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說道:“魏相公是朝中的棟樑,不能讓他出事。王中營,還是要想想辦法。”
“你也這麼說?”王畫說著抬起了頭,這時候的景德鎮還只是一個。小集鎮,名字叫昌南鎮,屬於唐朝新平縣管轄。原來就有一些瓷窯,但規模與名氣比不上北邢與南越。連鞏縣窯也比不上。可自從王畫將新窯遷入這裡,漸漸形成了一些規模。
特別是讓這裡的土地價格,扶搖直上,王畫本來象買大白菜一樣。買下了許多含有高嶺土與瓷石的野山嶺辰光,一去不回。再加上有昌江之利,至少比治河寬闊得多,然後下彰蠢湖,奔長江,輾轉到各地。這一年來漸漸這裡開始繁榮起來。
但也有一門不好,這裡屬於盆的的形,遇到汛期時,經常遭遇洪災。
現在是金秋九具,可這裡的天氣依然有些溼熱,遠處的朽木與馬尾松搖曳著動人的身姿,香樟與撈樹標樹依然裴蔥茂盛,只是一些山嶺上的植物也漸漸出現一個昆黃,就象一個成熟的中年婦女,安嫻,洋溢著一種成熟的穩重之美。
王畫又說道:“我看到了許多槍頭。”
張嘉貞自然知道槍頭是什麼東西了。現在的長槍不是一個整體的,先打造槍頭,然後將木棍套鑲在後面的環扣上。其實槊與戈等一些兵器都是這樣打造的。
王畫又問道:“這段時間皇上執政如何?”
張嘉貞點了一下頭。
自挫仁杰去世後,武則天執政每況愈下,但自從王畫進諫後,老武開始振作起來。特別走進諫,王畫只說了一些方面,還有朝政中許多失誤,大臣的進諫也並不僅是為了儲個的問題,還有其他一些好的建議。連張嘉貞自己也上了幾篇奏摺,被武則天一一採納。因此,雖然武則天經常生病,朝政卻反而漸漸變得明朗起來。
這些政治當中,更包含了一些載減冗官,善待賤民,老兵返鄉,還有其他大臣提出的減少大興土木,重視民生。興修水利等善政。也算是中興吧,唯獨就是武則天對張氏兄弟的善待同樣也變得更厲害。
但武則天這種心情王畫能理解,也算是多少年的老夫老妻吧,況且幾個長相英俊清秀的三四十歲的人。陪八十多歲的老太婆就寢容易嗎?至少王畫可以與武則天吃飯、談話,但如果讓他陪老武就寢,將大刀放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樂意啊。現在武則天如太陽垂垂,隨時就要落山,也開始戀舊。因此,張氏兄弟得寵,也在情理之中。
做大臣的不能迴避這個問題,但應當象秋仁杰那樣,將張氏兄弟控制在一個玩臣的範圍,給你好吃的。好喝的,好住的,權當大唐養了幾頭奢侈的寵物,只要別干涉政事就行了。這也是老武的底線,可朝中的大臣卻將張氏兄弟視作他們的攔路石。非得讓他們立即受死才甘心,當然這中間有一些大臣是為了國家,包括老魏都是這種心理,可還有許多大臣,只是為了李家兄弟鋪平一條道路才這樣做的。
這種做法太急真了,容易激起老武的逆反心理,反而會導致政局不穩。
其實說到底,許多人等不及了,他們希望李顯與李旦立即上位,好讓他們也開始上位。更有一些大臣,在這種洪流中,被不由自主地捲了進去,當作槍頭使喚了。
就象歷史上的老魏,史書說他最後幾年被武三思收買了。現在王畫身在棋局裡。多少才明白老魏最後幾年開始也象委師德一樣做好好先生的原因,因為看透了,寒心了。
王畫又說道:“其實皇上真的老了。可就是這樣,有人都等不及了。”
張嘉貞沒有敢答話。
王畫將信函從他手上拿回來,說道:“我們到窯上看看吧,馬上要出爐了,這是最後幾件瓷器,如果燒成功了,我們就回去吧
想避是避不了,那怎麼辦?寫奏摺到老武面前求情,二張會怎麼想?別看自己現在是一個馬炮,並且有升為車的趨勢,但自己並不屬於相王、太平公主集團的人,就是李顯。到現在他也沒有接到李顯與韋后的準確回話,只是一種曖昧的合作關係。該丟的時候,比丟他們的小卒還要快,只要能保著魏元忠這個相就行了。保著了老魏,自己並沒有得到好處,頂多有清譽,現在自己清譽還不夠多嗎?不需要!反而得罪二張,得罪不起,也沒有必要。
當然保肯定要保的,不然幾年後,這些人上臺,會因為此事對自己發難。
所以保也要有一個保法,只有自己回到長安,將事情當面說清楚。
他可不想做這個槍頭。
說完了,帶著張嘉貞來到瓷窯上。
這段時間,王畫製作了幾件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