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取名可都挑好名兒,你那種俗名兒就你爸那種缺根經的人才想得出來。”說完哈哈大笑起來,留吳海面目扭曲怒火中燒,“吳海峰,我要和你單挑!”
吳海峰醫生華麗地轉身,優雅地擺擺手,“小姑娘,要是有人打攪你休息就按床頭的應急燈。”他身後的小護士捂著嘴笑,跟著出去了。
吳海回頭看了看我,平靜了一下,待面目基本恢復正常撲到床上,委屈地問我:“小瑾,我的名字真的很難聽嗎?”
以前吳海也曾問過我這個問題,當時我很惡劣地說,是啊,跟“法海”樣,讓人討厭。小時候喜歡看白娘子,法海作為反派自然成了小孩兒心中的一號惡人的代名詞。似乎在前世的那一天裡我們說了很多話,記不清了。那一天發生的很多事情,在後來的歲歲年年裡都是我想要遺忘的疤痕,慢慢的遺忘,不再真切。只記得從那以後,吳海就很少回李奶奶家住了,連寒暑假也只待幾天就走,以至於後來的我們只剩點頭的交情。
即使他只是看我一眼,然後從我身邊走過,我也忍不住心裡的煩躁,只是討厭他、討厭他。其實是一直羨慕他有個完整的家,羨慕他有個疼愛他的外婆,羨慕他身邊成群結隊的哥們兒……可是他卻對我越來越冷淡,看我的眼神裡深沉,那種同情的眼神幾乎把我逼瘋,我不要他可憐我!
我想,我和他永遠不可能成為親密無間的朋友,所以我也從不去奢求,那麼也就不會產生依賴。
那個晚上,我被張曉梅綁在井邊的梅樹上使勁兒的抽,透過屋裡明亮的燈,我看到了那個趴在視窗看我捱打的身影。那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