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面簽字,同意把這些生意和地產都轉讓給我,我就饒你一條命!”
馬特勒劇烈喘息著,恨恨說道:“你胃口很大,準備也很周全啊,竟然想把我的財產全部吞下去!”
江水寒像個敲詐的無賴一樣,十分沒品地用一把小刀在馬特勒臉上拍打著:“簽字吧,你的命難道還不值這點錢?你是擔心我說話不算數嗎?我可以向諸天神佛和我江家的祖先起誓,只要你肯簽字,我今天一定放你一條生路!”
馬特勒瞧了一眼乖乖站在旁邊,不敢有絲毫妄動的亨利,嘆了口氣說道:“不行……你要發誓,你在未來的十年時間內,無論什麼情況下,都絕對不能傷害我分毫!”
江水寒臉色一愕,似乎沒有想到他會開出這樣的條件,神色有些沮喪說道:“哈,原來你看穿了我的想法,我其實是打算等到明天,就把你砍成十八塊,丟到野地去餵狗!”
馬特勒冷笑道:“今天答應不做的事情,改在明天做就不算是違反誓言了,這種把戲,我五歲就會用了!我這次會栽到你的手裡,還是太小看你的膽識,沒有想到你竟然真敢到羅斯侯爵的領地惹事生非!”
江水寒漫不在乎地發完誓,看著他在契約上面簽完字,笑吟吟收起這份意外賺到的不菲財產,然後對亨利勳爵說道:“亨利勳爵,能否請你幫忙做件事情?”
亨利勳爵看他三言兩語就整治馬特勒近乎破產,心中更加畏懼這個手段狠辣的少年,辛苦的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如果不是很難辦的事情,亨利願為您效犬馬之勞!”
江水寒將手中的短刀塞到了亨利勳爵的手中,輕描淡寫說道:“我看這位馬特勒勳爵很不順眼,可惜礙於誓言又不能傷害他,不知道您是不是能幫我在他身上隨便捅兩刀!”
馬特勒子爵只覺得眼前一黑,瘋狂怒吼起來:“江水寒,你這個卑鄙小人,你一定會不得好死!”
亨利勳爵看著江水寒眼中透出的陰寒殺氣,對馬特勒苦笑了一聲,說道:“你曾經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一直很感激當年你有把那麼多美女分享給我,但是我實在不想犯下跟你相同的錯誤,選擇跟這位男爵大人為敵,實在是比一頭豬還蠢啊!”
亨利一邊嘆氣,一邊一刀接著一刀剌進馬特勒子爵的身體,幾乎把他刺成了馬蜂窩,才用討好的眼神望著江水寒,詢問這樣是不是夠了。
馬特勒痛苦地在血泊中掙扎著,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他有朝一日會輸給一個破落戶出身的男爵,更沒有想到的是,他會以這樣的結局死去!
亨利勳爵望著睜著死魚眼睛一樣的馬特勒,手一抖,浸透鮮血的匕首掉落在了地上。
江水寒嘆了口氣,說道:“看來你們之間的交情還真是不錯,我會給你報仇的機會……”
亨利勳爵嚇得臉色發青,連連搖手,說道:“男爵大人,將來就算我老爹要把我趕出家門,我也不敢有絲毫與您為敵的念頭啊!”
江水寒溫和拍拍亨利勳爵的肩膀,說道:“誰說您要與我為敵了,我只是想幫您為朋友報仇而已,馬特勒子爵不幸死在大盜賊卡巴的刀下,而您作為他的摯友深入敵|穴,在男爵江水寒的輔助下,終於手刃賊人,為好友報仇雪恨!有這樣的劇情,再有您父親在帝都的朋友幫忙鼓吹,我想應該足夠您獲得男爵的爵位吧?花堡的領地雖然不算富庶,但是作為您宦途封地的起點,還是不錯!”
亨利勳爵聞言不由眼前一亮,說道:“男爵大人,您的意思是……”
江水寒若無其事笑道:“我其實對您之前的建議非常感興趣,即使令妹不能下嫁給我為妾,我也還是很願意跟勳爵閣下結為好友!”
事情轉折變化如此迅疾曲折,亨利勳爵的大腦幾乎失去了思考能力,好半天才明白過來江水寒的意思,不由顫抖著握住了江水寒的手掌,敬佩萬分說道:“男爵大人,我對您的智慧和謀略萬分欽佩,已經不能用言語表達,我只想說您實在是太高尚太偉大了,我萬萬不敢跟你呼朋道友,請您務必收下我做小弟吧。”
江水寒瞧了死不瞑目的馬特勒,嘆氣道:“可惜我也不敢收你做小弟啊,這位馬特勒子爵就是前車之鑑,如果他沒有把你當作可以信賴的小弟,而是看作一位可以利用的朋友,他也不會以這種姿態躺在這個地方吧!”
這兩個年輕的貴族雖然看起來言談甚歡,其實彼此都無法輕易相信對方。
江水寒忌憚羅斯家族的強大勢力,加上雙方也沒有不可調解的仇怨,所以他不但沒有傷害亨利勳爵絲毫,反而提出自己願意取代馬特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