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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說到這裡,他也嘆惜一聲,又說道:“當年我只是為了結交官場上一些人,明著是賭博,實際上是變向地送一點錢給他們買個平安。雖然輸了錢,可一直在我控制之中。”

王畫終於有些吃驚。貪汙受賄,中國官員的特色嘛,那一朝一代都改變不了的。象王迤這樣變向的送禮,實際上送得很高超,這些官員受之無愧,但當了官員了,不管他們品行如何,大都是人物尖子,這中間的奧妙他們是能領會的。可他不明白了,既然在可控制範圍內,為什麼幾個大窯洞最後賣了。

看到兒子的表情,王迤知道他在想什麼,繼續說道:“當年,你還知道一點,幾個窯洞裡賬面情況不太好。可你不知道內情,當時我正在與幾位大師傅改良瓷胎的胎質,而且有了初步成果。因此也花費了大筆的資金。”

“哦,”王畫終於動容,難道當初他認為自己父親是一個花花公子,是錯了?

當年王迤整天吃喝玩樂,以及納妾,王迤也沒有說。這也是王畫所詬病的地方,其實就是到了現在,王畫還沒有將自己容於這個社會當中,畢竟前世的經歷對他影響更大。現在有錢的人,吃喝玩樂,納個小妾,根本不算什麼。不看到李紅一個心地想做王畫的小妾,也許王畫還認為不公平,可李紅自己認為這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的事。如果王畫說什麼一夫一妻制,準得讓人以為他腦袋瓜子壞掉了。或者認為王畫沒有本事納妾。

不要說王畫,就是當朝的駙馬,娶了公主後,上床同居還得經過許多手繼,可同樣公主的丫環們,也會陪駙馬做事。當然,也沒有幾個駙馬會讓公主們安份守己。

對於這一點,王迤根本連解釋的想法都沒有。我是一個老爺,難道還與苦力們一起勞動。這是一個一千多年的代溝,差了多少代,差了多少溝,沒法子計算了。

他又說道:“當年,參加這項研究的除了我以外,還有窯洞裡的幾個大師傅,以及你那個堂叔伯。”

說到這裡,他眼裡閃著一絲興奮的光芒,畢竟這也是他當年得意地事,他說道:“而且也接近成功了,這種新的技法,將會使瓷器燒出來更白。”

王畫再一次在心中點頭。王迤所說的白,在他眼裡根本一無是處,可從無到有,這種技術改良,是經過了多少人心血的努力過程。正因為唐朝打下的基礎,才為五代瓷的發展提供了條件,出現了鼎鼎大名的柴窯瓷。接著在柴窯瓷的基礎上,再次出現宋朝五大名瓷。這五大瓷窯的出現,導致瓷器史上一件大事,景德鎮瓷器終於拉開面紗。直到元朝的元青花,一步步地將瓷器推向了高峰。

“因為這種技術,終於王老二產生了歹心,”王老二,也就是王迤遠房的一個堂兄,當年王家瓷窯的管事,如今的窯主。與王迤隔了五代的血緣,應當來說,他們還是一個嫡親的血脈。可在金錢面前,這種血脈又會產生什麼作用,王畫同樣懷疑。別看王畫與李紅說感情,那是他還沒有考慮好的託詞,加上自己歲數確實太小了一點。但在他本性裡雖然贊同夫妻之間最好有些感情才結合,可同樣更贊成夫妻本是同命鳥,大難到來各自飛的說法。也就是荀子的性惡論。更況且他那個遠房二伯與他老子都隔了五代。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現在管理低下,大多數使用家族制管理。自家人放心一點,實際上有什麼用!

王迤說到這裡他也懊惱。如果自己當時不大意了,或者自己少玩一會,不讓他那位堂兄經手,也不會發生後來的事了。

他又說道:“後面發生了一件不好的事情。我到了黃家嶺張大郎玩了一下。那天晚上,我吃多了酒,張大郎留我宿夜,還讓一個婢女陪我。”

王畫終於聽了反感起來。可這也是正常不過的事,象賀掌櫃就用他的侍婢陪王畫沐浴,甚至準備過夜,讓王畫拒絕了。再比如南唐著名宰相韓熙載,經常舉辦豪門夜宴,就用他的侍婢們陪客人過夜。因此王迤同樣也不會因為此事,而感到難為情。那個張大郎,也就是離青山溝不遠的大財主張質,王畫也知道的。

王迤繼續往下說道:“我那晚睡到半夜後,突然被人用涼水潑醒,這才發現,那個侍婢好好地死在床上。”

王畫終於聽出了陰謀的味道了。可為什麼出了人命官司,這件事,外面一點風聲也沒有。

王迤說到這裡,咬牙切齒起來:“當時我也被嚇著了。這時候,張大命令下人不要聲張,一邊又派了他的僕人到了縣衙裡報了案。結果縣衙裡來了人,我也試圖做過辨解。但沒有用,張家幾個下人都說我酒後欲強暴這個侍婢,這個侍婢不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