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不會想殺你。”
雲秀腳還在河水裡擺著,十分地寫意。
只是她幕羅解了下來,一張俏麗精緻的臉蛋露了出來。
王畫可是不解,為什麼現在她將面孔給自己看?
她回過頭來,看著王畫。王畫也在看著她,但她的臉色並沒有第一次看到自己時那樣的冰冷。雖然還有凜凜地寒意,似乎也在人類範疇。
西北遲來的春風,醚然地吹拂著她的頭髮,也吹得她白色衣袂輕輕地飄揚。有一點出塵的味道。
微眯著眼睛,說道:“當然。我師門多少有點影響力,並且我為你找回來幾個名血字營的將士。你現在殺我。名不正言不順。”
“這樣吧,道長。我們且不談這些,還是談談你帶來了什麼幫助,以及你是如何想起我會幫助波斯的。”
“非也,我與你談這些,都很重要。這一次我答應相王,固然是因為想父親有一個安逸的晚年。還有一個原因。師父說我塵心未盡,因此對修道並不是很有利。應當你也知道上清派,師法自然。”
王畫沒有作聲,他一邊聽著這個雲秀的說話,一邊卻看著遠方。
遠方一排揚樹下小玉真正在與張孝嵩他們說著話,不時地用小手捂著嘴巴,顯然聽到許多讓她吃驚的事。
這幾個月來,西北肅殺的寒風,吹得她臉上稍稍高原紅,可人卻更加健康起來。同時個子也撥高了。站在青碧的揚樹下面。就象一株清新的小白楊。
她也在向這邊不時地張望著。可很懂事地沒有走過來。
雲秀再次說道:“因此師父說讓我經歷塵劫,先歷凡心,再破凡心。”
王畫驚訝地回過頭來,可是雲秀卻看著遠處接天的芳草,沒有注意他臉上神色的變化。
但王畫想了一下。釋然。道教發展到唐朝,有了一系列的理論。佛教同樣如此,經過了無數次的變化,已經與天塹的教度大相徑庭。裡面更多加入了道與儒的文化,比如後來的看山不是山,看山還是山。上清派有這斤小**並不奇怪。後來的武俠中寫的一些東西,同樣也是從這種道釋理論進化而來的。只走過於誇張了一點。
雲秀用手理了一下鬢角的亂髮,繼續說道:“不但是親情,我的歲數很大了,對人間的其他情感也很好奇。”
也不是很大歲數,大約才二十出頭,可對於現在的人來說,已經算是一個大齡姑娘。她說的其他情感,王畫也明白意思。
不同的是,她說這句話時。態度自然。一點羞澀的感覺也沒有。
“那天你師父相逼,我突然想到這對於我來說,也是一個機會。至於同齡人當中,真正令我動心的人並不多。也許世子李隆基算是一個。”
“不錯啊,他雄才大略,以後必是一代龍鳳,是道長心中的好人選。”
“難道二郎這麼急,就要將我送人?”雲秀回眸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一雙碧眼忽然閃著萬種風情。
連王畫也看得一痴。
雲秀再一次得意笑起來,露出一嘴貝齒。說:“這樣還差不多。王營督。對我戒意重重,甚至不屑一顧,讓我也很傷心呢。”
王畫心想,別,難道你要與我煉什麼道魔雙修?
至於她所謂的道法,王畫都還能理解一點,這歷情劫,純是脫離了他理知範圍。
“我聽過王營督許多事,在同年人當中。你算是翹楚了。然而我有點失望”說到這裡她回過頭。看著王畫問道:“你可知道我那一點失望?”
“沒有與你配合,讓你歷凡心?”
“不是,這是機緣,不能強求的,如果強求,失去道心了。我說的是你的人品。”
“人品?”
“就是人品。我聽過相王談論過你一些事情,就包括你指責魏相公的話我都聽說了一些。恕我無禮了,因為我要做你的婢女,所以必須對你有一個詳細的瞭解。”
又來了。王畫搖手:“婢女的事暫且不談,你接著往下說。”
“其實相王也對你的思想不知道對錯,魏相公他們是以家為國。你是以國為國。因此相王詢問了我的師父。”
雲秀在這裡一帶而過,沒有多說。但王畫卻知道並不是那麼簡單,在許多人眼裡,天下是李家的天下,不會認為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
甚至有可能李旦都會認為自己這種想法算不算一個謀逆的想法。
“但我師父對你這種想法十分讚賞,不住地誇你。”雲秀後面一句話也沒有說,正是因為這一點,她主動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