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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部分

繞過了這個話題,王畫問道:“那個丁柱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他有什麼家人?或者他遇害前,發生過什麼事情?”

劉順搖了搖頭,那時候他還沒有調到汴州。但他的眼著看著河車機,河車機是汴州的司戶,在汴州擔任了三年的官職,也是除了基層官吏外,汴州上層官員留在汴州時間最長的一位官員,恰好也執掌著戶籍。

河車機想了一下說道:“對於丁柱除了他制玉的本領外,我知道得真不多。這是因為他特殊的環境造成的,作為一個匠人,上流人士瞧不上眼,但作為一個比較有錢的人,普通匠人又與他不合群。”

王畫聽了默然,如果他對古文詩詞不精通,恐怕遭遇也與丁柱差不多。這個社會就是工藝大師,終究是低人一等的。

河車機又說道:“因此他性格孤僻。很少與人來往。丁柱除了一個妹妹,還有一個姐姐,但他的姐姐因為年老,生病死了。他還有一個妻子,同樣也死了。倒是一個小妾還活在世上,另外他的妻子生下了一個長男,倒也很懂事,前年剛剛成親。還有兩個女兒,因為歲數還還沒有成親。另外還有小妾為他生下的一個兒子,歲數還是很小但這些人那天晚上全部葬身火海了。除了這些家人,還有一些僕役。倒是有幾個住在外房的僕役逃了出來,對後面小樓發生的事情卻不知道。小樓裡面的僕役也燒死了。但他全家被害發生了什麼事,我確實沒有在意。王學士,這樣吧,我派人將坊正喊來。”

“好。”王畫答道。

酒樓就在修正坊的大街門面上,一會兒坊正就帶過來。

一個五十幾歲的瘦小漢子,很小心地向王畫施禮。級別相差得太大。看到王畫與李重俊他們,心情十分緊張,連施禮的動作都有些走樣。

王畫溫和地一笑,說道:“你不用緊張,坐下來說話。”

坊正坐在胡椅上,只坐了半個,屁股。

王畫再一次詢問。

坊正想了一會兒說道:“丁柱為人老實,除了制玉外,也很本份。可因為他太悶,所以我與他也沒有什麼交往。但因為那次大火時間太長了,所以我許多事情也記得不清楚。不過從前年冬天時,他的家中時不時出現一些陌生的客人。模樣兒有些尊貴。丁柱本人也好象有一些心思藏在心中,舉止有些詭異。不過王學士,如果想知道詳細的情況。可以問他的徒弟。他收了七個徒弟,除了一個遠赴京兆。一個遠赴揚州,還有一個到了更遠的益州。其他四個徒弟全在汴州。”

“多謝你的提醒”王畫說道。

坊正連說不敢,起身告辭。

王畫看著大家,這一回眾人心中更有數,一定發生了某種事,最後才導致丁家全家被殺的。而且兇手與那些陌生的客人有著必然的聯絡。可因為時間太長,這條線索作用也失去了。

王畫又將這塊玉塊拿了起來。說道:“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情況。但這個玉塊有可能牽連到整個案件。”

眾人茫然不解。雖然王畫剛才花了很大功夫講解,主要就是讓眾人明白它來自兩漢交際之時,而且來歷不凡。可終究是一塊玉,就是王畫再吹捧,放在市場上,憑藉這塊玉,能售出一百貫錢,那就是天價了。為了這塊玉。滅人全家滿門,也不值得。

王畫繼續說道:“我剛才說過紋飾,它有可能出自兩漢交界時最高明的工匠之手的。大家再看這塊玉的玉料,玉器中以白色最貴,黃碧次之。白色又以白如酥者最貴,飯湯冷色次之,雪花與油色稍差。黃玉小中以粟黃最貴,在我年幼時上皇就送過一塊這樣的粟黃黃玉佩給了我。焦黃次之。那麼碧色中卻以深青如藍規最貴,如果有細墨星點雜之又差。或者顏色稍淺又差。然後是綠玉,深綠無雜色者最貴,松青綠亦貴。蘭花綠次之,但蘭花綠中如有飯慘者又貴。大家再看這塊玉小塊。”

王畫這回講解的道理,大家都懂得一點。

於是盯著這塊玉塊,在陽光照耀下。碧得妖異,閃著藍光,而且除了因為可能埋在地下面的原因。如王畫所講有了一些侵漬與坑點外,幾乎看不到一絲雜質。

王畫又說道:“這樣的碧玉本身的材樣也是一塊罕見的上等材料。因此它的來歷更加不凡。然後我再說趙大保得到它的原因。”說到這裡,他轉過頭去。看著河車機,問道:“下餘的幾具棺材我沒有看過,但為什麼這些棺材裡面沒有一件殉葬品?”

河車機臉色尷尬起來,他遲疑了一會兒才說道:“那天晚上丁家火勢很大,許多街坊者參加了營救。這才是火勢被撲滅的原因,不然那一段時間天氣乾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