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猜出默啜在做什麼。雖然知道這些俘虜押到塞北，也是十死一生，可氣得臉同樣也變得綠汪汪的。

他一調馬說道：“跟我走。”

突厥大軍拖延向北。

漸漸地再一個黃昏來臨，前面計程車只回來稟報，說前面有一大堆人頭。

默啜立即過去檢視，看到了，全是突厥牧民的人頭。還是網割下來的，脖子上的鮮血沒有幹洞。

默啜看了一下遠方，不由地打了一個冷戰。一直以來，中原人以文明自居，稱自己這些遊牧民族是一群射狼。然而這一次角色反轉過來。自己這幾萬人是一群小綿羊。對手反而成了一群射狼了。比他們更快更敏捷，出手也更殘忍。

到了這時候，默啜心更寒了。

開始紮營。但不敢拿唐朝百姓撒氣這樣互殺下去，唐朝的百姓更多，而自己的族人不足人家十分之一。

還有相關反應更重要，如果訊息傳出去後，各個異族正好不服。他們揭竿而起，有可能這個大草原又要換主人。

但這次紮營，默啜有了安排，派了三千士兵在大營四周巡邏。

可入夜後，唐朝士兵又來了，一個個站在遠處吹著號角。如果派兵追趕，又追不上，還不敢追遠。

但士兵太困了，無論外面號角怎麼吹，都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號角聲嗚咽到了下半夜。連巡邏計程車兵都開始懶得看他們一眼，手拿著兵器開始打盹。這時候，一條條黑影從遠處殺過來，撲到營房前面。一邊擊殺，一邊將一個個火把扔到大營裡。

又炸了營。等到突厥士兵從床上筋疲力盡地爬起來時，唐兵只留下十幾具屍體，這是剛才博鬥時犧牲的。其他的人再次逃得無影無蹤。撲火吧，還好，現在是三月春暖花開的時候。風不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