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價時,已經是底線了,再下跌是不可能的。這個價格對於普通百姓人家勉強能接受下去,可對於這些困迫的災民呢?
就是如此,現在也只有滑州災民因為自己生持與大量投入,情況稍稍好一點,其他州縣的災民情況依然不樂觀。
沒有辦法可想,就是他一年能掙到五百萬貫錢,可攤到這麼多災民頭上,都沒有能力將他們危機真正解決。同樣朝尼凹二行。他以有做的也只有這些了。而且他也將要離開汴州。與案件無關,哪裡是更重的受災區。儘管有張嘉貞主持,王畫也必須要前去。
但這時候嚴挺之帶過來一個人,安仁理。
他看到王畫,立即跪下,哭求道:“王學士,能不能網開一面,放過陸娘子?”
王畫打量著這個安仁理,他聽到一些訊息。這個安仁理透過了關試。擔任了一個校書郎。但玉珊案發,就算不追究他的責任,他的前程同樣堪憂。實際上這個安仁理長得一表人才,氣宇軒昂,連李紅她們看到後,都在心裡喝了一聲彩,好人才,與嚴挺之不相上下,難怪那介,玉珊為他如此痴情。
王畫沒有回答,他反問道:“安校書,你不在京城擔任官職,怎麼也跑到滑州了?”
“王學士,我錯了。”
“你才知道錯了。做人想要進取是對的,但與你的婚姻有什麼關係?難道結婚後就不能有作為嗎?有這樣的一個好姑娘與你結成蓮理,你卻用科考推辭了。如果你當時同意了,又怎能有今天這件事發生?”當然沒有玉珊,他們同樣也會找另一個替代者,但玉珊不會走上歧途:“人的一生,有許多美好的;也值得追求的東西,包括你的心上人。
要知道有許多人想與他心上的姑娘光明正大的走到一起,結為蓮量。都很難,甚至辦不到。你是身上福中不知福。難道除了科考,就沒有其他的道路讓你的人生充滿幸福?如果換作我站在你的角度。我絕不會做出你那樣的選擇。”
聽到王畫的話外之音,李裹兒同樣感到有些甜蜜也有些苦澀。
李紅卻在心裡面鄙視,儘管現在李裹兒不知道怎麼改了性子,對她們態度變好了,而且她還不知道的。李裹兒終於在與王國同眠時鬆了口。“廢除”了那兩條“條約”但她還是在心裡面想,如果王畫不選擇這個高難度,以抽現在的名聲。隨便喜歡那家的閨秀,相信都很容易地將她迎娶,即使是七姓十家的女子,比如王家這個小娘子,如果王畫光明正大的迎娶,王家會不同意?
“王學士,我知道我大錯特錯了,不是讓我跟在王學士後面做事吧。那怕做牛做馬。我也願意,只求王學士放過她吧。”
王畫還是沒有表態,他對李紅低語了兩聲,一會兒讓玉珊帶了上來。看到了安仁理,玉珊先是掩面大哭,然後自感羞愧,想要逃出房間。卻讓王畫將她抓住,讓她與安仁理到了隔壁一間房間裡說話。
他走出來,將房間掩上,但裡面傳來兩個人的哭泣聲,一會兒又有低語聲,接著哭聲又起來了。
看到他們可憐,李裹兒拉著王畫的手說道:“二郎,就網開一面吧。”
王畫搖了搖頭說道:“我已經網開一面了,包括讓她教導那些滑州的女子音樂,都在不斷地給她恕罪的機會。玉珊她也算是真愛吧,可做得過激了,將自己的愛凌駕在無辜人的痛苦上。安仁理悔悟太遲了。不然也不會讓她走上歧途。如果她沒有殺人,還能找一個藉口將她釋放了。可惜她已經殺了人,如果處理輕了。必然會招來其他犯人家屬的不平。特別是雪兒的家人,你要我如何向他們交待?”
李裹兒不能回答。
王畫又說道:“裹兒,你有這個善心,讓我很高興。”
這是真正的高興,看到李裹兒在自己不斷誘導下,還有感情的培養下。沒有走向歷史上的那個極端。這才是真正讓王畫開心的事。
“不過事情並不是沒有轉機。如果這一次滑州這些女子表演成功。對朝廷教化有幫助,那麼她因為教導這些女子,又是一件功勞。到時候你與昭容就可以對她從輕處判。”
也必須讓李裹兒與上官小婉去做。同是女子,身份又尊貴之極,起了善心,老百姓不但沒有非議。反而有可能當做一件美事相傳。至於雪兒的家人中,只好向賈雨村同志學習了。不過不管怎麼樣說,玉珊死罪可免,但活罪卻是難以逃過了。
過了許久,兩個人眼睛都哭腫了。才走出來。
安仁理又說道:“王學士,請收下我吧,讓我為你多做一些善事,來替她恕罪。”
嚴挺之這時也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