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李裹兒昨天的事,他基本明白過來,可他心中的負擔卻更重了。他又說道:“如果你不願意出去。那麼有話就在這裡說吧。”
李裹兒低聲說道:“我知道你重情義,聽到小九甘冒危險,到了繁特。陪你出生入死,我是害怕失去你。所以你一回來,我下了那份拜帖。但好幾天也沒有收到你的回話。所以想讓你也明白我的感受
說到這裡,她從懷裡拿出一支毛筆。正是王畫扔掉地上的那支新筆。但被李裹兒拿人粘上了。李裹兒又說道:“看到這支筆,我才知道我做錯了,誤會了你。”
王畫嘆惜一聲道:“筆都斷掉了。你接它做什麼,無論怎麼接,也可以看到斷痕。”
雖然李裹兒將話說開了,使他受傷的自尊心稍微得到了一些彌補。但這一次李裹兒做得太過份了,不但與武崇故意做著夫唱婦隨的動作氣他,還當著一群武氏兄弟的面。打個簡單的比喻,一個妻子說。你看,你不如某某,那無所謂,許多丈夫身上都發生類同的事情。可她與別的男人合夥起來,對這個丈夫當眾羞侮。
那就不是嘮叨。事情嚴重了。
當然,兩個人不是夫妻,李裹兒與武崇才是真正的夫妻。可越是這樣,越不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還有王畫有著極強的自尊心。這是人所皆知的,當初他還是一個窮子,就敢對太原王家三郎進行反擊,況且現在。
這是他的底線,李裹兒是被嫉妒衝昏了頭,連他的底線都忘記了。
這件事的發生,雖然能修復,但永遠留在王畫心中,就象那支筆中間。若隱若現的斷痕一樣。王畫說的是實話。
李裹兒失望地仰起頭,說道:“二郎,這樣對我不公平。”
王畫咋哧樂了起來,他還是淡淡地說:“好吧,我來解釋一下你說的公平吧。我聽說了你為我都將崔家的鋪子砸了,還被陛下打了二十庭仗。”
李裹兒點點頭。這回總該相信我吧。
“就是你今天下午的舉動,也是擔心之下,才做出來的
李裹兒又點了一下頭。
“好,我來說說公平。首先你是成了親,我是訂了親,而且是因為陛下的聖旨,我們都沒有辦法抗拒。因此我們現在還剩下什麼,只有一點,信任。再來談談我的事。九郡主只是一個小姑娘。我也不是病態的人,我們之間能有什麼?我都和你講過多遍了。而且。上次發生的事情你不是不知道,相王對這門親事很反對。三年過後,會發生什麼?我與九郡主能不能真正成親?你說有幾分把握?”
下面的話沒有說,李曰讓他們成親的前提,是王畫加入到他們這一集團中。這才是王畫感到真正委屈的的方。為了李裹兒。他已遞話給了李顯,協助於他。看看相王府上是什麼樣的大臣吧,在這場爭鬥中表面上看李顯佔了大義,可實際贏面小得可憐。就憑藉這一點,李裹幾為他做了許多事情,可那都是雞毛蒜皮的事,他做得才是驚天動地的大事。並且一步步掌握了做事入局的條件。
早遲李旦會察覺得異樣的。現在王畫才知道李旦是什麼樣的人。三年後老武有可能都關在了上陽宮。那時候他還能與小玉真成親?李旦不同意,李顯不樂意。這門親事等於告吹。
王畫想到這裡,他苦笑了一下:“其實在這場遊戲中,九郡主因為年齡不知道多少世理,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你何必吃她的醋?但你與駙馬呢?我能給什麼?只有信任
兩個都是真正的夫妻了,也是成年人了,只有李裹兒點一下頭,什麼事情都能發生。王畫又想到中午時,李毒兒依偎在武崇懷裡的情形。雖然知道李裹兒至少到現在還是唱戲,唱給他看的,但他心裡面卻很不舒服。
最後王畫說道:“殿下,感情的事。不是兒戲。請慎重,臣的話就說到此了。請殿下回宮。三世子還在外面等著我。”
李裹兒將眼角淚水拭了一下,抬起頭看著門外。
李隆基正站在門外,他也讓王畫這一招嚇著,王畫這在搞什麼鬼?也不要進門,站在門外就看到了李裹兒與王畫說話,不好意思進去。
“但我有一件事狂求。”
“什麼事?”
“馬上小九就在回京了,你明天或者後天,能抽點空,在我那間屋子等我嗎?”李裹兒央求道。現在她頭腦裡渾沌一片,第一天下了拜帖後,她還沒有想到其他,但過了幾天。甚至都聽到王畫在府上與一群士兵喝醉了兩回,都沒有給他回話。她有點焦急。認為王畫被小九的冒死相隨感動,在兩者之間終於選擇了九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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