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可能是被兇手用鋒利的兵器抹了脖子造成的。還有那具體型較小的骨骼同樣在胸肋部有一根脅骨出現半斷的裂紋。這同樣是被兇器刺入胸部,傷到了肋骨造成的。
不是每一個官員都能看得那麼詳細,但明顯這是一起謀殺行兇案,然後放火毀屍滅跡。
這時候劉順派出去的衙役都回來了,他們向劉順搖頭,顯然沒有在樹林中找到這個將馬車送過來的人。當然王畫同樣也需要這個人,至少這三具屍體擺在這裡算什麼?
連一個人形都看不出來。想辨認受害者是誰,都很困難,僅憑被大火燒過,怎麼斷定。現在大多數還是居住在木質房屋裡面,一年當中無論那一個州都發生過火災。象汴州這樣的大州幾十萬百姓,有可能一年能發生好幾起。這無疑增加了破案的難度。
最大的難度並不僅在此,從屍首就可以看出來,案發已經很長時間了,更難偵破。
王畫與劉順們視了一眼,劉順是苦笑,王畫則是蹙眉。
但他說道:“劉刺史,不用找了。這個人既然不想讓我們知道他的身份,除了樹林中間的大道外,兩旁的樹林叢密。將馬車駕鴛過來,然後隱身於密林之中。再走出來就是密集的災民,是沒有辦法找出這個人的。等忤作過來吧,另外我需要相關的案卷。”
“好。”劉順答道。
可是他卻與其他的官員擔心地相視一眼。王畫第一天來就發生這樣的事,也不知後面又要招惹出來多少事情。
忤作帶過來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兩鬢都開始有了白髮。
劉順對王畫說道:“這是汴州最有名氣的忤作趙大保,這些年協助各個刺史破獲了許多案件。”
王畫額首,算是打招呼了。
趙大保來到棺材旁,顯然他觀察的更細緻一點,還看了看棺材。然後才詢問三具棺材的來歷,這才問道:“棺材裡的腐氣什麼時候散開的?”
邊上的一個衙役想了一下答道:“大約半盞茶時間。”
這時候計算時間沒有時分秒,有一柱香、一刻與一盞茶的說法。一柱香大約在十五分鐘,相當於後世的一方鍾,而現在的一刻鐘是半個小時,一個時辰四復,一刻鐘三盞茶,也就是一盞茶十分鐘。但因為沒有準確的時間計量器具。這個時間很模糊,可是一柱香時間更模糊,因為有的香燒得時間更長。有的香燒得更短,甩此一柱香也可以理解得時間更長或者更短一點。但還有更細小的時間單位。有一彈指,大約十秒,還有一剎那,那就是一秒鐘。
半盞茶也就是大約在五到七八分鐘,因為一盞茶夏天基本一刻鐘就喝完了。冬天十分鐘都要不了。
趙大保讓人將棺材蓋重新合上,然後說道:“這說明了有人在以前開啟過一段時間,如果沒有動過。那麼憑藉屍體腐爛到這個地步,臭氣要很長時間才能散發。但也是最少在幾天前才開啟的,否則沒有臭氣的積累。”
這是對王畫說的。
說明他很機靈,知道如果想破案。必須以王畫為首。
然後戴上一個手套,用夾子指著屍體說道;“受害人是兩具男屍與一具女屍。這中間的區別,男性骨骼比女性骨骼粗大,骨面粗糙,以盆骨差異最大,男性盆骨狹小高小女性寬大矮。”
“但是”李重俊不解地指著屍骨問道:“明顯這兩具男屍盆骨更大。怎麼說男性狹小?”
“回太子,憑藉表面積是判斷不出來的,有胖瘦的區別。雖然這兩具男性屍體盆骨大,但從比例來看,寬度與高度的比差不及這名女屍。”
這一點連王畫都沒有必引。叉看了一眼,果然是泣個道來提到古代破案披到宋朝宋慈。這是錯誤的說法。宋慈的《洗冤錄》是整理了無數前人的經驗編寫出來的,就象孔子編《詩經》《易經》,卻不孔子本人想出來的。雖然宋慈在書中融合自己在偵案中的一些經驗,可不全部是他的知識。在很久以前,就有了一些專業的驗屍骨方法,不過沒有著書立說。而是一代帶著一代流傳下來。
趙大保繼續說道:“除了盆骨外。還有顱骨與四肢也有區別。另件還有一個方法證明,男性的骨頭比女性的骨頭重。然後就是死亡的時間。”說到這裡他皺了一下眉頭,顯然死亡的時間太長了,已經不好判斷。
又說道:“屍體才死的時間最好診斷。一般夏天大約在六咋。時辰後。春秋要在一天後,冬天有可能時間更長一點,就會出現綠色屍斑。時間越長綠斑越深,最後轉為褐色乃至黑色。夏天大約兩天,春秋時大約三到五天,冬天大約十天,顏面腫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