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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是匆匆忙忙地離開住所的,連房門鑰匙都留給陸二狗了。

他丟下一筆錢,讓他們再幫自己租一間更偏僻的房屋,再將這些東西搬過去。

因為找不到苦主,這個案子還不能立。至少還不會在第一時間內得到供詞,也不敢對王束進行抓捕,所以王束兄妹平安地離開洛陽城。

這時候天都快要黑了。

可是出了洛陽城後,王束兄妹帶著下人,並沒有找一家客棧住下,而是在連夜趕路。現在離洛陽城越遠,才越安全。

一個多時辰後,終於來到了黃河渡口。在王家僕人勸說加上重金下,船伕才同意將他們擺渡到黃河以北。

直到坐在船上,王束兄妹一顆懸掛著的心才平靜下來。

但王菡眼睛望著南方,隔著茫茫的夜色,還依稀可以看到洛陽城的燈火通明。

王菡嘆惜一聲。

她在為王畫嘆惜。這一來,王畫等於正式與王家結了仇了。這可不是奇珍軒。想一想自己爺爺一旦發火,將王家的潛勢力集中起來,王畫有可能遭受的打擊報復吧。

哪要買兇殺人,只要王家動一動小指頭,王畫將萬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就是這件兇殺案是別人指使的,王家也可以從容化解,畢竟沒有明確的證據。那麼不管是那一方主使此事,王畫最後作為一個無關輕重的小人物,也將是這場角逐中的犧牲品。

船櫓“依依呀呀”地在船伕搖動下,響個不停。

隨著一聲聲船櫓聲響,船兒離岸已經很遠了。

洶湧澎湃的黃河水擊打著船隻,發出一聲聲巨響。

王菡看著兩邊的景物,在黑夜裡幢幢的身影。她靜靜地默立著。過了好半天,她才從懷裡掏出一個東西來,那是王畫親手所書的樂譜。王菡匆忙離開翰林齋時,也將它帶了出來。

她低聲自語道:“這就是你多謝我王家的友誼嗎?”

王菡用手在它上面撫摸了好一會兒,忽然她將這樂譜扔向空中。

西北風吹來,樂譜在天空中化作一個個跳躍的精靈,在夜色裡盤旋起舞。慢慢落在滔滔東滾的大河上,瞬間讓河水吞沒。

西北風吹來,吹在她窈窕的身材上,也吹進了她的裘皮袍裳裡。王菡不由地打了一個寒噤。

她的一張粉臉兒,在瞬間也結了一層嚴霜。

第三十六章 朕老了

這件案子似乎很明瞭,有人與這個少年結怨,買兇殺人。

而少年來到洛陽時間不長,結怨的只有兩個人,一是奇珍軒的掌櫃鄭壟轔,一是王家的三少爺王束。但因為少年也逃跑了,或者說他消失了,連同與他有來往的陸二狗四個人也不知躲藏在什麼地方。因此缺乏證人指證,洛州的官員也不敢將王束與鄭壟轔拘捕審訊。

有一些官員反而認為最好王畫就不要出現了。這件案子讓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過想終想,可他們不敢怠慢,雖然王畫身份都沒有人能夠準確知道,也是一個弱勢的群體。可現在他畢竟與普通人是兩樣的,洛陽私下裡都傳遍了他的詩作與那首《陽關三疊》曲子。也因此,許多人對此案十分關心。

然而無論是洛州的官員也好,還是王束兄妹也好,他們還是低估了這件案子帶來的後果。

各位手拿牙笏的官員奏事完畢。按照常例,沒有事就散朝了,各個官員還要回到各自的“工作崗位”處理政事。

武則天手一揮說道:“各位愛卿,且慢走,請聽一首曲子。”

聽曲子?這也不是什麼節日,也不是什麼慶典,更不是什麼宴會,聽什麼曲子?但是官員們都知道有事情要發生。於是一起坐在兩邊沒有起身。

宋朝大臣之前大臣上朝,大臣都是坐著的。但到了宋朝後,宋太祖就覺得不好看。一天宰相範質與太祖說事,太祖就說眼花,把奏本送到書案前來吧。老範就站起來走到書案前。他前面一站起來,後面太監將椅子撤了。其他官員一看連宰相都撤了椅子了,咱們還好意思坐著?於是站了起來。到了明清時,直接改成跪下得了。

但漢唐那種坐也不是真正將椅子端上來,給你坐在太師椅上,那樣都享清福了。到了唐朝才開始出現椅子這個名詞,原來叫胡床或者繩床,款式也有所不同。其實到了唐朝,還有許多人稱椅子為胡床。

那麼大臣怎麼辦呢。其實說這個坐,也是屁股磕在腿上,跪著。略微比跪對身體的要求要好一點兒。

但時間長了,同樣也不舒服。

其實沒有什麼大事,官員同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