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凌立刻喜逐顏開,朝吳大少咧開嘴,“嘿,我說是,周瑾是我妹。以後對大舅子我客氣點啊。”
吳大少一臉不屑,“媳婦兒,我跟你說過離這小子遠點了?”
我想了想,點頭,是說過。
吳大少囂張的瞄了劉凌一眼,那意思是“怎麼樣,你看我媳婦兒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劉凌有點兒受驚,“妹,你們家到底聽誰的?”
咱無辜的眨眨眼,想說咱的主權早被剝奪了的,不獻出主權會有人身危險的呀。
劉凌做出暈倒的樣子,語帶同情:“妹啊,咱別活得這麼窩囊啊。要不咱們換一個溫柔的?”
呃,咱閉了閉眼。如料想的一樣,被踩了底線的吳大少悍然發動了攻擊,某人的臉再次消失在雪白的帽蓋上……
我們到食坊的時候已經四點過了,客人很少。我走到櫃檯問李阿姨,我母親在哪兒。
李阿姨指著角落的那一桌,“老闆在和客人聊天呢。”
我看過去,只看到母親的背影,她對面的那個男人抬頭看到了我們,似乎是提醒了母親。母親轉過頭來看到我們,隨即走了過來,“回來啦?我還一位你們會多玩兒一會兒呢?餓了嗎?我現在去給你們做,想吃什麼?”
我攬過母親的肩,“劉凌一直嚷嚷著要吃您做的糖醋排骨呢。”
母親微笑的看了劉凌,“那好,我給你們做糖醋排骨。還想吃什麼?”
“媽,你不管做什麼都好吃!我都不知道點什麼好,隨便炒幾個菜就行。”吳大少顯然是在討好丈母孃。但是,那語氣特真誠,不得不讓人懷疑自己主觀判斷錯誤,咱坦誠正派的軍哥哥只是實事求是,率直可愛。
還是劉凌不為吳大少的煙霧彈所惑,撥開現象看到了本質,從鼻孔裡發出不屑的哼哼聲,然後對母親說:“阿姨,你看著辦,你做什麼我們都愛吃!”
呃,吳大少哼哼著,下面的群眾哼哼著,話說劉少這馬屁拍得也露骨……
我們幾個圍坐在一旁的桌子上。我的位置正好對著角落的那個中年男人,他抬頭對我笑笑,有問好的意思。我仔細打量那人一番,身材似乎沒有走樣,高高瘦瘦,沒有啤酒肚。面板包養得很好,但那種歲月沉澱的滄桑感還是掩蓋不住,但也恰恰是那些皺紋讓那個人顯得從容、和藹。如果說劉志偉身上有種相貌堂堂的風流瀟灑,那麼這位則有種儒雅謙遜的風度。
晚上,我向母親提起那位客人的時候,母親只說是普通的熟客,很健談,他們也就偶爾聊聊天罷了。
在母親這兒得不到什麼實質的資訊,不過吳大少早就另闢蹊徑找李阿姨探聽訊息去了。於是我們知道在我們忙於學業、考試的時候,有位紳士對母親展開了溫和的追求。那位人姓方,每個週末都會過來吃飯,而且經常附帶一束鮮花過來,也不說送給母親,只是讓服務員每桌插一支。母親曾就此事多次和方先生交涉,但似乎收效不大,反而兩人越聊越投機的樣子。
吳大少彙報完資訊就激動了,當即斷定那個老男人對他丈母孃圖謀不軌。
“媳婦兒,我覺著,那位大叔雖然老了點兒,倒也還剩幾分姿色,丈母孃跟著他也不吃虧。”呃,姿色?大叔的姿色?這樣的話只有吳大少說得出。
吳大少繼續說:“從男人的角度看來,這樣的老男人年輕的時候肯定悶騷,當然老了可能還是悶騷,但是對家庭的責任感絕對比劉志偉那種風流的老男人可靠得多。”
“只要母親喜歡就好,我沒有意見。”
三年了,我也覺得母親需要有一個人疼愛,但是我也知道要讓母親跨過心裡的那道坎兒有多難。每段刻骨銘心的愛戀都不會從人的記憶中輕易消散,更況是母親那種心思細密,半輩子長情的人。想要徹底放下,新的開始,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所以我尊重母親的決定,也做好了耐心等待的準備,現在只是希望她的身體能一直健康。
夜晚的大風吹到□的面板上有些冷,我縮著脖子靠在吳大少懷裡,有點不明白他的身體為什麼總是暖融融的。難道是因為獸類“熱血”?咱偷偷揣測。
吳大少手裡提著感冒藥,摟著我往家走,“也是。反正咱媳婦兒的媽也是大美女一個,不愁沒人要。”
我圈著他腰,順手在他腰上一掐,“哼!這倒是。不過你先前說以男人的角度看呢,覺得人家悶騷。敢問吳大少,你悶騷不?”
吳大少抬手掐掐我的臉,露出“純善”的笑臉,只在眼角稍露邪惡的光芒,貼著我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