發出大叫,“愛情本來就是因為相信所以才會存在!我的愛情,願意用生命去相信!——阿、阿卡?”他回過神兒來之後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那也是驚詫瞧他的男人,愣了一愣,伸手摸向自己後腰喊道,“疼疼疼!弗瑞迪那個混蛋!”還做出一臉的苦澀模樣。
“我會在門外設好記號,誰都不準打擾。”扔下這麼一句後,圖坦卡蒙輕鬆地提起程嘯朝樓上走去;剩在廳中的三名成員則眼觀鼻鼻觀心,沒有理會軍醫發出的SOS訊號。
“說起來性別相同的話,可能在很多事情的看法上也會相同,從而少了一些不必要的爭端。”看著那對很快消失的和諧身影,小銘從空間袋中拿出一頓大餐開始啃動,瞧向辛梓的時候媚眼如絲,“我們倆要不要也試試?你可是說過喜歡我的,而且你們家也不拘於性別嘛,所以不用擔心家長反對。”
“抱歉,現在是沒可能了。”銀髮少女一本正經地回答了她,“而且我所說不拘於性別的意思是我本身沒有固定的性別。”看到銘煙薇嘴邊有些不雅地漏下半個南瓜餅,她好心地加上一句,“當然現在這個身體是女的沒錯。”辛梓側著頭想了想,又繼續往下說,“楚軒挺喜歡撮合圖坦卡蒙和程嘯這一對,如果他的性向和法老閣下一樣的話我可以配合。還有就是我在下界之前是沒有性別的,只是在人間界用女性身份過了五六年而已,到時候應該不至於像被青青附體時的昊天那樣,這一點你不用擔心。”
“我——不擔心——呵呵——不擔心——”銘煙薇笑得有那麼點兒無力,收拾好剩下的晚餐之後灌了好幾口她最喜歡的香檳。
“你們就是她的夥伴嗎?” 這時趙櫻空忽然也坐了起來,一雙眼眸冰冷如霜,看起來彷彿是刀鋒一般,不太像她平日的模樣。“以後也要拜託你們了——既然可以復活,那麼說明我並不是真正的湮滅——雖然條件或許有些苛刻,也許需要在睡夢中被刺激到極限才行。如果我能徹底復活的話——”自顧自說完半番話之後小女孩又馬上躺倒,仍舊是昏睡的樣子,驚得與她最是投契的小銘連忙過去翻開眼皮仔細察看——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所以然來,趕緊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辛梓。
“哦——我早就發現了她的靈魂有兩層——也就是雙重意識,剛才那個應該是她平時沉睡著的里人格——不,準確的說,我們以前認識的趙櫻空是剛才那個趙櫻空沉睡之後衍生的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