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姐表情冷淡,握著蘋果咬了一大口。“他呀,說什麼了?”
吳大少垂頭看了我一眼,嘴角噙著邪惡的光芒,“也沒說什麼,就是問你在幹嘛。”
“哦。”B姐繼續啃蘋果。
“我很事實就是的告訴他,你正穿著性感的比基尼和帥哥在泳池嬉戲呢。”
“啊?”B姐的蘋果咽不下去了,弱弱辯解,“我哪有和帥哥嬉戲?”
吳大少直接忽略A姐的回話,繼續說:“然後我問張凱在幹什麼,他說有個老同學叫什麼麗來著去找他,他正陪著逛學校呢。”
話說,作為B姐光輝事蹟而被她自己廣為傳揚的一件事情,就是高中時代痛扁小三,愣是把一個叫李麗的三小姐撲倒在地,磕掉了半顆門牙。最後賠了兩百塊錢的補牙費,p事兒沒有。當然後來從張凱同學口中,我們才得以知道背後鮮為人知的內幕,同時也為張凱同學抱以深切的同情和誠摯的慰問。咱們都知道A姐口是心非慣了,只有真正到關鍵時刻才會本性外露,吳海這是打蛇打七寸,夠狡猾的。
果然,B姐嘴裡一大口的蘋果咽不下去了,單眼皮嗞嗞嗞的冒著火花,抖著手指,指指吳大少,又指指我。口齒不清的說:“你們倆跟我等著。等我收拾那個呆子,再、再來扒你倆的皮!”
咱無辜,明明咱什麼話也沒說,什麼事兒也沒做……為啥受傷的人總是我?
B姐飛快的抓起一個揹包找手機,剛翻了兩下不動了。似乎是終於想起來我們在進場地之前把貴重物品寄給存了,吳大少又怎麼能接到她家小凱哥的電話呢?於是被憤怒衝昏頭腦的A姐,折回來作勢要掐我的脖子。吳大少護著我遠離殺氣。
B姐追了半圈未果。憤憤然雙手叉腰,筆直的細腿兒分開,跟魯迅筆下楊二嫂的圓規形象相得益彰。哦,可能more sexy,“周小瑾,吳大海,我要扒了你倆的皮,抽了你倆的筋,喝了你倆的血,啃你倆的骨頭!”
我仰頭看吳大少,誠懇的評價道:“B姐果然是我們寢室的頭號暴力女。”
吳大少深以為然,“你以後可以跟B姐多學學,這樣有助於保護自己啊。”
聽到我們對話的A姐徹底抓狂了,忍無可忍又無計可施的情況下,抓起兩把沙子朝我們砸過來。吳大少就跟老母雞似的護著我後退,B姐在後面窮追不捨。本來咱本分老實的待著,為啥就被老鷹盯上了,還露出一副要咬死我的興奮勁兒?想來A姐自知不是吳大少的對手,轉而把怨憤全報復到咱頭上來了。可是咱何其無辜哇!
罪魁禍首的吳大少在邊上笑得無比歡暢,“媳婦兒抱緊我的腰啊,別被A姐砸到了啊。”
咱鬱卒~~這算不算是被吃豆腐?不管了,在咱委屈之情難以排遣的時候,咱做了一個重大舉動,抓起地上的沙,偷襲了少爺。少爺轉過身來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我,繼而露出更加陰險狡詐恐怖的表情,“嘿嘿,媳婦兒,你這是在幹什麼?來來來,別到處亂跑啊……”
B姐滿意了,拍著手看吳大少追著我跑。我成功躲到劉凌身後,須臾,劉少慘遭“誤傷”,劈頭蓋臉的全是吳大少扔過來的沙子。劉少怒了,抓起腳下的沙子奮起反擊。
我趁A姐笑得歡暢的當口發動了報復襲擊,B姐笑不下去了,吐出嘴裡的沙子,抓了兩手的沙子扔我頭頂。最後被兩邊誤傷的丁博弈和方敏也迅速加入戰鬥。六個人亂作一團,不分敵我,狂沙亂作,言笑晏晏。都是二十出頭的有志青年,卻像孩童一樣瘋鬧,嬉戲,那種屬於童稚純真的歡暢浸在骨子裡,讓這份喜悅變得更加肆意,更加美好。
戰鬥到最後,我發現自己成了靶子,完全沒有招架能力,因為中招次數太過頻繁根本連出招的機會都沒了!一路挨沙,咱頭頂集了厚厚一層沙,沿著脖子嘩嘩往下墜。吳大少終於可憐咱戰鬥力低下,不計前嫌跑過來幫忙,結果可想而知,護著我的吳大少也淪為了活靶子。
吳大少果然比我懂得戰鬥的實質,迅速採取了只守不攻的策略,拉著我瘋跑。我微微側頭,看著吳大少咧開嘴笑。不期瞥見沙灘前面寬大的顯示屏上正播放著我們奔跑的姿態,青春洋溢,肆意飛揚。
多年後,這一幕仍是六個年輕人心中念念不忘的美麗場景。它定格在青春肆意的年紀,定格在鮮花盛開的季節,特殊敏感,歡快無憂。
作者有話要說:小媳婦兒夢話版:
記者:周瑾,你會游泳麼?
周瑾:會。
記者:你曾公開表示你會狗刨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