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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蕭寶溶搖頭道:“氣色也不好呢!阿墨,三哥和你說,到你這年齡啊,該找個夫婿伴著了。夫妻之間,陰陽和合,也是一種很好的養生之道。”

原來蕭彥紆尊降貴來找蕭寶溶,竟是要他勸我成親!

我吸一口涼氣,由不得面紅耳赤,苦笑道:“三哥啊,對你或許是吧!可我不喜歡。我只想著就做噩夢了。”

蕭寶溶微一皺眉,迅捷又舒展過來,清亮的眸子探索般在我臉上轉動,微笑道:“還真打算因噎廢食了?丫頭,別怕,那種事沒那麼難受。”

我到底不是當年什麼都依賴著蕭寶溶,連這種事也能張口向他詢問的十六歲小丫頭了。慌忙地別過臉,我低聲道:“三哥,我知道不難受,可實在……噁心。拓跋軻弄髒了我,我不想再多一個人來弄髒我。”

“噁心……原來是這樣!”蕭寶溶苦笑,輕輕將我拉到了懷中,低聲道:“為難我的阿墨了……那是……挺難受的。”

我便曉得只他懂得我。

那種身體連帶心靈被汙穢糟蹋的感覺,只有素有潔癖的蕭寶溶才能理解。

自從那年除夕之後,我並沒有和他單獨相處過,同時也刻意地避著嫌,好久不曾和他這等親密相偎了。

熟悉的杜蘅清氣透衣而出,清冽而溫暖,叫我不由舒一口氣,默默環緊他的腰,低聲道:“三哥,如今我的這日子,已經算是過得舒心了。我只要這樣一輩子安安穩穩地活下去,同時也看著你平平安安地活下去,也就心滿意足了。”

“可你的一生,不該這樣。”

蕭寶溶眼底迷離著一層薄霧,悵惘般望著窗欞透過的淺淺的光線。

我苦笑道:“我的一生不該這樣,難道三哥的一生就該這樣?三哥,這是命。你逃不了,我也逃不了。我現在唯一感到欣慰的,是我還能主宰自己的生活,我還能讓三哥過得稍稍舒適一點。我們還能怎樣呢?”

“三哥已經毀了,這輩子怎樣,並不重要。”蕭寶溶悠然地說著自己的境遇,仿若在說著午飯時不小心跌落了一隻細瓷碗般不經意,“可你,你有更多的選擇。你會覺得髒,無非是因為和你一起的男子不是你喜歡的人而已。你自己想象一下,如果那個男子,是你喜歡的拓跋頊,你還會覺得噁心嗎?”

韶華誤,誰憐芳菲老(三)

彷彿被人將心臟捏在手裡狠狠揉搓著,我驀地屏住呼吸,聲音尖厲起來:“我不要想!我和他早已橋歸橋,路歸路,再見就是不死不散的仇敵,我為什麼還要去想他?”

蕭寶溶的胳膊一僵,卻將我擁得更緊了些,許久,才心疼地說道:“好,好,三哥不提他,不提他……那麼,你就想著,那男子是你別的親近的人,還會覺得噁心麼?”

他頓了頓,好一會兒,才垂下眸,柔和地望著我,輕聲道:“比如,如果是三哥,你會覺得髒麼?”

呼吸瞬間停頓,甚至好半響都回不過神來。

三哥?

我沒想過。

但蕭寶溶絕對是不髒的。

他從來都潔淨得不像塵世中人。即便初降大梁時,他給扔到那樣骯髒簡陋的地方,折磨得奄奄一息,依然會有骨子裡透出來的清雅潔淨緩緩散出,讓我心疼不已。

我好一會兒才能訥訥道:“我也想不出。你是我三哥啊!”

話猶未了,蕭寶溶忽然低下頭,目光幽深,卻有什麼即將滿溢。

我仰頭望他,正是不解的時候,那冰雪樣潔白的面龐靠近,唇邊輕輕一涼,已被兩瓣薄唇籠住,柔柔地輕銜著,溫溫潤潤的觸感頃刻讓我身軀顫動。

蕭寶溶……我確定他今天絕對沒有喝酒。

除了越來越濃冽的杜蘅清香,和杜蘅清香中融合的溫雅墨香,我聞不到半點酒氣。

他的眼睛半睜著,瞳仁深處的溫柔憐惜再熟稔不過。見我望向他,那溫柔中又添了一抹柔和的笑意。

我慌亂地掙著,張口想喚他時,他的手臂收緊,溫暖的舌尖已經探入,深深淺淺,以我完全不懂得的韻律和技巧溫柔舒緩地遊動,而莫名的愉悅和酥/麻,便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由著他唇舌的帶領,在口腔中迅速激盪著,一直髮散到腦部,心口,乃至後來周身都在不由自主地顫抖。

我無法形容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這種能帶來強烈愉悅的親吻,在我和阿頊幾次親/吻時也曾領略過。

但阿頊絕對沒有這般溫柔細緻,舒緩悠長到讓我整個人都癱軟下來,又似要飄浮起來,只知被動地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