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鹼大聲笑了起來,笑得氣都快透不過來了。
王畫玩味地看著他,問:“二堂兄,你有什麼好發笑的?”
“我在笑,你死到臨頭,都不知道。”
“哦,說來聽聽。”
“當初我們選擇在陳州,一是離洛陽不太遠,又有穎水與渦水之便。如果遇到危險還可以向南撤到大別山。二是它不在漕河的主道上,因此不容易吸引人的注意。所以我們在這裡經營了很長時間。”
“於是陳州的許多官員被你們拉下水。現在聽到你出事,他們為了掩飾這些年來罪行,那麼會派兵過來,將我們一道掩殺。而且我的替身正在汴州,就是出了事故,也可以用誤殺來頂罪。就是不成功。將這裡的所有罪證一起毀滅,他們也值得了。雖然我這次帶來了許多人過來,可畢竟不是正規的軍隊,也沒有盔甲與利刃,因此我們還是難逃一死。你說的是這個意思麼?”
“我知道你很有本事,但這裡有許多你需要的檔案,還有阮小娘子等無辜的百姓,以及丁柱等你需要的犯罪證人。我不知道,你會不會狠下心來。將他們丟棄了,一逃了之?那麼就靠你這一百來人與有可能到來的上千軍隊交戰吧。”
“不錯,果然長進不少,能在這短時間想到這麼多東西。但二堂兄。你知道這一次我最大的遺憾是什麼嗎?那就是因為某個人的突然變化,使我的計戈打破了,也中斷了很有可能查出來的更多線索。我現在很不滿。那麼會有幾百或者上千的軍隊到來,卻正合了我的心意。”“什麼意思?”
“我剛才說過了,你太小瞧我了。雖然我在朝中看來是受到各方不歡迎。可是你疏忽了我的力量。自從上皇為了使軍隊變得更加強大。不斷地將血字營的將士抽調到其他各地擔任各級將領,練士兵。你知道抽調了多少人走了嗎?你又知道血字營雖然出現過叛徒,可大多數士兵對我是什麼樣的態度?可以說除了極少數地方外,我都可以立即調出一支可需要的軍隊。況且這次我是名正言順,又控掌了整整十七州的大權。”
王鹼臉色變了。
王畫在他的臉上打了幾下。又說:“假如如你所說,真的有官員為了毀滅證據,甚至不惜調動軍隊,破壞我的查案不說,還想殺害我這咋小欽差,並且陳州也是我主管的十七州之內,不知道皇上聽了會作如何感想?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
“你這個變態的瘋子。”
“你又說錯了,我是一隻大雁,所飛的高度,所看到的景物又豈是你這隻醜陋的小麻雀所能想像的。你以為你的大夏國我就不能對付嗎?因為你們將主要力量轉移到國內,我就是將大夏國繳滅了,也拿你們無可奈何。所以我一直沒有動手。而這一次你們正好給了我一個大好的機會。”
“你是一個瘋子!”王鹼歇斯底里地叫了起來。
其實王畫這是故作聲勢,他們的大夏國在加里曼丹島上,這個島嶼面積有多大,他記不起來了,只知道它是世界第三大島,面積肯定不會想要打垮它,等到自己過上一兩年不是沒有可能。但想要全殲很難。現在這個島嶼可以說還處在半原始狀態。生態基本上也沒有破壞。存在著大量茂盛的熱帶雨林。隨便一逃就難以找到。而這一支力量只要存在。如果運作得當,還是有可能慢慢壯大,這會使他如蛟在喉。就是自己力量大到都能將加里曼丹島控制下來,可附近大小島嶼無數。不要說今生今世,給了幾百年的發展。也不可能將南海諸島全部控制下來。
所以只有將他們逼回唐朝。只要到了唐朝,都處在開化的地方。自己就有機會出手。
王畫輕輕蔑地看著他,將他提了出來,李雪君帶過來的人,不停地將莊園裡的人搜捕出來,押在院子中用繩子捆綁起來。
王畫看了看,看到一個衣著華麗管事模樣的老者,他提著王鹼走到他前面。說道:“某將你放走。請你找到你的主子,就說王鹼在某手上。將會過得很好。
想要換人,將四鳳交出來。如果不交出人也行,半年之內你們會看到王鹼是怎樣生不如死的。”
說著,使了一個眼色,兩個手下走了過來,將他鬆開了繩子。讓他逃了出去,又將王鹼捆了起來。
王畫回到客廳,丁柱一家也被帶了上來。
雖然心裡面早有了準備,但是阮家小娘子看到丁柱一家又活生生地出現在眼前,心中還是震驚萬分。
王畫看著丁柱,看來這段時間過得不是很好,都被折磨得快不成*人形了。他問道:“我是鞏縣王畫。”
丁柱一臉的疑問,當初他逃跑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