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他睡眼惺忸地從床上爬起來。來到樓下。
都伸頭向秋桂房間看去。
秋桂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這不是睡熟了,而是死了。
王二郎走了進去,他在檢視秋桂的死狀。
小姑娘歲數不大,因為天氣熱。只穿著一層薄薄的紗質褻衣。可以看到褻衣裡面一對剛剛發育,一對腥紅的紅點在褻衣下面清晰可見。這正是如花似玉的時候。
但現在小姑娘也不是花也不是玉了,她仰面朝天躺在哪裡,眼咱卉二多大,睡孔因為沒有閤眼,懷可以看到副驚懼的表…為氣血停止流動,臉上開始從昨天的紅豔轉為一片灰白。舌頭兒也吐得很長,透過薄薄的褻衣也能看到她的肚子鼓脹起來,就象灌了十幾斤水進去似的。
可是這個王二郎膽子很大,他又將秋桂的嘴掰開,看了看裡面。溺水之人有一個最顯著的特徵。因為在不停地掙扎,也在不停的喝水吐水。從鼻子裡到口中,留下河水的髒垢積澱下來,均勻佈滿鼻腔與口腔。
當然對法理這個東西,不是他精通的範圍,但初步的一些基礎知識他還是明白的。如果偽造溺水而死。有可能那時候停止了呼吸,所以沒有水進出。也沒有汙垢留下來。或者再偽裝,但不是那麼均勻。
然而讓他很失望,無論從什麼角度判斷,秋桂都是溺水而死的。但這樣一來又沒有辦法解釋了。
昨晚院子門一直關上的,自己的護衛還在樓上輪值看守,當然並沒有注意樓下面。可如果將她拖到外面溺死,最少也要拖離這個院子,找一個水井,再拖進來。自己的護衛不可能不發現的。他們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第一流的高手。
李大郎也探過頭來,看了一眼,立即跑到一邊嘔吐。
王二郎走了出來,看著剩下來的五個少女,昨晚她們都睡在樓下的。他問道:“你們昨天晚上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幾個少女臉都嚇白了,好半天白亭才哆哆嗦嗦地說:“我不知道,大約是昨晚四更不到的時候,我覺得身上有一種寒意,好象是什麼東西在黑暗中盯著我。那時候隱隱地覺得秋桂房間裡有動靜聲。但自己就象鬼壓住了身體,動都不能動。過了好一會兒才驚醒過來。可沒有聽到什麼動靜,於是又睡著了。”聽到她說完,幾個小丫頭更是嚇得縮在牆角里抽泣起來。
王二郎眉毛皺起,他說道:“你們報官吧。”
說完了,走上樓去。
白亭依稀還聽到李大郎跟在他後面問道:“難不成真有河神殺人之事?”
“不知道”王二郎生冷地答道。
一會兒,官府的人來了,因為這件邪事,前後死了十幾個人辦案的捕快熟練地上香後,斂屍。但例行盤問,終於問出事情原委,有可能是來客中的李大郎碰了那間院子的鐵門,有可能是因為王二郎的苦逼利誘,讓白菊說出了這件事的前後,引發的災難。
一個捕頭走上樓來,看著李大郎與王二郎說道:“請問兩位郎君的過所。”
王二郎拿出兩張過所,是洛陽縣開的,兩個人前來滑州經商的。
捕頭問道:“請問兩位經營什麼商貿?”
李大郎慍怒道:“你是什麼人。有什麼權利對我們盤問?”
卻讓王二郎做了手勢勸阻下來。王二郎說道:“糧棉,伺機而行。”
除了遭受水災的地方,滑州也有許多地方種植了棉花,七月棉花開始收成了。
捕頭看了看他們,雖然李大郎言語不善,但看到他們的排場,捕頭也不敢深深得罪,他說道:“聽我一言,你們還是立即離開滑州吧。”
王二郎一拱手道:“多謝公爺的好心,我們自有分寸。”
“聽不聽由你們,這件事邪得狠”捕頭又說道。說完了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其實鬼神同樣無情無義。”
留下這句莫明其妙的話後,就離開了。
王二郎看著他下樓,帶著衙役們將秋桂的屍體抬了出去。遠處還有許多粉頭們在悄悄張望,竅竊私語,同時臉上都帶著恐懼。
幾個老鴨在喝斥著什麼,發生了這件事。最倒黴的就是秋翡白玉、坊。一二再。再二三地發生,無論如何,會影響秋翡白玉坊的名聲的。這個時代。鬼神之事,有幾個人不相信?
傳出去有一些膽小的客人,肯定是不敢來秋翡白玉坊了。
恐怕這個青樓的主子與這些老鳩們,在心裡將這個河神恨之入骨了吧。
他思考了一下,回頭與李大郎,商議了一下。然後衝站在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