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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這很重要。傻了,就沒那雙眼睛了。

陳晟看起來沒什麼事,只是突然被擊中|穴位,眼淚不自覺地淌了出來。冰冷的水珠溼了左軼一手。短短的睫毛被染得濡溼,黑撲撲的帶著性感的陰影,配著微翕的挺拔鼻管,看上去像被雨淋溼的雕像。

左軼手一顫,覺得這場面美得不像話。

他謹慎地將麻醉劑重新捂到陳晟口鼻上,讓對方再吸了一會兒。然後撿起自己的眼鏡,拉過陳晟的揹包挎到自己背上,彎腰扶起陳晟,走出樓去。

他在人煙稀少的街上,打了一輛計程車,說這是自己喝醉的朋友,便直接坐回家去。

剛剛搬來的新家裡沒有太多傢俱,房東留有一些簡單的桌椅床,他自己添了幾個櫃子。左軼將陳晟半扶半抱的弄進臥室,丟上床。他退後一步站在床邊,看著那高大的身軀——被樓梯角擦破的額頭還帶著血絲——萎靡地癱軟在自己床上,突然心跳快得抑制不住,無法言語的激動,像幼時第一次抓住了一隻張牙舞爪的巨大螳螂,馬上就可以將它的足和翅膀一根一根撕下來。

陳晟是在屁股的劇痛中醒來的。麻醉劑與被擊中後腦的雙重作用,使他頭痛欲裂,但那都比不上後面傳來的撕裂般的痛感,像烙鐵,沿途燙穿內壁,一點一點毫不遲疑地、勻速地往裡探入。

眼睛還未睜開,就聽見呻吟聲,嘶啞而痛楚。昏沉沉地隨著莫名的動作而搖晃了一會兒,他才勉強能判斷出,那竟然是自己的聲音。他微微開合乾裂的嘴唇,嘗見唇角的血味。

幾乎是在嘗見那鐵鏽味的瞬間,他的神智迅速地回覆。不自覺的粗重呼吸聲猛地一滯,呻吟聲戛然而止,他赫然睜開眼,煞氣逼人的目光投放到左軼的臉上。

戴著鏡片破碎的金絲眼鏡、標準變態的臉,左半邊臉還腫著,是他那一拳的結果。

左軼幾近痴迷地欣賞著他睜眼的那一剎那,享受著那雙充斥著殺意與戾氣的眼神停在自己臉上的瞬間。當然,這一切的美妙都無法從他木然的神情裡體現出來——陳晟看到的,不過是一張變態癱瘓而冰冷的臉。

陳晟一掄拳就要再砸上去,手卻只是無力地晃了一晃。他聽見鐵鏈啷噹的聲音,十指顫抖著掙扎了許久,才能勉強握出拳頭的形狀。

他喘息著,竭盡全力地要繃緊全身的肌肉,卻毫無辦法,他連手都抬不起來。

“尼瑪……你給老子……下什麼藥……”他咬牙切齒地道。每一句話都十分艱難,舌頭疲軟,每一個字都含著水——被他咬出的血液和他口中不自覺淌出的津液。

左軼太滿意他此時暴怒狠絕的眼神,他迎著那目光看回去,一邊欣賞,一邊用冰涼的手指揉按著陳晟的|穴口,使勁掰開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