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走陸路到欽州。因此對欽州經濟有幫助的還是鬱水南面這條大道,也就是現在王畫重點扶持的相關各州縣。西邊的道路亦是如此,有南北盤江、都泥江、鬱水,只是這個小中國的五大河流之一,因為人口少,經濟不發達,沒有將它的作用發揮出來。甚至在潯州都已經是鬱水的幹道了,來往的船隻還沒有濟水上的船隻多。
因此這時候王畫反而不急了。
慢慢修吧,修上一年兩年才好。呆在欽州多好,何必跑到朝堂上找罪受。於是想了想,將一些州縣官員喊來,我幫你們修路,但你們得出人力。在原來兩條道路上,繼續分出六七條道路,聯接到各地。
這好啊,反正這一次人流過來,都吸納了不少百姓。於是在向潯州這條道路上,又分開幾條岔道。聯通義州、容州、牢州、離州、黨州、白州、廉州,加上原來道路的橫州、鬱林、繡州與潯州,正好聯成了一個密集的網狀。這幾個州的官員還感到十分高興,不過卻不知道這些岔道的修建對欽州才是利好的訊息。
前面王畫與數腫官員商談完畢,後面欽州新城房屋就賣出了一大批。
王畫開始讓朱全發薪水。
薪水不能亂髮的,這有嚴格規定,但可以發獎勵,布匹、絲麻、茶葉、瓷器,甚至大食人帶過來的玻璃,南海諸國客商帶過的香料、五。石。
很豐厚。
可人心不足蛇吞象,靈山縣縣令邪許問道:“王刺史,為什麼朝廷不將我們州升級?”
現在欽州人郗超過十萬了,放在中原也能說得過去吧。為什麼還是下州。
“邢縣令,你說怎麼升級。剛定為中州。我們這邊又增加了幾萬人,難道一年升上三次四次?”
眾人會意地一笑,升三級四級,那不是州,而是都督府,三級下都督府。四級是中都督府。但這話只能關起門來說,不然上級單個容州都督府的官員聽了不開心。
不但欽州,就是整個唐朝也是一片利好。如果不是錢的事,冬天的唐朝繼續散發著鼎盛王朝的光輝。
不管棉花帶來什麼後果,但確實讓百姓生活變得更加富裕,雖然這一過程中,最受益的人卻是最不應當受益的人。有了錢,消費也在增加。貿易增漲,中間還有王畫做的一點兒作用。不是很大,肯定有,比如大肆採購,前後花費達到三百多萬貫。這拉動的不是三百萬貫。是數倍經濟發展。還有終於有人認識到煤的作用,最少燒磚比燒柴火便宜,而且燒出來的磚瓦質量更好。
就是朝廷也開始用蝶來冶練鋼鐵。
一個不多,十個許多,因此這一年經濟發展很快。
但一個問題隱隱地出現了。
因為豐收,棉布跌到了每尺六文錢,但生絹的價格撫搖直上。原來中等生絹每尺只要十一文錢,現在漲到了每尺二十三文到二十五文左右。這也不象糧食,不招人耳目。因此都不將絹拿出來交易。
至於銅錢,這是貨幣的基礎。但也發生了問題。絹價在漲,肉價在漲。工薪在漲,本來十文錢就能買到一斤上好的豬肉,現在需要十五文二十文。就是糧價因為朝廷出手,王畫又調來了一百多萬石糧食進入唐朝。暫時下跌,而且價格很公道。可那是朝廷出手,天知道朝廷什麼時候說不管了,糧價還會再次漲起來。當然囤積糧食是很划算的。關健是糧票,交易量一起分散了。這麼低的糧價,那個肯交出來?
因此想了想,不如化成銅器出售,比用銅錢更划算。
這樣一來,很快就有一個問題來了,明明感到大家比以前有錢了。買東西也大方了。買東西肯定不成問題,關健是收購東西,商家拿不出足夠的現錢出來。最後許多商家不得不發行更多的飛錢。當作貨幣來使用。但飛錢也不能亂髮的。人家兌換時沒有錢,那個麻煩就大了。因此對於用錢買東西的客人笑臉相迎,對於賣東西的客人冷嘲熱諷。
有的百姓弄得沒有辦法,只好相互以物易物。當然,這種原始的交易肯定不是辦法。不過問題還沒有浮現出來,連在長安的君臣,都沒有察覺。
可王畫卻提前得知,因為現在他手中也存在大量飛錢,早就預料到這種局面,更不會為了救國救民,傻乎乎地將飛錢囤在手中。能救得了嗎?因此越在這時候,他脫手就越快,但在兌現時,原來拿去就兌,現在卻在等候幾天。
不等便罷,一等就讓更多的人懷疑。有的人開始不敢使用飛錢。但飛錢也是一種貨幣,而且大宗交易基本上都使用飛錢,這也省下了許多絹與銅錢。一旦飛錢出現危機,更加使貨幣出現短缺。